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下游的县令也在听闻宿县大修水利之时也跟风修起堤坝,但因地理原因,上游下游辖内河道比宿县这里的河道长了很多,甚至下游的涞县河道竟长达百里,整个绕了涞县半圈。
一时间募集到的银两虽不比宿县少,却远远不够如宿县一般修建那么坚固的堤坝。
但修总好过不修,不能修的那般坚固,修的稍差一些也成,但稍一比较,差距也就出来了。
近来宿县的堤坝几乎要完工了,每日宿县的百姓都过来看热闹,难免就有人溜达着就去了相邻县的堤坝,瞧着远比自家堤坝薄弱了许多的堤坝,宿县的百姓竟隐隐有些自豪,不免对别家的堤坝品头论足地嫌弃一番。
若自家的堤坝能挡得住百年不遇的洪水,这上下游的堤坝能挡得住十年不遇的洪水就不错了呢。
可百年不遇的洪水到底有多大,谁也不清楚,于是,还有人希望今年的洪水来得猛烈些,最好让上下游的人都见识一下宿县堤坝的坚固。
花致远听了直摇头,若真来场百年不遇的大洪水,就上下游那薄弱的堤坝能挡得住?下游还好,若是上游的堤坝毁了,他们宿县也是会受到波及啊。
这些人说话都不动脑子吗?盼星星、盼月亮,咋还有盼洪水的?
入夏之后,火锅鱼的生意虽然还很红火,可也明显不如刚开业那些日子,尤其是来铺子里吃的,就是到了饭时也不一定能都坐满,倒是买回家吃的人多了。
章琴就适时地推出冷串锅,鲜香麻辣,又是冷锅,吃进肚里也不会辣的满身是汗,若是不能吃辣还要以选择微辣的,一推出就受到欢迎,很是红火了一阵子。
夏日里天气越来越热,而堤坝修好了,热度过了之后关注的人也就少了,城里又恢复了一段时间的平静,炎热的天气里,东家串西家的人也少了,连街上出来走动的人也不多,一般铺子里的生意都差,如花家这般一家的生意差不多都可比全城食铺了。
而这时,被花记火锅鱼抢了风头,每天接不了两三桌的仙来酒家却推出一种深受宿县百姓欢迎的冰饮,花样并不多,也无非就是蜂蜜水里加些时令水果,再放上几块冰块。
可就是这几块冰块,却让有钱人都趋之若鹜,满大街见不到几个人,来仙来酒家吃冰的人却能坐满整间酒楼,旁边的火锅鱼铺子都有些比不上了。
这样一来,两家的生意就像是打起了擂台,倒是让宿县百姓饱了口福。 别人家的生意是不是比自家的生意好,章琴都无所谓,她也不会去嫉妒旁人家生意红火,反正这一条街上总有几家生意好的,若是她都盯着别人家的生意,恨那些去别家的客人怎么不进自己家,那得多累啊?
但花致远却没章琴这么想得开,每天瞧着仙来酒家生意越来越好,他心里就不舒服。
其实若是换了别家生意好他也不会嫉妒,各凭本事赚钱呗,可就是这韩家让他不爽,那么唯利是图的人家,还处处与他作对,看着他们家好,他心情就不美好。
花致远站在铺子门前的檐下,越瞧从仙来酒家出来的客人心情越是不好。刚好瞧见韩孝武从仙来酒家出来,手里掂着一串铜钱朝自家走来,花致远便是一声冷哼,哼的韩孝武莫名其妙,也不知哪里又招惹到了花致远。
自打他和花盼盼救了乐彬之后,他就隐隐把自己当成是乐彬那边的人了,而花家自然也是乐彬那边的人,如此一来,他内心就把自己和花家当成一边儿的了。
可自打上次韩氏被韩惜月怂恿着花重金买下仙来酒家后,他就知道他与花家又结下梁子了,而花致远的性格也不是他想化解就能化解的。
就好比说这些日子,他每日都要到花家的火锅鱼铺子吃东西,开始还是买回仙来酒家自己添些食材再吃,到后来火锅鱼推出冷锅子,他就在铺子里吃,可每次花致远见了他都没有见到客人的模样,冷着脸还好说,甚至几次都提醒他吃的太久,挡了他的生意。
韩孝武不平,他是吃的久,可他吃的也多啊,吃的多给的钱也多,这人的态度能不能别像他是来吃白食的一样?
可到底他也没那胆气大吼一声小爷再也不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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