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动,就带着背上的李一帆一起动,行进速度非常良好。
等走了大概一刻钟,远远的,李一帆就在路边看到了一匹熟悉的马,以及一个站在旁边熟悉的人。
他手里拿着树枝,引着驴走到那人旁边后,不解的问道:“公子怎么停下来了?”
少年看到他,见到他吊在驴前面的草料有点惊讶,随后便是尴尬。
李一帆像是没见到他的尴尬一样,继续问道:“公子不是说,时间紧急要快马去驿站吗?怎的在这路边放马吃草?”
“额……”少年看了看旁边的马,眼里全是恨铁不成钢,“它好像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窜肚子了……”
李一帆眼神很是惊讶的在一人一马之间扫了两遍,随后担忧的问道:“那这可怎么办?马还能骑吗?”
少年看了看马,看起来还有一点点不舒服的迹象。但看来现在一波暂时是拉完了,也不知道下一波在哪。
他忧愁的拍了拍马背:“走应该是能走,只是他现在病了,走的应该不快……”
叹了口气,少年瞥了瞥旁边盯着草料目不转睛的灰驴:“想来,现在我的马和你的驴速度应该是差不多了。”
李一帆看着那匹马,也叹了一口气,非常忧愁的皱着眉:“那这样公子的计划就被打乱了,诶~不过公子也别太过忧心,能骑就好。说不定过一会儿马就能够自己恢复了呢。”
少年点了点头,重新骑上了马。
因为窜稀,马的精气神明显低落了许多,四个蹄子慢慢悠悠的迈着步子,速度果真和李一帆的驴平行了。
一路走着,安静实在是太过怪异,于是两人攀谈起来。李一帆告诉少年自己名字叫做“刘春花”。
听到李一帆的名字,少年想了半天憋出一句:“春花灿烂,好名字。”
李一帆笑笑,不置可否。
少年则告诉李一帆,他的名字叫做“陈生”。
李一帆给陈生讲了些京城中的风土人情,又讲了自己平时劳作的地方,讲来讲去把自己讲低落了,于是请求陈生给他讲一些边塞的风土人情,让他做做心理准备。
陈生可怜“她”曾经的那些遭遇,绞尽脑汁的想了些自己在军队当中遇到的好玩的事情。
一路就这么平静的度过了,两人最终在驿站里面安顿了下来。
李一帆这边是穿着男儿装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着了。那边,得到消息的薛先生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面前站着马嬷嬷,昨天就是马嬷嬷率先回来报的信。
得到消息之后,薛先生手里的笔一抖,浓重的墨汁盖在了刚画的猛虎脸上。
他没想到,只是如往常一般出去游个湖居然就会发生这种事情,立马就报了世子府的管家,带了一批人出去,去湖边捞人。
夜色之中,湖水反射着月亮的光,映照出薛先生焦急走来走去的身影。
好几个水性极好的人在水中扑腾着,上浮又下潜,可不论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应该出现的人。
原本为了捞人的时候,防止有不知道的人碰着李一帆的身体发现不对劲,薛先生派下去捞人的都是亲信。
可是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还是没有见着人,薛先生顾不得了,又在旁边重金雇了许多人来顺着这里到下游一起找。
一群人从晚上打到第二天天微微亮,熬的眼睛都红了,身体也冻着了,都还没有见到李一帆的身影。只有一个人,打捞到了一件披帛,立马送到了薛先生面前。
手里捏着那条湿淋淋的披帛,薛先生从着急变的狐疑。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么多人在水里捞了一夜,不可能连具尸体都找不到!
心里迅速排查了一遍,薛先生想起那天李一帆突然顶撞他的话,心中一凛。
该不会是有人发现了李一帆的身份,但是他不知道,于是对方就借着这次游湖宴会把人给掳走了吧?!
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薛先生把所有人都撤了回来,立马转身回府,把马嬷嬷叫到房中逼问当天还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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