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致远也道:“你娘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怎么卖,卖给谁,咱们得好好想想。”
花盼盼就笑了,“爹啊,你这就想多了,咱们卖方子无非就是为了银子,这还有啥好想的?谁给的银子多就卖给谁呗,反正一手交钱,一手交方子,银钱两讫后就没关系了。”
花致远称是,“那爹要去谁家问问?”
花盼盼诧异地看了眼花致远,“爹,你要知道,虽然是咱们家卖方子,可咱们不是求着别人来买,你挨家去问可就落了下成,到时候还怕别人不压价吗?”
“那咋卖?咱们不说,别人也不知道咱们家要卖方子啊,总不能等别人琢磨不出来以后再找上门来买吧?”
“咱家往常开铺子,或是铺子里加了啥新品是如何让人知道了?”
花致远一想便明白了,“你是说写个告示?”
“只要爹把告示一贴,还怕没人主动找上门来买?到时想买的人若是多,就把他们凑在一起,谁家出的价高就把方子卖给谁家。”
花致远连连点头,“这主意好,刚好爹也不晓得一个方子能卖多少,这样一来真心想买的也不会把价压的太低。”
翌日,铺子开业后,除了摆在门前案上的卤肉前再次排起长队,米线铺子前的一棵树上贴着的告示也引来了围观。
“啥花家米线铺子要把卤肉的方子卖了?这么赚钱的方子他们也舍得卖?”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正是因为卤肉卖的好,这时候卖方子才能卖得上价。我猜着人家手里肯定还有别的好吃的,到时卖好一个就把方子卖了,再卖好一个再卖一个方子,总好过像米线生意一样,方子没守住,生意也让人抢了强吧?”
“哎,说起新开的那两家米线,味道真不如花家的好吃,可人家便宜啊,若不是在咱们溪江镇开,换到别的地儿,生意也一样得火。”
“现在说卤肉方子呢,也不知最后谁能买去了,反正我是怪心动的。”
“心动没用啊,这卤肉的方子一看也便宜不了,听说那米线方子二十两一个,卤肉方子还不得一百两?反正我是没那么多银子。”
“一百两?你这是还没睡醒吧?要我说,这卤肉方子比米线方子得贵多了,眼下瞧着花家只卖卤肉,但你想想,有了那个方子,卤点儿啥不成?卤过肉的水,就是卤豆腐,那滋味也差不了啊。” “你说的倒是那么回事儿,那这方子得多少钱?”
之前那人神秘地笑了笑,伸出五根手指,旁边的人惊呼,“五百两?”
“你嚷嚷啥?这五百两还得是有人直接登门去买,若是好多人都想要,花家却只想卖一家,那大家一争抢,价还得高。就是不知这回花家会不会一方多卖。”
“照你这么说,卖这么一个方子,都能在县城里买间小酒楼了,有那钱直接买酒楼多好,谁还买方子做啥?”
“要不咋说你没见过世面,酒楼多了去了,可这一个能撑起不只一家酒楼的卤肉方子你见过多少?谁家真把这方子买去,别说一家酒楼,十家百家都能开得,我猜着花家这回真是急用钱了,要不谁能舍得卖这方子?我看着都替他们心疼。”
“你倒是替他家操心,没准人家只是做吃食的方子多,不在乎这一个呢。”
众人听后都沉默了,若是之前有人说这话,没人会相信,但自打花家的米线铺子开业之后,又是点心又是咸菜的也都拿出来卖,这话让人听了就不得不信了。
有人低声道:“这话还真可能,我家小侄儿在镇上书塾读书,就是和花家那位大少爷一起读书,他每天回来都要夸花家的饭菜好吃,就是一个萝卜炖出来的味儿都和咱们不一样。”
这回更多的人都相信花家肯把卤肉的方子拿出来卖,是有更好的吃食等着了。
一时间,虽然大多数人都知道自己买不起这个方子,也没本事拿这方子赚钱,但方子一事很快就在溪江镇上传开了,就是有些年后又开始行走的商队也得了消息,纷纷开找花致远打听这方子打算怎么个卖法。
无论是谁来,花致远听了对方的报价后,只笑着道再想想。可眼看着来找花致远打听方子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暗中观察的人都急了,只怕自己给的价低了,花致远把方子卖给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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