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致远正在屋子里给章琴揉腰,这些日子章琴的腰好了很多,花致远每天早晚给她揉两回,只要不是站的太久或是拿太重的东西,章琴的腰已经不会很胀了。
此时听到外面巧月说老太太来了,章琴和花致远心里都明白她是为何而来,花致远道:“幸好你想到了。”
章琴道:“你去瞧瞧吧,我这腰也不大方便出去。”
花致远虽知道她的腰已是无碍,就是单纯的不想见花老太太,嘴上也没说什么,别说是章琴了,就是他如今也不大愿意见花老太太,也就是隔几日回去看看老太太,给她留些东西,来去都是匆匆的,不给老太太说话的机会。
花致远起身给章琴将被子盖好,“你歇会儿,就别出去了,免得待会误伤了。”
章琴点头,她这时候可不敢出去,那老太太发起疯不知会做什么,若是推她一把,摔了可就要伤上加伤了。
花老太太站在院子里大吼:“花致远,你给我出来。”
花致远从屋中慢腾腾地走出来,神色里带着几分散漫与得意,看的花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你让书雪出来。” 花致远摊了摊手,“出不来了。”
“你把她咋地了?”虽然来时花老太太就猜着是这个结果,却还不大敢相信,她那么可爱又乖巧听话的书雪,真就被卖了?
这儿子咋就那么不懂事呢?难道章琴的枕边风就那么厉害?
花致远朝花老太太笑的甚是气人,“还能咋地?卖了呗!娘若是还想要人侍候,只能再去买一个了。”
花老太太被气的脸色铁青,花致远又道:“娘,人卖都卖了,再气也晚了,可是要顾惜着点儿身子。”
花老太太也知道是这么回事儿,她在家里没看到书雪的卖身契就赶过来,进门时没看到书雪,再看花致远这模样就知道晚了,可心里还是好气,尤其是想不明白,花致远是何时把书雪的卖身契偷出去的,可怜那丫头,还傻傻地以为这回跟花致远过来,是要被收房了。
唉,肯定是章琴又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不然好好的儿子咋就和那招人疼的丫头过不去?变着法儿地总算是把人给买了出去。
可到底是不甘心,花老太太朝花致远伸手,“你把人卖到哪儿去了?把银子给我,我去把人赎回来。”
花致远摇头,“卖给路过的行商了,那人给了银子就把书雪带走了,娘想追这小半天了怕也追不上了。”
花老太太这回更恼了,“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行商,你就把书雪那丫头卖了?万一回去被虐待可咋办?那丫头又胆小,又乖巧,你怎么狠的下心?”
花致远嘲讽道:“娘这话说的可够伤人的,可你怕书雪遇不到好人家,就不想想她是否愿意留在咱们家?”
花老太太理所当然地道:“我好吃好喝地养着她,胭脂水粉也不缺她的,比起村子里有钱人家的姑娘都过得好,她咋就不愿意留在咱们家?”
花致远只冷笑道:“我可是好些日子都没回过家了,娘就不想想我是如何得到她的卖身契?娘收的东西,我就从来都没找到过。”
花老太太心下一惊,书雪的卖身契她藏的严实,除了整日在家里的书雪还真没人有这个机会翻出来,这么说,真是那丫头把卖身契偷出来给的花致远?
真是个白眼狼!
花老太太气的脸色更难看了,可人被卖了,追又追不回来她再气也没办法,只能在心里大骂书雪没良心,早晚是要被人卖进窑子里的命。
可看儿子得意的脸,花老太太就没好气,“人卖了就卖了,你把卖她的银子还我,这人可我花十两银子买的。”
花致远摇头,“没有十两,那行商嫌她不会做事,只愿出三两。”
花老太太更气了,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个姑娘就卖了三两?和那个丑丫头安柳一个价?
“三两就三两,拿来,我这就再去买一个丫头回来侍候。”
心里想的是,这回再买了人,可不能随便再让花致远给带走,就是带走之前她也要检查一下卖身契是否还在她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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