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睿放下心来,又纠结上了,从前奶都是最疼他的,可今日却是瞧都没瞧他一眼,倒是对那个书雪疼爱有嘉,奶这是不疼他了吗?
虽然也知道是他先不想亲近奶奶,奶奶才会对他也不喜,可想到奶奶差点害的他没了爹,又害的弟弟吃不到娘亲的奶水,又差点把大姐给打死,花睿就浑身发毛,不敢去亲近奶奶,生怕下一个被害的就是他。
而此时方瘸子正在摊子上和花盼盼扯皮,“盼盼丫头,你可不知你大叔今儿多惨,一早原本想要多拉几个人,可谁想你奶一上车,车上原本坐着的两个人都不坐车了,一路过来路边上等车的一见你奶在车上,转身人家就走了。一趟下来,我是一文钱都没赚着。”
花盼盼调好一碗让人端给客人,疑惑地朝方瘸子道:“你不是还拉了我奶?咋一文钱都没赚着?”
方瘸子张了张嘴,没好意思说他当时只想着赶回去再多拉一趟,结果忘了收花老太太的钱。
“方大叔,当初说的可是你拉我家人坐车不收钱,可不算我奶,你不收她钱怪不着我,可别想借机蹭我家米线吃。”
方瘸子还真就有这个意思,本来想卖卖惨,让花盼盼看看,因为她奶坐了他的车,别的坐车的人都不愿坐车了,结果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花盼盼给堵死,再说也就没意思。
方瘸子道:“算我倒霉吧,只盼往后你奶有事没事少出门,不然她一天出个两趟门,我这拉车的生意都不用做了。” 花盼盼咯咯地笑了两声,“方大叔,这话得跟菩萨去说,和我说也没用啊。”
方瘸子也笑,笑得很无奈,笑过之后又道:“你听说没有?韩家那位少爷近来不是都没去书塾嘛,村子里的人找不到他就去韩家讨说法,韩家只说他们少爷病了,整天躺在榻上起不来,最后还是韩家夫人答应韩家出钱为村子里重新请个先生回来,这事儿才算完,新请的先生说是这几日就能到村里,村里的孩子可算是能好好是读个书了。你说他们家少爷得的啥病?前些时候和锦乐坊的人对骂时可瞧着活蹦乱跳的,要说病大概就是疯病吧!”
方瘸子说到这里嘿嘿地笑,样子贱兮兮的欠揍。习惯他一向如此后,花盼盼倒也习惯了,反正这人嘴没把门的,办事不牢靠,真说坏心倒真没多少。
而那位韩家少爷做这损人不利己,吃力又不讨好的事儿,也不知他图的啥。
“你这人嘴咋那么贱?骂谁得疯病了?当心你自个儿哪天别疯了。”
方瘸子正笑得起劲儿,被人从背后来这么一句,倒吓了一跳,回头就瞧见一个下人打扮的人站在身后,方瘸子顿时就尴尬了,却还是嘴硬道:“你家少爷都躲起来不敢见人,不是疯病也不是啥好病。”
花盼盼认出面前这人曾说过他是在别人家里赶车的,自称叫老李,也是个老主顾了,近来每天都要来摊子上要三碗米线带走,肉也加得多多的,说是他们家少爷爱吃,只是少爷不好在摊子上与人挤着吃,就让他买回去吃。
每次除了米线,加的肉都有二三十文了。
因为是老主顾,花盼盼每次给他加的肉都多一些呢,如果他们家少爷真是韩孝武,真是白瞎了她给加的那些肉了。
老李瞪了方瘸子一眼,并没与他争执,只是对花盼盼道:“老规矩,三碗米线带走。”说着将自带的大碗递上。
花盼盼看着安柳利落地往大碗里装米线,盛汤,问道:“你家少爷姓韩?”
虽然两家也做了几天邻居,但花盼盼对韩家的人并不很熟,尤其是车夫,虽远远见过几眼,也没注意长啥样,想不到人家竟然来她的摊子都买了几天米线了。
老李脸有些红,他当然知道他家少爷之前都对花家做过些什么,这也是为何他过来买米线时都没敢自报身份的原因,还不是怕被打出去?说起来他还挺喜欢这个漂漂亮亮,笑起来很甜的小丫头的,买米线时还爱逗逗她呢。
可瞧花盼盼虽然向他询问,却没有生气的意思,便道:“正是,我家少爷平素对姑娘是多有得罪,姑娘还请莫要放在心上,少爷他就是孩子气重了些,在京中时便得罪了不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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