背对着盛君迁的是整块墙大的落地窗, 窗帘只拉了一半,在浓稠的夜色中, 鹅毛大雪纷纷洒落,有那么一瞬间,赵端都以为盛君迁是从雪夜古堡里飞来,被他折翼囚禁的吸血鬼,黑发红唇, 美的惊心动魄,活色生香。
赵端一直都沉溺于他的美, 姣如明月,傲如白雪,值得这世间千万的男女为之倾倒,可偏偏就落在了他这方污泥之中。
赵端光是想到这一点, 本来就通红的耳根已经烫到冒烟。
正愣怔间, 盛君迁原本迷茫不聚焦的目光突然扫过来,眉角眼梢带着热烈的情谊,他舔舔虎牙,带着些许骄矜的自豪:“你是不是在偷看我?”
赵端眼睛通红, 欲望与克制交缠, 他喉结上下滚动,手指紧张的抓着沙发。
“我好不好看?”
盛君迁没听到面前的人说话, 他有点生气,手指重重的压在赵端唇上肆意揉压,色气满满的动作被他做的无辜又纯情。
赵端无力,只能羞耻又难耐的微微喘息。
被温润的口腔包裹,盛君迁又发现了好玩的东西,索性将手指伸进去继续玩他的舌头,还很有学术精神的问:“你怎么在抖?”
“你眼睛好红。”
“你喘不上气了吗?”
“你腿勒的我的腰好紧。”
赵端被他越说越羞,突然闷哼一声,呼吸急促,他弓起腰,再也没有勇气抬头看那双带着水雾的迷蒙眼睛,偏过头,双手撑着沙发粗喘着气。
真要命……
这已经够丢人的了,偏偏盛君迁还要用那很无辜的眼神盯着他看,单纯又无知的问:
“你很难受吗?你是不是尿裤子了”
赵端原本锐利的眉眼此时又红又软,无力的把作怪的手指从自己嘴里扯出来,带出一道透明液体,他双手捂着脸,根本无颜见人。
妈的。
丢人都丢在这份上了,不做些什么真的是要憋死了。
这么想着,赵端颤抖着手去触碰盛君迁的腹肌,指尖刚触碰到他如玉的肌肤,却被抓住了手腕。
赵端低着头,心里一颤,不会这个时候醒了吧?
他心跳如鼓,还没再往坏里想,就觉得腰上一紧,盛君迁已经醉醺醺的赤脚站在了羊毛毯上,霸道的将他拦腰抱起。
“!!!”
赵端胆战心惊的随着他晃了两下,脚尖堪堪触地。
果然他的预感不是没有道理,盛君迁又强撑着走了几步,左脚就被右脚绊倒,头直直的磕向茶几角,幸好被赵端用手垫了一下,并不疼。
他气哼哼的盘腿坐在地毯上生闷气,赵端觉得好笑,主动把手递过去,“再来一次?”
“不疼不疼,吹吹就不疼了。”
盛君迁牵起他撞红的手放在嘴边吹了吹,特别霸道的来了第二遍公主抱。
他醉的浑身软绵绵又非要逞强,幸好地上铺了很厚的羊毛地毯,两人在地上摔了三次才到了卧室。
盛君迁把赵端扔在床上,大功告成的拍拍手,原地蹦了蹦,然后张开双臂就扑了上去,赵端老腰差点被他压断了。
他咬着牙瞪面前的小混球:“咳,盛君迁,早知道你喝多了是这么个鬼样子,老子见到你第一天就泼你酒。”
盛君迁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一边脱衣服,一边压上去毫无章法的乱动:“好难受……”
“!!!”
赵端呼吸陡然凝滞,对盛君迁因自己而起的反应激动的不行,但却进退两难,他还深深的记着盛君迁曾经说过的话,他厌恶这种肮脏的活动。
现在呢?
他还讨厌自己吗?
赵端不指望面前的醉鬼能给出答复,僵着身子顿了一秒,大脑糊成一锅粥,明明只是想单纯无比的告个白,怎么就突然上了高速?
谈个清清纯纯的恋爱就他妈这么难的吗?
稀里糊涂的,赵端的动作根本不受大脑控制,等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掀开被子盖在了两人头上,他三十多岁还是头一次做这个,即便黑暗减少了几分羞赧感,但还是忍不住心跳如鼓的在心底唾骂自己趁人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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