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这锣声伴着吆喝声还不停了,听着还不是别人家,就在花家的后院,花致远告了声罪,起身去瞧,结果一推门就看到家里的几个小孩都在,连虎头也被安柳抱出来瞧热闹。
院子正中一个耍猴人指挥着两只猴子做出各种各样的动作,不但家里的几个孩子在一旁看的乐呵呵的,墙头上还有邻居带着他们家的孩子扒在那里看。
那个他一向看不上眼的韩家不学无术为何也在那里?与平日总高人一等的作派不同,今日竟站在乐彬身旁,时不时主动同乐彬说上几句话,乐彬只是时不时矜持地对他点点头,就能看到不学无术面带喜色。
花致远不是花睿,自然不会觉得韩孝武在这里是为了讨好花盼盼,看他对乐彬虽不算谄媚,却也绝对讨好的姿态,这乐彬家中怕是不简单吧?不然一般人家怕也养不出乐彬这般气度。
花致远如此想着,却还是上前斥道:“你们真是胡闹!不知今日家中有客人吗?”
花睿一听有客人,才想到今日有先生来家中赴宴,可他们出门时不是已经吃完了?他们又在街上逛了这许久,还没走吧?
可到底想到那些先生里也有他的先生,也就把到嘴边的询问咽了回去,免得被先生以为他是在赶人,到学堂以后再找借口抽他手板。
花致远一推门,院外的声音就更清晰了,几位同窗也跟着过来看热闹,一眼就看到院子里的情形,与个子在孩子中高人一头多的韩孝武。
立即有位郝先生嗤了一声,“这也就难怪了,孺子不可教也。”
当初入学考时这个韩家的少爷就让他觉得孺子不可教也,不想他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也就拒绝收他做弟子,韩孝武才被分到与花睿一同学习。
如今看来他的眼光何其毒辣?这就是个只知玩乐的纨绔子。
花睿与韩孝武如今的先生正是与花致远算是交好的罗荣,见了却不以为意,笑道:“小孩子嘛,正该是爱玩爱闹的年纪。”
可看向韩孝武的目光还是有些无奈,做为他的先生,罗荣其实还是觉得很丢人的,可这场合,他若也一同申斥韩孝武胡闹,回头旁人说起他教出的弟子时,会连他这个做先生的一起骂,只能硬着头皮护着呗。
大不了气不过,等书塾开课后,找借口多罚他抄几卷书好了。
左右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大过年的请耍猴的来乐一乐也没什么,先生们看了一会儿又进屋了,到了这年纪又为人师表,总不能同小娃娃们一起围着看耍猴吧? 先生们回了铺子里,耍猴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倒不知该不该继续耍下去。
花睿看了一会儿,小声同花盼盼和乐彬道:“先生们咋还没走?这让人咋玩儿啊?”
韩孝武倒不在意,就是在京城的书塾里他也没怕过谁,可到底现在是为了讨好乐彬,若是乐彬不高兴了,他的心思可不就白用了?
乐彬见花睿和花喜喜,见他们眼里都是遗憾,对耍猴人道:“你且小声些,只猴儿们做些杂耍就好,锣就不要敲了。”
耍猴人自然是主家让怎么耍就怎么耍,虽从前没这么耍过,却也不是多难,就哄孩子玩儿呗。
于是,也不敢大声吆喝,只让猴子们翻跟头作揖,倒也把小孩子哄的高兴了。
到了后来,花睿高兴的竟要留韩孝武在家吃饭,这回韩孝武也高兴了,觉得这回讨好乐彬不但成功,还有意外收获。
直到把猴儿都累的动都懒得动一下,耍猴人才为难地道:“少爷,你看还成吗?”
韩孝武见花睿和花喜喜也多大兴致了,点了点头,想着多赏块银子给他,却不想伸手进怀里去掏钱袋,可掏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掏到。
出门前忘带钱袋了?可他记得遇到乐彬几人之前,他还买过一串糖葫芦刚吃了。
那么,钱袋就是在他挤进人群找耍猴人那时候丢的了,多半是被人偷了。
韩孝武手放进怀里就掏不出来了,乐彬见了就是心下一凛,这人不会是没带钱袋吧?可耍猴都看完了,若是赖账,这耍猴的一出门不就得骂花家人不是东西?丢的就是花伯父和琴姨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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