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琴笑,说话时却是看也不看张轩正,“来时吃过了,并不饿,多谢张夫人款待。”
张夫人也起身,没等开口,张轩正又抢了先,“那花夫人看我和盼盼妹妹这事儿,是成了吧?”
章琴一口气没提上来,脸上立时就纠结起来,也不知这小子是哪儿来的自信,咋就觉得这事儿是成了?她这样告辞,难道不就是拒绝了吗?
张夫人倒是明白人家没看上她的儿子,心里既是气章琴母女没眼光,又气得悦楼的菜做的不好,没准人家母女就是觉得没面子才不愿意这门亲事,不然她儿子那么好……
目送着章琴离开,在下楼时还与伙计说了两句话,脸上都带着笑,张夫人一想到她儿子没被花家看上,心里就堵得慌。
等章琴母女离开后,一气之下就把桌上的酒壶给摔了。
章琴与花盼盼走到楼下,听着楼上闹哄哄的,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想着她们过来是与张夫人见面,万一是张夫人母子出了事也不好,就让丫鬟回去看看。
结果丫鬟看过后回来,说是张夫人嫌得悦楼的酒菜做的不好让她丢了面子,一气之下把得悦楼给砸了,章琴听了吓的一缩脖子,“我滴个乖乖,这脾气,幸好这门亲事娘没同意,不然真成了,还不得比你奶更吓人?”
花老太太不但是花家几个孩子童年的阴影,也是章琴的阴影啊。章琴觉得张夫人比花老太太更吓人,怎么也不会再把花盼盼往火坑里推。 花盼盼趁热打铁,“我才多大啊,现在就来提亲的除了看上咱家的钱,还能是为啥?娘就先别为我的亲事操心了,万一将来有一天咱们家的生意再做到别处,你把我嫁在这里,往后咱们一家人再想见面都难了。”
章琴一听也觉得有道理,要不就再等几年?
回到府里,看到花致远在书房里看书,章琴让花盼盼先回院里歇着,自己则直奔了花致远的书房,进门就将与张家相亲的经过同花致远说了。
花致远听她把花盼盼的话说完就开始沉吟,半晌后道:“要不就先不急着相看了,我琢磨着咱们家眼下也不缺钱了,生意上面的事儿也不必我事事操心,不如今年秋再去考考,万一考上了还能做个官。就算考不中,朝廷近来也放出一些官位可以捐官,虽然只是个虚位,可有官阶官衔,也算光宗耀祖了。”
章琴听了半晌才道:“你还是想要当官啊,那咱们家的生意咋办?”
“我也就是去试试,考不考中还两说。再说就算考中去做官,生意上的事也有管事张罗,咱们只管到时看账拿银子就是。若考不中捐的官,那就是个虚名,花了银子买个官名顶着好听,又不用真去做官,但和当官的做生意,到时看谁还敢算计咱们?”
章琴兴致却不大高,“咱们家做生意一直跟着冯大人走,原本也没人敢算计咱们啊。”
“这就是你想的不长远了,冯大人也就这两年,怕就要调进京了,到时没冯大人给咱们做靠山,新来的知府大人还能像冯大人一样?若是我身上有官名了,这可就不一样了。”
章琴一听也是这个道理,只是花盼盼总在她耳边说,男人有钱有权就怕要学坏,她爹虽然有钱了没学坏,那是因为她爹虽在生意上出力了,但做吃食的本事却是章琴的,她爹念着娘的好哪好意思学坏啊。
可做了官就不一样,官场上的事儿章琴肯定帮不上他,万一到时他就想要找个能帮得上他的女人呢?
章琴思来想去,都觉得花盼盼说得有理,男人有钱没学坏,谁知做官以后会不会就学坏了?反正她不赞同花致远去做官。
可听了花致远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冯大人走了,在泰石府里就没人照应他们,他们家的根基浅,就怕被坏人盯上啊。
一连几天章琴都在想到底要不要同意花致远做官,可这一点儿都不妨碍花致远每日起早贪黑地捧着书本看。
比起前些年整日为生计发愁,如今的花致远那真是意气风发,连眼界都不一般,写出的文章都大气了许多。
而且会试就在泰石府,虽然他也不会让冯大人帮着舞弊,却也觉得这地方旺他,没准真能考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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