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之前赶车的是韩家的车夫老李,如今换了人倒一时没有认出。
老李的腿摔断了,如今换了车夫也不稀奇,停在这里想也知道是接韩惜月的。
花盼盼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她与韩惜月虽无过节,但因书中原主与之是生死仇敌,花盼盼并无上赶着与她攀交情的想法。
更何况,别看如今花致远与那韩氏看似云泥之别,她却不能不防着一二。
花盼盼和花喜喜随黄莺儿上了马车,花睿还没出来,又等了片刻,花睿从书塾里蹦蹦跳跳地跑出来,身边一同蹦蹦跳跳的还有几个他这些日子结下的好友。
几人径直朝黄家的马车而来,站在车下道了别,花睿才也钻进马车里。
来书塾中读书的姑娘们都有家中派马车来接,那些少年来接的却是不多,大半下学后都是结伴而行。
花睿上了车来,车下的少年还在与花睿道:“就这么说定了,再休沐时我们便一同去你家玩儿。”
花睿将车门帘掀开一角与他们约好,花盼盼却从微开的车帘看到一道月白色的身影,伴着一道粉红身影,正是韩惜月与韩孝武一前一后走来。
花盼盼只道韩孝武是随车来接韩惜月,也未多想,只是对这少年并无好感,只是让花睿说完话就将车帘放下。
待马车走出一段之后,花睿凑到花盼盼身旁,挤眉弄眼道:“姐,在村子时住咱们家隔壁的韩家人也来书塾里读书了呢。”
花盼盼点头,“晓得,她与我是同窗。”
花睿却摇头,“我说的不是那个娇滴滴。”
“娇滴滴?”花盼盼有些错愕,随即想到韩惜月确实是这般,花睿却也没说错,只告诫道:“不可乱与人取绰号。”
花睿也不甚在意,只点了头,又道:“我说的是她的表哥,那个没头脑。”
花盼盼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说了不许乱与人取绰号。”
花睿委屈地揉了揉被敲得并不疼的头,“没乱取啊,他确实没头脑。”
花盼盼白了他一眼,花睿更委屈了,“姐不知道,他今儿第一日来书塾里,先生考较学问,他竟一句都答不上来,是先生说他胸无点墨,那么大个个子,就被分来与我做同窗呢。”
花盼盼闻言更是错愕,“竟是与你同窗?” 听花睿说韩孝武是他同窗,花盼盼可谓是惊讶至极。
就她所知,花睿所在那班,虽非是启蒙,却也只好上一点儿,花睿的同窗大多是七八岁到十岁左右的。
花睿虽比旁人识字多些,但到底年纪小,才被分在那里,说是为了读书,更多的却是寻些年龄相仿的玩伴。
可韩孝武却被分在那里,难道要从三字经、百家姓,开始学吗?
不过想想之前他指着佘字念余字,从百家姓学起也不为过。
只是若是就这点学问,他之前何来的勇气和花致远抢了书塾先生一职?
车厢板被人从外面敲了敲,车中正听花睿讲到惊异处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就听车外传来闷闷的少年声:“背后莫说人,若非要说就找个别人听不到的地儿。”
花盼盼听出那是韩孝武的声音,一时有些尴尬,她虽不喜韩孝武的为人,可到底背后说人还被人听到就太过无礼了。
尤其是花睿还给人起绰号叫没头脑,如今没头脑不高兴了,她要不要替花睿道个歉呢?
车外的福叔正在此时赶起马车,倒是解了花盼盼的尴尬,车里沉闷又尴尬的气势也被打破,黄莺儿这才问道:“刚刚那人就是韩姑娘的表兄?”
之前听说韩惜月来自好田村,她就向花盼盼打听过,花盼盼也简单地与她说了些与韩家的一些过节,当时她就觉着那位韩家表兄有些好笑,如今再听花睿说起此人,只觉得好笑了。
一个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却被拘着与一群最大不超过十岁,最小却只有花睿这样五岁的稚童一处读书,这脸也是丢大了,也不知他明儿还会不会再来读书了。
“正是此人,果然背后不能说人,这不就被逮个正着?”花盼盼脸上还有些热,不知为何想到少年气急败坏却无可奈何的模样,却又觉得怪有些对不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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