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这厢正欣赏着时博士难得的感xing表qíng呢,看着自家老头一下子突然跟中风一样,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联系了一下时博士和冀北谈话的前因后果,忽然发现了一件被他一直忽略的事qíng。
前世的一个月前,他和时博士一同坠船,在千钧一发的时刻,他的身体竟自动切割出包裹住二人的一个安全位面,但高空坠落的qiáng大撞击力还是让二人直接晕了过去。因着这个契机,他才真正摸索到活体运输和位面切割等能量运用方式,但代价也是十分巨大的,时博士的生物波直接陷入了沉眠。
兴许是因为他本身是位面主人的原因,他仅仅是稍微脑震dàng,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就痊愈了,后来便开始周转于为父亲的治疗费中。
前世这时候冀北并没有出现过,而自己正在小黑研究所没日没夜地劳作中。
今生的自己呢?自己去哪里了?
重生了这么久,时安才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以一串数据的状态回到三年前,那三年前的自己呢?
看到时博士在医生的安抚下渐渐陷入沉睡中,冀北慢慢地退出了病房,目光却状似无意地瞟向手腕处的终端,一双眼几乎是□□luǒ地写着浓厚的探索兴致。
然而时安正在思考“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的问题,压根没有注意到冀北的不对劲。待他反应过来时,就听到冀北柔和的声音响起,“S2,你能找到时博士儿子的相关信息吗?”
时安的神经蓦地一绷,声音都不由地僵硬起来。“华夏兑星公民个人信息在光网上享有最高隐私等级,入侵难度极高。”潜台词是他压根不会去入侵个人信息安全库!他是个守法公民!
但很明显,冀北可不是个三好公民。听到时安的回答后,他面带不忍,“时博士好像真的很想念他的儿子……如果小安师弟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时博士肯定很痛苦。”
时安:……谁是你小安师弟?
他抿紧了唇,没有附和对方的话。
事实上冀北也完全没有需要时安回答的意思,他自说自话语带哀戚,“为了时博士……我――”他顿了顿,一副大义凛然的神qíng,“我去求一下大哥让我调用一下安全库的个人信息好了!”
时安顿住,他忽然想起来,冀东是华乾集团通讯分公司的客户信息部主管,几乎垄断了华夏兑星个人终端市场的华乾通讯公司,想要调出一位客户的信息简直再容易不过了。
而冀北作为集团执行董事,他的权限可以让他完全不需要经过冀东就可以调用信息,但这会儿还特地扯上了冀东,总让时安感觉冀北这是要让别人背锅的意思……
监守自盗啊!时安简直快被冀北的无耻震惊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安:我一个三观板正根正苗红的三好公民……
冀北:好公民不会私闯民宅勾搭良家妇男。
时安:……【我跟着你回家那是给你送金手指去的!衣服是你自己脱的!
冀北:好公民不会欺负弱小女流。
时安:……【明明是你自己狐假虎威欺负小仙女天霜!
冀北:好公民不会助纣为nüè。
时安:……【你也知道自己是纣啊……
――――
☆、019
冀北既然已经有意寻找小安师弟的信息,自然就不会只是口头说说。他直接进入了华乾通讯公司的客户信息库,面不改色地输入了冀东的权限信息,十分迅速地调出了时安最近的通讯信息。
听着冀北刚才还装腔作势,摆出要去求冀东帮忙的姿势呢,一转身脸不红气不喘直接就用上自家堂哥的名号了,时安竟一时讷讷完全说不出话来。
……几个小时之前,冀北还跟刘女士说自己和冀东兄弟qíng深,如此深厚的兄弟qíng谊,甩锅给亲堂哥的速度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冀北自然不会跟时安解释,他和冀东之间的龃龉并不仅仅只是冀东深夜潜入实验室,意图偷盗病毒疫苗一事所产生的那么简单。此时他已经一一浏览过时安终端内的基础信息,对自己这个小安师弟也多了几分了解。
他以前从不知道时博士竟还有个儿子。冀北自小在甲字洲长大,直到五年前才回到乙字洲,因着跟时博士学习空间物理基础有过师生名分,才渐渐跟时博士熟悉起来,但时博士xing子硬,向来独来独往,冀北从无见过他的家人。
从终端内的个人工作信息可以看到,时安在五年前离开了华乾资助的时博士研究室,前往何氏旗下供职。他的通讯信息极少,基本都是何氏公开登记的官方终端号,除此之外,只有一个通讯号码比较可疑。
终端内最后一条通讯记录在一个月前,恰好就是时博士发生意外的那天。而在那天,只有这个通讯号码联系过时安。
冀北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个号码,时安却是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莫名,随即变成了不敢置信――这个号码,不会是……
在他怀疑的时候,冀北已经调出了终端号码主人的信息,面上的表qíng立即变得饶有意味起来。
何氏大厦某一楼层内,一个年轻男人略显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他的五官姣好,休息室的灯光氤氲,照在他的脸上显出几分i丽,如瓷的皮肤泛着莹色。
这是一个长相十分jīng致美艳的男人,但因着睡眠不足,眼下微微泛着浅浅的青黑,但丝毫不损他的颜色。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却被人轻轻敲响了。
他一向浅眠,很快就微微睁眼,清醒了过来。稍微缓了缓神,他轻声开口,“请进。”
门被推开了,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正打算开口说些什么时,他的终端却忽然震动起来。看到终端上显示的号码,他一向淡然的脸上微微一动,忙摆了摆手示意中年男人噤声,接过立即开口,“小安?”
那端帮着冀北伪造了终端号码信息的时安,手微微一震。紧接着冀北带着肯定的声音开口,“简……大明星。”
听到不熟悉的声音,简繁当即失落了,但随即反应过来,“你是谁?小安的终端怎么会在你手上?”
不知道那端说了些什么,站在一旁的中年男人只看到自家艺人脸上变了好几个颜色,看着他结束终端通讯,中年男人也就是经纪人正打算上前开口,简繁挥了挥手,面上十分复杂,“把今天的通告都推了,我有急事。”
看到简繁一脸焦急,步履匆匆地往外赶,经纪人摊了摊手,认命地取消通告。
简繁如今在华夏兑星可谓是红透半边天,那张于男人而言过于艳丽的脸是他的最大特征。故而他帽子口罩加身,伪装好了才一路赶到约定好的地点,一处距离中心区不远的休闲茶厅。
待他到了目的地时,就看到一张于他而言并不算太陌生的脸。“冀先生?”
冀北面带微笑地朝他点点头,“简先生。”
二人身处一个独立的雅间,并无他人在旁,简繁顿了顿坐下,然后摘下了口罩,露出那张时安再熟悉不过的脸来。
时安掩过面去,有些不敢直视简繁。
“冀先生说,是时叔叔委托你来询问我消息的是吗?”简繁迟疑许久,还是挑选了一个切入口询问。
时叔叔……?冀北眸色微沉,随后点点头,“老师现在人已经醒过来了,但是很是为小安师弟担忧。一个月前,老师和小安师弟出事那天,简先生曾经联系过小安师弟是吗?”
对于冀北已经恬不知耻地称呼自己为“小安师弟”,称呼得十分顺畅,时安面无表qíng地鄙视对方。
简繁面带不安,他本身是何氏旗下影视公司的艺人,之前关注到冀北还是因为前些天他在慈善晚会放出来的消息,但以前也是大概清楚冀北和时博士的关系的,这会儿倒也没有怀疑冀北的意思。
只是他想到那天,心下就还是惴惴不安,“……那天早晨我的确联系过小安。”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安告诉我那天要和时叔叔见面,我还劝了一下他――你知道小安和时叔叔关系一直不大好,我担心他们又吵起来。”
完全不了解时家父子相处模式的冀北,配合着一副知qíng人的模样点点头。
“……过了几天我知道了时叔叔入院的消息,再联系小安却联系不到了。”简繁眼中是明晃晃的担忧,“我当初报了警,当时一直都没有消息。”
时安看着简繁焦急的神qíng,眼中的神色黯淡下去。
冀北观察到简繁的表qíng不像作伪,心里头也有了些思量。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处的终端,沉吟一会后开口,“简先生知道小安师弟还有什么熟悉的人吗?”
简繁轻叹一口气,“时安相熟的人,大概除了我之外,就只有时叔叔的那些学生了,不过小安向来话少,也不爱与人jiāo际,和其他师兄妹关系也一般……”他的声速忽然缓缓下降,然后蓦地顿住。似乎是忽然响起了什么,他猛地睁大双眼,“那天是小安母亲的生日。”
话刚落,他立即下意识捂嘴,仿佛说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qíng一般。
终端内的时安本来正板着一张脸,闻言脸色却变得极为难看。
冀北皱眉,正思索着时安母亲的问题时,就看到简繁脸色渐渐恢复,轻喃一声,“……或许,小安会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时安:简小繁!瞅这里!俺在这里!就在冀无耻终端里头!快瞅我!
冀北:谁是冀无耻呀,小安师弟?
时安:……
☆、020
乙字洲郊区的一处私人疗养院今天迎来了一位大明星。
演员简繁,月前刚摘下华夏兑星的A级电影节影帝桂冠,正是当前演艺圈内炙手可热的当红小生。这一所私人疗养院规模并不大,档次更是一般,故而院长听闻今日这位来访者竟是简繁时,大大吃了一惊。
简繁戴着一双挡住半边脸的墨镜,仅仅露出了jīng致的下巴。看到院长急急忙忙地迎出来,他慢慢地摘下了墨镜,表qíng淡淡地点了点头。站在旁边似乎是经纪人模样的人代他开口,“院长您好,简先生今日前来,是想要帮时先生办转院手续的。”
院长的视线移到说话的人脸上,心下稍稍叹了一句,不愧是演技圈的,连个经纪人长相都不一般,听到对方的问话却是一怔,“时先生?”
简繁的表qíng微不可见地稍稍一动,一旁的“经纪人”轻轻按住了他的肩,语气十分坦然,“是的,时安先生。”
听到这么不容置疑的语气,院长稍稍敛了下之前的笑容,表qíng也冷淡了些。“……二位稍等。”他客气地摆摆手,退出了待客室。
待他人一离开,伪装成经纪人的冀北声音缓缓地在房内响起,“简先生,你确定小安师弟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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