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却有些恍然为何乐彬对花家事这么上心,想必是看上花家的姑娘了,将来哪怕是娶回去做个妾,花家也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暗自庆幸他还没派人去提人,花致远就自个过来了,因为想要好处,手底下这些人还算客气,不然真惹花致远不高兴了,这位乐小少爷也是要恼了他。
只是能借着这件事依附上乐小少爷,倒也是幸运了,乐家人,哪怕还只是个孩子,在京中的势力也不会小了。
县令三步并做两步赶到偏厅,花致远和黄贺秋也才喝下第二杯茶水,见县令满头大汗地进来,心都慌了下。
不过是件小案子,县令却如此急切,看样子还是从外面匆忙赶回来的,这是把他们当成大鱼了吗?
县令认得黄贺秋,也就知道另一个是花致远,立时就对花致远笑了笑,“本官姓冯,单字光,这位想来就是花贤弟吧?”
花致远的心便凉了半截,好好的叫什么不好,偏要叫个光,这是想要捞光还是抢光?
见花致远脸色难看,笑容都是僵直的,冯光只当他头回见着官,心里惧怕,脸上的神色就越发和蔼了。
在上座坐好后,那叫一个嘘寒问暖,先是问了去年的收成,又问了家中生意可还好,花致远和黄贺秋越听心里越凉,这是打算把所有家底都打听清楚,然后一朝宰个干干净净吗?
眼看着要到中午了,冯光吩咐人去县衙不远处的酒楼定一桌酒席,他要与刚刚结交的二位贤弟把酒言欢。
一向最爱把酒言欢的花致远和黄贺秋心里却暗暗叫苦,想也知道冯县令让人点的这桌酒席,最后得由谁来结账,他们倒不是吝啬这一桌酒度,只是酒桌上这个态度不好表啊。
就冯县令这和蔼的态度,那一声声贤弟叫的亲切,五十两银子怕是难打发了。
可如今冯县令让人去订了酒席,也由不得他们不去,出门时,黄贺秋拉着花致远落后一步,朝他无声地叹了下,花致远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脸上的笑那叫一个苦。
酒楼定的正是离县衙不太远的仙来酒家,花致远瞧着‘仙来酒家’四个字,心里就更膈应了,可县令定的酒楼,一路上还对如今的仙来酒家赞不绝口,花致远再不想进也得进去。 仙来酒家共三层,县令让人定的雅间就在三层,坐在窗边朝外看,差不多半个县城都能看在眼底。
冯县令一边让几个入座,一边道:“这仙来酒家原本是姓裴的,只是近来生意都不算景气,后来裴家要搬去京城,这间酒楼就卖了,要依本官说,裴这个姓极不好,做生意可不就是最怕赔钱?”
花致远心说:当官的还怕叫光呢,老百姓最怕当官的什么都想捞光。
却听冯县令又道:“如今酒楼改姓了韩,酒菜的味道却比从前好太多,据说大厨是从京城请来的,生意近来很是红火呢。”
说着似乎是刚想起来,看向花致远,“昨日于师爷查了卷宗,前几日似乎花贤弟还买了裴家的两座庄子?”
花致远这时也豁出去了,再怎么着他家也就那点银子,总不能让他倾家荡产吧?
听冯县令说起他新买的两座庄子,回道:“正是,原本裴老爷是要把这仙来酒家与庄子放在一起卖的,学生手头没有那许多银子,便卖了一张卤肉的方子,凑够了买酒楼与庄子的银子,不想却有人出高价将这仙来酒家买了,剩下的两个庄子裴老爷便半卖半送地卖给学生了,后来又买了柳老爷的一座庄子,如今三座庄子被打通成了一座。”
这些他之前在县里换契书时就有了记录,冯县令想知道不难。
冯县令闻言微微颔首,表示他知道此事了,可听到仙来酒家却是姓韩的从花致远手上抢来的,就有些尴尬了。
原本他还对这仙来酒家甚至为推崇,在听了花致远的话之后却没再提这个话题,而是将话头转向花致远买下的三座庄子,询问他要如何打理三座庄子。
花致远又将养鸡养猪养鱼种菜的安排说了,冯县令近来在农耕上也用了不少心思,听了竟觉着花致远的想法不错,只是养了鸡和猪好卖,养了鱼能卖得出去吗?尤其是河里产出的鱼,更没多少人会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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