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是搜了却没搜到,她难道还能让人掘地三尺?
见众人说了几句埋怨后就要离开,花盼盼心知她独自留下落不得好,可跟着离开那些孩子和韩孝武就要危险,正急的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小巷里传来脚步声,有人喊道:“让开让开,里正来了。”
花盼盼心下大喜,顺着众人让开的一道小路看去,就见一个四十多岁的魁梧男人大步朝这边走来,在他身后跟着三十多人,虽都是普通百姓打扮,但人人都带着些彪悍气势,显然这就是之前听人说起过的,镇上的地方团练,都是由镇上武力强悍的壮年充当。
这些人平日里轮番负责镇上的安保,平常农忙时也会回家中务农,如今正是年根底下,为免有人趁年底盗窃行凶,团练人数也比往常多上许多,也就难怪短短时间就来了这三十多人。
而里正能及时赶来,也不出乎花盼盼的预料之外,今日她赴约的那家正是里正家,约她们姐妹去的就是这位里正的幺女。
那车夫既是里正家中下人,定是比旁人更机警些,见花盼盼进了小巷,之后又传出那些声响,定是有所警觉,回去寻了里正来才是。
果然,里正过来见到花盼盼便问道:“之前与你一同进来的那少年呢?”
花盼盼指着刘家的院子道:“里正伯伯,韩孝武进去救人,不想被刘德安用药迷晕了,如今不知被藏在何处。”
里正也不多问,指挥带来的人冲进院子。
与之前小巷里这些居民人人手持农具不同,里正带来的这些团练则是个个手拿砍刀,行进间也颇有章法。
里正便带着花盼盼站在院子里等候,小巷的居民原本还在怀疑花盼盼说谎,如今见里正都带人来了,一见面就没怀疑花盼盼的话,想来也是有证据了,就在院外围成一圈,对着刘家指指点点。
外面的人越聚越多,可许久后也没搜到人。偏刘家的院子就这么大,人难道还能顺着地缝逃了不成?
里正狐疑间,瞥见刘家院子一角有个用青石板掩着的井口,眼前一亮,让人去将青石板掀开,再探头往里看时,立时惊喜道:“里正,这里有个洞口。” 里正也过来往下瞧,就见里面只是一口假井,深不过八尺左右,井里放着一架梯子,在井的底部开了一个洞口,不知通向何处,显然那些被拐的孩子,还有找不到的拐子,都该是藏在那个洞里。
里正却为难,下面情况不明,对方手里想也知道会有武器,贸然派人下去恐有伤亡,可不派人下去,要怎么才能让里面的人出来?
若只是拐子在里面,他完全可以不必在意那些人的死活,只管用烟将人薰出来,可下面若藏了孩子,用烟薰进去,只怕拐子还没薰死,孩子们要先承受不住了。
花盼盼也过来探头要往下看,被里正一巴掌推了回来,“小小年纪看什么?不怕掉下去?”
见里正虽面色凝重,说出的话却还算温和,花盼盼吐了下舌头,“里正伯伯,这井不高,可不能贸然派人下去啊。”
里正点头,一时倒是忘了眼前这是个孩子,脱口问道:“可不派人下去,又如何让里面的人出来?”
花盼盼却看向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瘫倒在地的刘德安的娘。
刘德安的娘早在里正带人过来时便心知他们做的事瞒不住了,再遍寻不到刘德安,知道那小子怕是跑了,如今再看井口被发现,心知是完了,早就吓的脸色惨白。
此时见里正顺着花盼盼的目光看过来,刘德安娘不住地磕头求饶,“里正大人,都是我家那不孝子做的这些事,我也是被逼无奈,他欠了赌债,被人逼上门,我们若是不依,那些人就会要了我们全家的性命。”
里正懒得听她废话,只是看向花盼盼,就见花盼盼微微一笑,对刘德安的娘道:“我之前瞧见刘德安手里拿了个帕子,帕子里放的什么药?你们家中可还有?”
刘德安的娘显然是吓破了胆,想了一会儿才慌忙道:“有,有,还有好大一包呢。”
里正心下明了花盼盼是何意,对着刘德安的娘吼道:“那还不去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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