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晌刘香桃不在家,常红忙完家里的那一摊子事儿来看何夏。
何夏只恳求了她一件事儿,让她晚上再来一趟曾家,说她娘家托来口信,让她回去一趟。
国家支持个体户后,常红的丈夫做了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卖点针头线脑日用小百货。他整日早出晚归,让常红来传信是最合适的。也是最让曾大顺不会怀疑的。
常红虽不知道为什么,但晚上还是如约而来。她找的借口是何夏的爷爷身体不好,想见见她。
曾大顺果然没有怀疑。
夜里睡觉,何夏拉了窗帘,打着电筒将自己所有的重要的物件都收拾好。第二天何夏忍着往饭里投毒的心思做好了早饭,忍着想吐的恶心感吃了早餐,而后便匆忙走了。
走之前带上了刘香桃给她准备好的糕点烟酒。
何夏将重要的物品绑在了腰上,好在这年头的衣服都是宽大的,她绑得紧,肉眼看不出丝毫异样。
走出大河村的的山坳,何夏回头看了住了一辈子的大河村,从这里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曾家。刘香桃在屋里屋外的忙活。
何夏想,如果曾文越不是陈世美,那刘香桃真的是个极好极好的婆婆。
可惜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好~
这本书的题材之前不能写了,就改了渣男设定,如果有逻辑不合的,欢迎指正,谢谢大家~ 何夏娘家的村子叫做万安村,和河畔村不是同一个大队,但离得却不是特别远,何夏从河畔村出来,走了四十多分钟便到了万安村。万安村背靠着大山,村口有一条一米来宽的大河。河的两边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稻田,此时微风吹过,稻苗随风涌动。
河里的水清澈见底,一条条小小的鱼在河里欢快地游来游去。何夏手心出汗手脚发软地回家去。
何夏的爹娘一共生了五个孩子,但养起来的只有三个,在这三个孩子当中,何夏是唯一的女儿,在她之上有个哥哥何弘义,早就结婚了,娶的媳妇儿叫关琼英。她后面还有一个弟弟,叫何弘超,算算年龄,今年也有十七岁了。
此时还早,村里没什么人走动,何夏朝着家里走去。
她家门口有一颗核桃树,今年的核桃大丰收,果实层层叠叠的挂在枝头。核桃树后是她家,她家的院子门关得紧紧的,一道炊烟从院里的灶房上袅袅升起。何夏的目光越过布满青苔的院墙,看了那道炊烟好一会儿,才上前去敲门。
院里传来动静,何夏忽然紧张极了,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何夏放在腿侧的手就出了汗。
伴随着‘咯吱’地一声,院门打开了。何夏抬起头,她娘彭文慧就那么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娘走的那一年何夏五十岁,她娘七十五,自打那年以后,何夏就没有娘了。
见到了年轻时的彭文慧,何夏那一股从重生前就憋着的委屈再也藏不住了,鼻子一酸,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她一头扎进彭文慧的怀里,一声声地叫着娘。
彭文慧还没看清楚敲门的人是谁呢,怀里就多了一个人,听着耳边这一声声的娘,彭文慧是又心疼又着急。
彭文慧在家里说一不二,对子女也颇为严厉,孩子们自小就有些怕她,而何夏自打十二岁过后就再也没有抱过她了。这会儿被女儿抱着,彭文慧多少有些僵硬,她伸手搂住何夏,手足无措地安慰:“娘在呢,娘在呢。你别哭,你别哭,是谁欺负你了?还是你公婆给你气受了?”
人在哭时最听不得人安慰,越安慰越委屈,何夏本来就委屈激动的心情在听了彭文慧的安慰后更是一发不可收拾,她的哭声从原本的低泣变成了嚎啕大哭。
她的哭声引来了家里其他人,眼瞅着周围的邻居也要开门了出来看热闹了,彭文慧一个用力将何夏带进了院子,‘砰’地一声关了门。
在厨房忙活的关琼英也从厨房出来了。何夏见着她,止住了泪水,终于从彭文慧的怀里出来了。彭文慧看了关琼英一眼:“小英你先去做饭,我带你妹子上屋坐会儿。”
关琼英忙不迭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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