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钟天青沉默了一会儿,又将手臂掩住脸,恼怒地向被子里钻去。
雪照立刻含笑将他抱住,温柔地低声哄着。
但他也无法哄太久,因不久后便已鸡鸣,他一刻没合眼,略作收拾便出门走了。
钟天青身边没了人,红肿的双眼强睁了没多久,便不由自主地合上酣睡过去。
这一觉睡到正午,他是被叫醒的。侍女担心他整日空腹,承受不来,特地叫人煮了淡粥,已经晾凉放在桌上。
钟天青疲累无比,眼涩又头沉,但他一见侍女便强行挣扎着起身。起来后,他无意间扫了一眼床榻,昨夜那个黑箱子敞开着散放在床上,如今已经没有了。
他的脸彻底通红。
无法解释,无法强辩,他只得低头下床,努力佯装无事。
休息不够,他嘴里淡而无味,匆匆喝了一碗粥应付事后,依旧爬回床上补眠。
等他补眠醒来,天色已昏,他浑身懒洋洋,依旧不肯吃饭,只深陷在床榻里,摩挲着被褥玩耍。
他觉得等了许久才等来雪照,但听外间侍女的动静,仿佛也并不晚。雪照忙了一日,回来后还是立刻询问了他的意思,这一晚,再次帮了他。
这样接连三四日下来,雪照快熬不住,钟天青也快熬不住。
但钟天青还是十分倔强。
这一日,夜色低沉,红帘影动。
钟天青骨ruan筋song地躺在床上,眼巴巴看着雪照再次打开黑色长盒。
他用湿热的毛巾捂住玉器的头部。
钟天青干yan下唾液,只觉自己化成了一滩水。
他难nai的、小声地说:“我不要那个。”
雪照抬起目光。
钟天青打着磕绊,“你,你进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请欣赏拼音读本 雪照放了手里的玉器,爬到他shen上,深深地望着他。
钟天青被他的动作吓到,极小、极低地道:“你jin来……但不许那个,只许像之前那般给我轻轻弄弄……”
雪照是十分克制有礼的,他慢慢伸出手,手指抚摸上钟天青额角的湿发,低声道:“好。”
钟天青相信他,但还是强调了一次,“只许……轻轻弄弄,我说好了,你便要停下。”
雪照将他的湿发理顺,温柔的承诺道:“你放心。”
雪照从不食言,钟天青放了心,chan动着眼睫闭上双目,将自己交给他。
未久后,钟天青觉得难nai。
再片刻,他双眼涣散着,慢慢扬起脖颈。
“呃……”
“啊……!”
他与身上人一起tan息shen吟出声。
红帘轻柔的chan动,床上动作温柔又克制到不可思议。
……
……
……
过了约莫两刻钟,他含着ku腔,带了一丝满足,想制止身上的人,“好……好了……你……你停下吧。”
身上人却没有停止,还是那样缓慢、克制。
雪照压抑的声音传来,“我……停不下来……”他俯下身,亲了一下钟天青的额角,“对不起……”
柔风细雨忽变作沉重抽打,钟天青倏忽哭出了声。
月上中天,好夜正长。
第二日,他们双双睡过时辰,红色纱帘里,一片狼jiling乱,不kan入目。
钟天青双目已肿成核桃,发丝黏湿,贴在面颊和额头,闭着眼深深窝在雪照怀里。
雪照先睁开双目,见窗外的日色已高,恐怕已是隅中,他捏了捏额角,外面书房还有几十口人等着向他禀告公务……他这次怕是迟了……还至少迟了一个时辰……
他一动,怀里的人也皱着眉头睁开眼睛。
雪照低下头望着他,“你醒了?”
钟天青正迷蒙,定眼瞧了瞧眼前人,他昨夜那仿佛被迫的、无助的、失控的被一次次送上风浪顶尖的情景瞬间回到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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