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气头上,连笙猛地拍了一下手下的瓦片,发出一阵噼里啪啦摩擦碎裂的声音:“你说说你这样对得起你兄弟我吗?!”
“对得起啊。”李一帆非常理所当然的说道。
原本还想着能听听原本自己的兄弟,现在的皇长孙殿下给自己道个歉,结果却听到这个话,连笙撑起身子来,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你!”
“我也是为了你好,你想想,谁会知道前太子居然还有个遗腹子呢?便是将军也没有想到啊。我就算和你说了,你不把我当骗子赶出去,也会把我当脑子有问题的人翻白眼不理的。再说了,知道这个身份只会给你带来危险,所以何必告诉你呢?”
这个理由说得有理有据,让人信服的很,然而连笙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
今天白天,在连战的作战室里面听到连战亲口称呼李一帆为皇长孙殿下的时候,说李一帆的亲生父亲是前太子的时候,连笙整个人都懵了,震惊得无法说话。
他第一次知道前太子的时候,是永城公主从这里出发去匈奴的时候。当时他听到父亲和母亲说,若是太子还在,必定不会让自己的姊妹受这种苦。
大点后,他想要把文先生批改的全错的题藏起来,不小心翻到了一个被放在书架最深处的小箱子。
他当时正是皮的时候,看见什么带锁的,就想知道里面藏了些什么,又觉得这地方用来藏他的错题是甚好的,因此毫不犹豫的翘了锁,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
结果东西让他大失所望,只是一幅题字。
他当时就把那幅字又卷了起来和本子塞回去,一起藏回到原来的地方。
结果第二天,他干的事情就被连战发现了。
最后当然是一顿罚发完了之后,他捂着红肿的屁股都不敢坐下,被勒令站在桌子旁边,看着连战办公。
之后他就听连战和他说,那幅字是他已为已经故去的好友送他的。好友写的字总是温润中透着股凌厉,字如其人。但因为故去的早,字留的少,所以他也只有这一副,因此嘱咐连笙不可再打开这个箱子。
连笙也不可能再打开这个箱子了,毕竟里面就是一幅字,他又不懂字,根本就不会碰。而且他也学会了,错题不能够藏起来,要就直接撕了,或者泡水里搓烂,这样更能够毁尸灭迹。
可是在听到父亲对那幅字的评价的时候,连笙当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小时候的记忆,把字的提名和当时太子的名讳对上了。
他想着,能被父亲夸赞如此的人,必然是个非常厉害的人,说不定真的如父亲所说,那人在的话永城公主就不会香消玉殒了。
而现在,被他隐隐中敬佩的人,的儿子,居然就在他旁边躺着,还和他称兄道弟三年之久!
连笙长叹口气,学着李一帆的姿势重新躺了下去:“哎呀,反正你们都是为我好,那就为我好吧。不过一帆你真的答应了我爹,那样的话以后你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
“岂不是会更加辛苦?文先生说有好多好多要给你看的东西,那你不是每天都要秉烛夜读去学?还有啊,以后要从咱们西北回到京城中去,路途那么远,起义军那么多,你不是要费脑子想好多好多的办法?哎,想想就好累啊。”
听着连笙替他累,李一帆笑了一下:“既然你这么说,那你替我动脑子好不好?”
连笙立马惊恐的猛摇头:“我才不要!我最讨厌动脑子了,我宁愿练一天的武也不想看一会书!你要这么对我的话我会死的!”
李一帆看他一眼,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咱们一起学习这么久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文先生提问我的时候,我就脑袋疼。”
李一帆慢悠悠的说道:“可我听说,世子府的那位嫡小姐平时有请女先生来教读书,吟诗作赋那可都是在京城有名的,多少高门贵女都学不来的呢!都在传啊,说那位李小姐最喜欢的就是有学识的人,是能够与她一起谈诗作赋的人呢!”
连笙刚刚开始还笑呵呵的听着,觉得自己的未婚妻这么厉害真的是太好了。可听到最后,刚想笑呵呵的点点头的脑袋就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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