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五点, 陆征能已经喝多了,客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这年头吃酒席用的碗筷都是周围人家自己家的,吃了饭她们便洗了碗筷拿回自己家了,桌子也都搬走了,但厨房却依旧有许多没做完的事儿。剩菜也有不少。
陆奶奶又看不见,陆征能又还没醒酒,何夏换了一套衣裳便撸起袖子进厨房忙活。
等她忙活出来,天已经黑了,陆奶奶一直在厨房跟何夏说话,一边跟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何夏先将陆奶奶送回自己的房间,这才往她们的新房去。
何夏的婚房很大,床是大概有一米八那么大,上面围着红色的窗幔,床上铺着大红色的四件套,陆征能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何夏的嫁妆被摆在房里的空地上,有些拥挤,何夏挪了挪位置,收拾了一下便也可以了。
在上床之前何夏想了想,又打了水来洗了自己,关了灯才一上床何夏就被陆征能抱进了怀里。
何夏还没反应过来嘴便被陆征能堵住了,陆征能的手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
次日何夏睡醒外面已天光大亮,陆征能已经不在床上了,何夏从床上起来,才一下床,便有异物从腿间涌出,何夏也不是才初经人事的少女,她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何夏红着脸去打了水洗干净后才穿上衣裳出门。
陆征能正在房间里忙活,陆奶奶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奶奶。”何夏叫了一声。
陆奶奶应了一声:“还早咧,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何夏看了看天上快挂到正中央的太阳,笑了笑:“不睡了,奶奶,你吃早饭没?”
陆奶奶笑着摇头:“还没有呢,征儿在做呢。”
“那我去看看他。”何夏去厨房,陆征能正在往碗里捞面条。
“怎么煮面条了?不是还有很多剩菜剩饭吗?热热吃不就好了?”何夏道。
陆征能转头看何夏,脸上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这是你嫁过来的第一顿饭,不能吃剩菜。”
何夏一怔,而后也笑了:“就你这嘴啊,可真贫。说吧,是不是说这些话哄过很多小姑娘了?”
陆征能一愣:“你这说的都是什么傻话,我这辈子可就只哄过你这么一个女人。”
何夏心里甜滋滋的,她端起一碗盛好的面条:“我才不信你呢。”
陆征能端着两碗在后面跟着:“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看你又不相信。”
两人逗着嘴去了堂屋,陆奶奶已经在桌子边上等着了。
她眼睛瞎了,但耳朵却意外的好使,听着有别于以往的热闹,陆奶奶心里高兴又激动。
何夏将面条端到桌子上坐下,又出去外面刷牙洗脸,回来陆征能他们已经在吃了。
何夏坐在凳子上时还感觉到一阵轻微的不舒服,她端着饭碗瞪了一眼陆征能。
个禽兽,也不知道轻一点,都破皮了。
陆征能被何夏瞪得莫名其妙,他朝何夏笑了一下,何夏又瞪了他一眼。
陆征能的手艺不算好,一碗面条给他煮的除了盐的味道外就没有别的滋味儿了。但何夏辛苦了一夜,这会儿也是真的饿了,一大碗面条她全都吃完了,汤也喝了。
吃了饭,陆征能跟着何夏将她的嫁妆收拾好。村里他们是不住的,这些家具都是新的,放在家里没准就要遭贼。小两口早就想好了要将这些东西带到镇上。
当初租房子的时候何夏便跟王海芳说了要拉一些家具来,屋子里原本的那些家具何夏是要扔的。
王海芳没有陪嫁,那些家具都有十几年的历史了,确实也旧了,何夏要扔王海芳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陆征能将家里的行李打包,陆奶奶也知道要去镇上住了,便也在房间里摸索着弄。
一转眼就到了三天回门的日子,要回去的那天何夏起得很早。陆奶奶的牙口不太好,何夏便给她做了一碗疙瘩汤。
面放一点点水扒拉成小团团,锅里烧开水放点油,放点秋天收来晒干的西红树,将扒拉好的面疙瘩倒进去煮,放一把小青菜,出国前再打一个鸡蛋进去搅拌开,面疙瘩便做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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