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天才回过家,彭文慧还跟何夏说起过何弘义的现况,王海芳的事情她一点也没提。而何弘义如果真的跟陆征能走得很近,建筑队的人又都是本村的人,他们不可能不知道,知道了不说,那就应该是何弘义不让说了。
何夏有些发愁。
彭文慧也朝何夏感慨过何弘义跟王海芳的事儿,但那也只是感慨感慨,若是何弘义跟王海芳现在真的走到一起,彭文慧绝对是第一个不干的。而第二个不干的绝对就是王海芳她娘王大婶。
王大婶那人势利眼,至今她还做着从女儿手里拿到镇上的房子再把女儿再嫁一次收彩礼的美梦呢。知道何夏租了王海芳的房子,她在村里还拦着彭文慧炒过一架呢。
以前何夏他们都还好的时候彭文慧跟王大婶的关系还算不错,后来王大婶拐着弯挤兑了彭文慧后两家的关系急转直下,去年彭文慧跟王大婶又吵了一架,两家的关系降到了冰点。何弘义要是真的要跟王海芳在一块儿,那她们面对的压力肯定是加倍的。
拿起笔,何夏准备给陆征能回信,当她写完后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挂历,都已经是周四了,她明天去镇上寄信,以现在邮政行业的速度,估计到达陆征能手上已经是下个星期了,何夏想了想,便没有寄出去。
而陆征能却在信发出后就一直等着何夏的回信,他从最开始的满心期待等到满心委屈,周六晚上陆征能到家吃了何夏做的酱猪肘也依旧不开心。何夏看出来了,于是便跟着他进了厨房洗碗。
“你怎么了?不开心了?谁给你气受了?”
陆征能虽然不开心,但他却不是那种心里有气就不搭理人的人。而陆征能他爹在活着的时候也跟他说过,两口子之间最重要的就是沟通。沟通好了,生活也就和谐了。要是谁有气都憋在心里,那往后日子肯定就越过越差。
陆征能便道:“我给你写信了,你没给我回。”
何夏一愣,完全没想到陆征能是因为这个心情不好,愣完,何夏又有点想笑,她跟陆征能解释道:“我是这样想的啊,你给我写信的时候是周一吧?收到的时候都周三了,我写好周四才能寄出去给你,等到你手里最快是周六,慢一点的话就得到周末,周末邮政局放假,到你手里都得周一了。那写来还有什么必要嘛,你周六都回家了。”
陆征能也没想到何夏没回信是这个原因,这个原因他还真没想过,仔细一想,确实是何夏说的这个理,他咳嗽一声,掩饰自己忽如其来的心虚:“虽然是这样,但你也不能不给我回信啊,我都给你写了。”
何夏觉得有小脾气的陆征能更加可乐了,她往厨房外看了一眼,见何弘超已经躺回东厢房看连环画了,便抱住了陆征能:“我写了的,就在屋里呢,你第一次跟我写信,我怎么可能不回信给你呢。”
陆征能的手还是湿的,他将手打开避免蹭到何夏的身上,脸上也露出来一抹笑容:“真的给我写了?”
陆征能的声音柔和得过分。何夏在陆征能的怀里点点头,陆征能便亲了何夏的头顶一下:“那我一会儿进屋去看。”
何夏嗯了一声,又在陆征能宽厚的怀里待了一会儿,等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才分开。明天是周末,镇上的中学也要放假了,明天学校的包子就不用做了,何夏发面便发得少了。
发了面,夫妻俩关了厨房的灯一起回房间,何夏把给陆征能写的回信给陆征能看。
两辈子加在一起,何夏还重来没有给过哪个男性写过信呢。更别说当面给人看信了,把信给陆征能的时候何夏的脸都是红的。
与何夏相反,陆征能可以用春光满面来形容了。
陆征能是读书读到初中毕业的,他父母对他的学习成绩很是看中,哪怕当时学校里并不教什么内容也坚持送他去,每个星期他还会亲自给陆征能布置作业。因此陆征能的学习成绩一直都不错。
要不是陆父陆母走得早,陆征能是绝对不会辍学回家的。
何夏读书少,以前会写一些常用字,后来上了中老年识字班了会写的字多了,但却称不上好,只能算得上工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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