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说话做事很干练的黄莺儿在见到乐彬后,一张小脸红扑扑的,坐到马车上人也比平常端庄娴静了太多,花盼盼知道她未必是真对乐彬有什么想法,只是在比较陌生的小帅哥面前有些放不开。
一直下了车,等黄家的马车走了,花睿才长出口气,“姐,我真不想说,今天的莺儿姐姐真做作,咋地见了我彬彬哥,话都说不利索了?”
花盼盼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小孩子家家的乱说什么?”
“我又没说错,谁让我彬彬哥长的好看了。”花睿捂着被花盼盼敲过的地方,因戴着翻毛的兔毛帽子,其实这一下敲的并不疼,可该装的可怜不能忘。
花盼盼抬手又要去打花睿,被花睿躲了过去。
花盼盼偷偷去看乐彬,见他好似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猜着他或许这类事情遇的多了,压根就不放心上了。
不过以他的相貌和才情,若是能活到长大,真不知要让多少小姑娘芳心暗许了。
被花盼盼盯着瞧,原本还故作镇定的乐彬此时却绷不住了,“盼盼妹妹,你为何这样看我?”
“没没,就是刚刚一恍眼,好像看你脸上沾了东西。”花盼盼尴尬地摇了摇头,总不能说她在想这人长大后能祸害多少小姑娘吧?
乐彬伸手去脸上摸,自然是摸了一手空,“哦,那许是看错了。”
几人进到铺子里时,铺子已经打烊了,今日一整天客人也不多,花致远就让人都早些回去歇着。但因雇来的人工钱都是一日一结,花致远也没让他们明日就轮着来上工,虽生意淡了许多,倒也能赚出这些人的工钱,也不至于为了那些工钱斤斤计较。
来了没事儿做就闲着吧,他可没忘了铺子忙的时候这些人是怎么把那些生意都当成自家生意一样地拼命做事,总不能因为这几日生意淡,就要从这些人身上压榨些钱出来补贴铺子里的短少吧?
几人到了后院,先去看了章琴,今日章琴比昨日又强了许多,此时刚由花致远扶着在屋子里走了几圈,此时正侧躺在床上哄着虎头。
见乐彬同闺女和大儿子回来,章琴道:“灶房里放着姜汤,你们去同你们安柳姐姐要来喝一碗。”
话音刚落,就见安柳已经用托盘端了四碗姜汤进来,里面放了浓浓的红糖,几个孩子接过来就喝。 在这个糖还算金贵的时代里,能每天喝一碗红糖水的人家都少之又少,就是安老太太的茶摊上,加了糖的水都比旁的贵,大多数的甜味都是用麦芽糖兑出来的。
喝完了红糖水,花睿放下碗就去逗虎头,花盼盼和花喜喜也陪着章琴说了几句话就告辞出去了,乐彬虽想多和琴姨说说话,可也不好一直在这里不走,便也跟着出来了。
花喜喜还有两个花样没描完,花盼盼则是去找了花致远,想要同他说说县城的那间仙来酒楼,若是可以,就让花致远早些去与酒楼的老板买下,免得夜长梦多,再被旁人抢了先。
出了门,花喜喜就回了房,花盼盼朝前面铺子走去,乐彬也跟着一起过去。
铺子里雇的人都走了,翠容和巧月也回了小巷那边,安柳在灶房里忙活着一家人的晚饭,此时后院里空无一人,只有花致远还在铺子里,点了烛火,正手捧着一本书在看。
花盼盼只当花致远看的是诗书文章,结果等花致远见大闺女和乐彬进来将书放下,花盼盼才看到书面上四个字:《怪异杂谈》……
花盼盼真不知她爹闲着无事时竟看这些闲书,倒是出乎她的预料了。
花致远问乐彬,“今日在书塾里可还习惯?”
乐彬道:“尚可。”
花盼盼有些嘲讽地想:这一整天耳这听到的都是有关乐彬的话题,她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如此受欢迎还只道是尚可,这人真是谦逊。
于是,花盼盼便将黄莺儿今日同她说的那间酒楼说与花致远听。
花致远开始还静静地听,听到后来越听越心动,再听她说了那两处庄子为何不好卖,他也同花盼盼一样想的,那样的庄子或许在旁人来看很不适合,但若真要开酒楼,那样的庄子就是再好不过了,就是冬天冷时,建几个暖房种菜,供应自家酒楼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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