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琴讷讷道:“我这不也是看他一片爱子之心,若是旁人要买,我才不会卖呢。”
花睿不赞同地摇头,“娘就是心肠太软了,别人说两句好话,你就啥都信人家了。”
章琴在花睿额头上戳了一指,“有包子吃还堵不上你的嘴,不好好吃我拿走了。”
“别别,我不说话了还不成。”花睿忙往面前和小碟里夹汤包。
花盼盼安慰道:“我家也不差这一个方子,娘脑子里可都是好吃的。”
这句话可是说到章琴的心里了,骄傲又矜持地道:“方子是还有,也够咱们家自己用了,但娘往后记着,不再乱把方子卖了就是。”
孩子们吃过了汤包,一家几口就要回溪江镇了,花致远给齐五留了几个汤包,马车驶出庄子后,齐五一边吃汤包,一边赞叹:“夫人做的包子真好吃,还带汤汁儿的,那柳老爷真是赚了。”
车厢里章琴低着头矜持地笑着,花致远道:“包子吃完了,可别往外说,如今这汤包可不属于咱们了,自家做了吃吃还成,让别人知道了,柳老爷可是会骂上门的。”
齐五连连点头,只是心里对章琴更佩服了,别看夫人柔柔弱弱的,据说杀猪都怕,可做吃食这手艺真棒,脑袋里不知还有多少好方子,真传出去了,不知有多少人登门要求买方子,那日子还咋过了? 回到溪江镇时,天都黑了,几人从米线铺正门下车,齐五赶着车回去了。夫妻二人带着孩子们穿过米线铺进到后院。
铺子还没打烊,吃米线的人却三三两两有几个,见到花致远都打招呼,有人还在报怨没有卤肉吃了,那么好的方子咋就给卖了呢?
花致远只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家里缺钱的紧,只能卖方子了。”
有人打趣,“花老板那可得把银子藏好,免得被人惦记上。”
虽不知他这话是有心指花老太太,还是无心之语,花致远也开玩笑地谢过,回去时心里却想着,这银子还真不能多留,赶紧换成铺子才踏实。
两千两银子不是小数,当时参与竞买的人除了那些行商还有不少镇子上的人,如今整个溪江镇的人都知道他们家一个方子卖了两千两,他娘很快也会得到消息。
两千两银子不是小数,他心知花老太太得了信就得过来。
而让花致远没想到的却是,花老太太还没登门,章家人却先来了。
章琴的大哥章财来带着他的长子章茂,以及大孙子章田旺第二日就来了米线铺子。
一进门章财来就带着大儿子和大孙子往铺子后面闯,被伙计拦下,“客人,吃米线请在前面,后面不让客人进。”
章财来已略显浑浊的眼睛上翻,“我是你们老板的大舅哥,不是客人,你让你们老板出来。”
伙计不晓得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万一是呢?看这气势倒不像是假的。
伙计不敢拦着不让进,也不敢轻易放人进去,只好喊了另一个伙计到后面报信。
章琴昨日颠簸了一天,腰有些不大舒服,今日就在床上趴着没起。
可她真不想见大哥一家,想到那日去村子时,大哥一家以为他们家有钱时,上门抢人时的嘴脸,以及后来听说他们是来借钱的,连大门都锁了跑路,她就来气。
这时听伙计来说,章琴隔着门道:“我的腰伤发作了,不能待客,你去同老爷说吧。”
伙计道:“老爷去了黄府,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
章琴道:“那就让他们等着,老爷何时回来,何时招待。”
伙计一听就明白了,夫人与这位登门的舅爷不睦,他也知道该如何招呼了。
回去同拦着人不让进的伙计一起将人哄进了铺子里,渴了有茶水,饿了上米线,就是说让等老板回来,通往后院的门却盯的紧紧的,绝不能让人过去打搅了夫人。
章财来听了不高兴,可今日过来也不是打架的,他那妹妹虽然自幼就胆小,却也不是好揉捏的,如今有了钱脾气怕是也大了,心里看不起穷亲戚,他们来就是安着要打秋风的主意,自然是不能太过强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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