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景行没听清,但他既然想将暗九心底的一个个误会都澄清,那便更要比以往多百倍的耐心,他将手指抽出,附耳过去:“你刚刚说什么了?”
暗九却像是被冻傻了一样,微微伸出舌头,想要舔舐那根离他不远的手指。
手指被他重新叼住,闻景行绷着脸微微弯曲,像拿着骨头在逗弄小狗,非逼着他说出心里话。
暗九不知是冻得还是这几日受的委屈全部积攒到了一时,终于爆发,他红着个鼻头,连生气也不敢大声责骂,好似闻景行给他再多的宠,他也学不会恃宠而骄。
他偏过头不看闻景行,声音也只比平常厉害那么一点点:“我说,您以后别再对我这么好了。”
闻景行奖励的亲亲他的唇,重新把骨头丢给了这只馋小狗,玩了一会,他又故技重施,问:“为什么?”
许是主人给了他破釜沉舟的勇气,暗九这次没让闻景行等多长时间,他缓缓开口,却是闭着眼睛的,将刚才的想法悉数说给他听。
听后,闻景行并未说话。
当着他的面一件件将衣服褪去,然后掀开被子钻进去,第一次两人在床榻之上赤裸相对,却丝毫没有生起情欲。
闻景行突然就想起不知是谁说过的一句话:所谓爱情,就是当你看到那个人时,第一反应不是上床,而是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
哎,本来停在这儿好像不大好,但实在肝不动了 闻景行静静的和他相拥了一会, 将暗九扣在自己心口上,让他听着自己的心跳,仿佛一种古老又幼稚的仪式。
他缓缓说:“不是的, 久安, 我好像从未和你说过, 我心悦你, 像你心悦我一样。接下来我所说的所有话都将依附于‘我心悦你’这项前提条件,若你不信, 觉得太过不可思议,就在心中多念几遍,闻景行心悦闻久安。”
暗九呼吸一窒。
主人的话……字字如火种一般跳入他的肺腑之中,最后化为燎原大火,将他整个人都烧成了灰烬。
闻景行心悦闻久安……
他是被冻傻了吗?
暗九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好像真的没有感觉。
闻景行好不容易酝酿出的情绪全被他这一掐给毁了,将他还打算来第二下的手整个裹住, 咬了他嘴一下:“疼不疼?”
暗九呐呐:“疼。”
闻景行道:“你掐的可比我咬的疼多了。”
暗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使了多大劲自己知道,怕不是要把主人给掐青了,他慌张的钻进被窝里想要查看, 被闻景行捞了上来:“别折腾了, 先听我说完,之后再满足你好不好?”
暗九读出他话里别的意思,脸涨红,乖乖的趴在主人胸口的胸口, 继续听他说:“我是先喜欢你, 才喜欢你的身体,你要明白这个前后关系。”
“嗯……”暗九低声应着, 与主人肌肤相贴,冰冷的皮肤一寸寸被温暖,冻僵的心脏在灰烬中重生。
闻景行将他额前微潮的乌发拨弄到一边,摩挲着他的脸,认真注视着他:“我从未把你当成承欢的器具,你是我心爱之人,是我一生唯一的夫人,这种亲密之事我也只会同你一人做。”
心爱之人……
属下是您的心爱之人吗?
暗九像个被巨大财富砸懵了的穷鬼,竭力控制着自己胸膛的起伏,他手紧紧攥着锦被,惊讶又茫然,迟疑又小心翼翼,与闻景行四目相对,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
“呼吸。”闻景行轻轻捏了下他的鼻子,这傻子,是要憋死自己吗?
暗九好似穴道才被解开,像条渴死的鱼一样,嘴唇微张,粗着呼吸了好几声,手却被人拉起十指相扣,覆在两人紧贴的心脏处。
闻景行凑过去含住他的耳垂,轻轻啃噬:“我心悦久安,想和久安过一辈子,像普通夫妻一样,不想听久安自称属下,不想你只当我是主人,不想你是因为我对你好才处处隐忍,不想你因为暗卫的身份才对我服从。”
“不是的……”暗九终于缓过来了,他声音微颤,依旧如蚊吟般大小,却多了些坚定,他再次重复道:“不是的,久安心悦主人……主人赠与久安的一切,久安都欢喜,因为主人,所以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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