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花钰跑了一会儿也怕羊累着,就让羊停在花盼盼的窗外,仰头对趴在窗台上看花的花盼盼道:“大姐,这花有啥好看的?你出来玩儿啊。”
花盼盼没理他,继续盯着花看,说是看花,却是在想着心事。
今年她十三岁了,在前世也就是刚上中学的年纪,可在这里媒婆却是要把花家的门槛都踏破了。
花家如今也算家大业大,虽算不上泰石府的首富,但家产摆出来也能让人眼馋,为何那么多人来提亲也就不奇怪了。
尤其是在花致远曾经在酒后说过,他家的闺女出嫁定会是十里红妆,来提亲的人就更多了,甚至还有官宦人家。
花盼盼自然是不想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定了,她才十三岁啊,急什么急?就算不能找个情投意合的,好歹也要找个体贴本分的才行。
可她是这么想的,却架不住她爹娘怕闺女错过好姻缘,遇到好的人家就想好好瞧瞧,一来二去手里也存了那么十多个合适的人选。
章琴苦口婆心地劝花盼盼去相看,虽说这时代男女大防有些严,但相亲这种事情还是很宽松的,若是有媒人说亲,两家觉得条件合适,也可以约着一起出来见上一面。
章琴怕花盼盼不肯去,还说只是去瞧瞧,又不是瞧过了就定下来,她若不同意,爹娘绝不会强迫她点头。
花盼盼此时正烦恼着,前世她也相过亲,可眼下她才十三岁,着什么急?
而且,随着年龄增长,她越发感受到这时代女人不易,十三岁就急着相亲,十六七岁就要出嫁,女人的一生就这么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她不甘心啊。 泰石府最大的酒楼得悦楼,没到饭时就已经座无虚席了。
花盼盼跟在章琴身后走进得悦楼,扑鼻而来就是各种菜的香味儿。
花盼盼提鼻闻了闻,她还是头一回到得悦楼吃饭,不想这家的菜味儿闻着倒是不错。
章琴回头刚好看到花盼盼提鼻子闻,没好气地道:“端庄些,哪有姑娘家到哪儿提鼻子闻菜味儿的?得多馋能干出这事?”
花盼盼‘哦’了声,心里却不以为然,章琴的厨艺是好,可同样也说明她爱吃啊,不然一个对吃食没有什么热衷的女人,哪能凭她说了几句就能琢磨出那么多好吃的?
拿这话说她时章琴不心虚吗?
门前迎客的伙计一见是章琴母女带着丫鬟过来,连忙将人往里面请,今日是小柳街的张夫人请这位花夫人吃酒,张夫人还带着儿子,凭他的火眼金睛哪能看不出来这是要相亲?
单看张夫人早早就过来张罗,那殷勤劲,对这桩亲事也中意得很,只是不知花家的态度。
不过话说回来,两家的条件相当,若能成了倒是喜事一桩。
伙计将人请上二楼的雅间,又添了茶水,再到灶房让大厨可以炒菜了。
伙计说完就要出去,就听掌厨对手下的厨子们吩咐,“你们下料都仔细着点儿,十分本事藏三分,别把菜做的太出彩了。”
伙计不解,转回身道:“大师傅,这话可就不对了,咱们泰石府谁不知道那位花夫人厨艺好?你就是使十分本事人家都未必瞧得上眼,这再藏三分,还不得让花夫人觉得咱们家菜浪得虚名?”
掌厨朝他翻了个白眼,“你懂什么?那花夫人就是做咱们一行的,菜做的太好,她一尝怕就能尝出咱们菜的好处。没看今日点的都是咱们家的招牌菜,回头再把这些菜用到她们家酒楼去,咱们家还凭什么跟他们家比?”
伙计一听恍然,“大师傅的意思是说花夫人今日过来有可能是偷师的?”
掌厨没点头,但意思很明显,就算不是来偷师的,但人家尝过菜之后觉得好了,没准就要多琢磨琢磨了。
就是他们得悦楼里,如今有道菜叫火锅鸡,不也是他总去人家那里火锅鱼琢磨出来的?
伙计也知道掌厨说的有道理,便也没再去想这样会不会砸了他们得悦楼的招牌,反正若他们得悦楼在泰石府也有名气,早在花家的酒楼开起来之前,他们家就是几十年的老店,生意好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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