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贺秋却忙摆手,“没有没有,我那兄弟之前原本是想要将庄子与酒楼一同卖掉,借此保证庄子上那些老人们的生计,但今日去买酒楼之人却只相中酒楼,并愿意出高价买下,我那兄弟虽还有些犹豫,可那人出的价着实是高,我那兄弟便将酒楼单独卖了,那两个庄子却是留在手中,想着若实在卖不出去,便放着也好。若花兄只想要那两处庄子,却是帮了我那兄弟的大忙,价钱上自然好说。”
花致远闻言大喜,就算此时就买下庄子,等有了收成也是要过几个月,到时若是真想,还怕在县城里买不到一间合适的酒楼,就算没有酒楼,买间铺子也好啊。
如今一想,花致远便央着黄贺秋再派人走上这一趟。
这回怕夜长梦多,黄贺秋夜里便派人去了,刚好赶上一早城门开了就进的县城。
黄贺秋午时过来的,这回满面春风,笑容灿烂的都要晃花了花致远的眼。
虽然昨晚也想着心事,但头一夜兴奋了一晚,花致远到底没坚持太久就睡下了,今日精神头倒是不错,再见到黄贺秋的神色,立时就猜着事情多半是办成了,而且办的还不错。
果然黄贺秋进门就对花致远抱拳,“花兄,这回小弟幸不辱命。”
花致远也朝他抱拳,“那愚兄就要多谢贤弟了。”
伙计去端了茶水,花致远与黄贺秋找了个角落坐好,黄贺秋这才将事情与花致远详说了。
花致远原本只是五分的喜悦,在听了黄贺秋带来的消息后竟是变成了十二分,“两座庄子只要五十两?”
就花致远所知,县城外的一座庄子,哪怕是最小的,五十两也买不下一座,可那却是两座庄子,虽一座庄子里山占了一半,一座庄子里水占了一半儿,但那两座庄子却都不算太小,他这回可是拣了大便宜呢。
更不要说是要连着庄子里的庄丁一并都送了,虽说庄子里的人年岁大了些,可大多都是四十多岁,真正不能做事的一个都没有。
黄贺秋唇边也难掩笑意,“原本我那兄弟是想要酒楼与庄子一同卖三千两,但昨日有人要高价买酒楼,单酒楼就卖了四千两,那两座庄子如今便是送与花兄都是无妨……”
“那可不成,愚兄虽家底微薄,却也不能白占了他人的便宜。”花致远忙摆手,“便是这五十两,愚兄都受之有愧。”
黄贺秋却正色道:“难道花兄不觉奇怪吗?之前那间酒楼因与庄子同卖,卖了多时也没卖出去,却为何花兄相中之后,却有人先花兄一步去花大价钱将酒楼买下?”
花致远一怔,他到底没有经历多少阴私狡诈,一时间没有想到也不奇怪,但黄贺秋一提醒,他便也想明白了,怕是黄莺儿与花盼盼说起那间酒楼时,旁边有人听着了,虽看似抢了他相中的酒楼,实则却是在与他的闺女争斗。 花致远平日里也知道花盼盼在书塾里与谁玩的好,毕竟只要休沐时便会被请出家中做客,花致远这个做父亲的能不多打听一下?
况且镇上就那几家富户,谁不知道谁呢。
若说有实力只因为小儿女的意气之争就让家中花四千两去买一间加上庄子才值三千两的酒楼,便是首富黄家的黄莺儿都没这个能力,更不要说镇上其余人家的闺女了,虽说书塾里的那些姑娘都是家中受宠的姑娘,可宠闺女也是要有财力支持的,能拿出这些钱买下酒楼的姑娘家,也都是闺女的好友,绝不会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旁的与闺女不和的姑娘们便是有这个心,也使不出这个力。
如今想来也许真有这个财力又能做出这种事情的,恐怕只有韩家的人了。
虽然不晓得他们韩家的来历,也不晓得韩家到底有没有这个能力,但思来想去,除了这家人真想不到旁的人了。
若真是这家人,真真是太过可恶了。
见花致远似是想到了是谁,黄贺秋便没再多说,又喝了会茶水,二人约好明日一同去县城将庄子的地契换过,再去看看庄子便离开。
两座庄子只要五十两,花致远明白这是半卖半送,其中大半都是看在黄贺秋的面子,他便是欠了黄贺秋的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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