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夏跟陆征能对视一眼,陆征能道:“海芳姐,这你不用担心,我陆征能别的本事没有,但人脉还是有一些的。”
陆征能能在这个年代凭借一己之力攒下一千多块钱的巨款,且大多数都是在黑市里面换来的。
胆量、人脉缺一不可。
别的不说,光秦山镇上就有陆征能的好几个哥们儿。其中一个的爹还在政府工作呢。
陆征能这么一说,王海芳就放心了。
两家敲定了房租费用,何夏便问起王海芳的去处。
王海芳道:“我没嫁人,镇上传的那些话都是我放出去的。我在县城租了个房子,准备自己做一点头花发夹什么的卖,我之前已经在县里做过好几天了,生意挺好的。”
王海芳的手从小就巧,有段时间她迷上了编头发,何夏就是她的试验品之一。
何夏知道她有自己的营生,自然也十分高兴。问了王海芳县城的地址,再把这往后一年的房租都给了王海芳,何夏他们就走了。
王海芳把他们送出门口,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王海芳狠狠地舒了一口气。
何夏回了家,彭文慧在走廊下摘豆角,何夏搬了个凳子坐到何夏的对面帮她干活儿,陆征能十分不见外的把何夏摆摊用的东西洗洗涮涮。
彭文慧也不是没说过陆征能让他不要干,但陆征能每次都笑着说闲着也是闲着,次数多了,彭文慧就不管陆征能了。
“妈,海芳姐的男人死了你知道不?”何夏跟彭文慧八卦。
在何夏没有离婚之前,彭文慧也是混迹在村里大老娘们中的一员,她们那消息灵通得谁家晚上吃了啥她们都知道。
“知道啊,她男人死了得有半年了吧,怎么了?”
何夏将王海芳的事儿告诉了彭文慧,隐去了王海芳独自上县城居住的事情。
彭文慧听了也是唏嘘不已:“你王大婶这个人啊,就不是个好人。从小到大你别看她好像一碗水端平,你海芳姐跟她弟在家的待遇都差不多,但私底下你王大婶还不知道怎么补贴你海芳姐她弟呢。”
“别的不说,就大生产那会儿,你王大婶带着王海平去山上干活儿,每天干一会儿,你王大婶就会找个地方给他烧鸡蛋吃。你海芳姐就没吃过她烧的鸡蛋。”
何夏还是第一次听彭文慧说这件事,惊讶得啊了一声:“村里人都说王大婶好,对海芳姐也好。”
彭文慧道:“这看人啊,也得看人两面,跟村里那些动不动就打孩子的人家相比,你王大婶确实不打小孩儿,但她会软刀子戳肉啊。”
“那时候你哥跟你海芳姐走得近,你海芳姐也快十八了,她明里暗里可没少挤兑我和你爸呢,话里话外的都是你哥配不上她家海芳。”彭文慧说起这个也是有些气。
王海芳从小就跟何弘义玩得好,彭文慧也不是没想过娶王海芳回家做儿媳妇儿,但王大婶在彭文慧面前挤兑过那么几次以后,彭文慧就勒令何弘义不许跟王海芳再有来往。
慢慢的,两个孩子就淡了下来。没过多久,王海芳就嫁到镇上去了。
彭文慧叹了一口气:“海芳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何夏知道彭文慧在可惜什么。她往关琼英的房间看了一眼:“我嫂子没在家啊?”
彭文慧嗯了一声:“去隔壁跟巧慧做针线了。”
“那巧慧就是个大嘴巴,最喜欢挑拨离间,也不知道你嫂子跟她有什么好说的,见天的凑到一处。”
何夏听她不在家,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陆征能洗好了东西就走了,没留在何夏家吃饭,都那么熟了,何夏也懒得送他了,陆征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晚上何树国父子三人回来了,他们是到隔壁村去给人家做木工了,主家包吃包材料,何树国他们就只是负责做,每样家具按照大小收钱。
像三橱柜这样的大柜子收手工费两块,像沙发这样的收十块,要是加垫子,价钱就更高一些。其他的小件儿的价格也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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