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致远本以为他要再去科考,最支持的人会是花老太太,却不想她竟会是反对之人,愣了一会才道:“娘,我晓得。”
花老太太见花致远这副不放在心上的态度,恨铁不成钢,“你咋就不明白呢?你去科考了,就算考上了能做多大官儿?你又不是那些年轻人了,哪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和年轻人争?再说,家里的生意咋办?交到别人手里,你能放心吗?”
花致远恍然,老太太想要说的重点却是这个,倒不觉得失望,虽然近两年来老太太不作了,但内里还是那个老太太,她不整天打那些小算盘就奇怪了。
这找着机会就挑拨的毛病真要不得,家和万事兴,他虽知道老太太是什么毛病,可万一哪天他与章琴之前出了点小问题,被老太太抓着机会挑拨几句,他都不敢说自己不会一时冲动对章琴起了嫌隙,更不要说章琴那个性子,真信了老太太的话,日子又得鸡飞狗跳了。
“娘,我心里有数,这些你就别管了。”
花老太太见花致远这态度,就知道他并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你看你,我是你娘还能害你不成?总是这副把娘当坏人的模样,也不知是被谁吹的耳边风。”
见花老太太一脸气愤,虽没指名道姓骂章琴,花致远哪听不出来,能给他吹耳边风的还能有谁?就是章琴呗,这老太太真是一刻都不忘挑唆他们夫妻感情。
花致远道:“娘,你也来住了几日了,近来我也忙着读书,琴娘还要顾着生意,家里也没人陪着你,不如就先回庄子里吧。昨日庄子里有人送信过来,说是有从好田村过来的邻居,做为主人你也该回去见见了。”
花老太太一听花致远的话,就知道儿子这是赶她回去了,前阵子她过来都能住上十天半个月,这次才住了几天?儿子这是嫌她话多了。
花老太太心里不大痛快,但儿子说让她走,那就真是要让她走,就算她不走,架也得把她架到车上送走。
花老太太长长地叹了一声,“早晚有你后悔的。”
花致远只淡淡地笑着,那笑容与前几年她作的时候一般疏离。
知道说什么也没用了,花老太太倒也不后悔说这些话,反正她也看出来了,最多就是儿子不让她在府里多住,又不是不养她,就算她之前那么作,她的吃喝用度都是极好的,只凭这点,她这个儿子也算是孝顺的。 花老太太知道儿子孝顺,只是一想到儿媳就觉得她可恶,每次她只要说儿媳半点不好,儿子都要把她送走,让她很不甘心,“儿啊,娘下午去街上转转,看买些啥,明儿再走吧。”
花致远点头,不过就是多住一日,就是花老太太不说,他也不可能这时候送她走。
花老太太见花致远没立即让她走,也不再与花致远多说,趁下午还能留在这里时,出去转转,多买些东西,等她回到庄子,让那些老邻居看看,她进城一趟,儿子给她带回去多少东西。
等花老太太离开了,花致远想了想,唤来一名小厮,“你去账房说一声,下午老夫人要出府,若是到账房支钱,给她三十两就好,若是老太太嫌少,就让她来找我要。”
小厮答应一声就跑去账房,将花致远的话与账房一说,账房也早有经验,这些年了还能不知道怎么应对老太太?
等午饭后花老太太过来支银子时给了她三十两,花老太太再想多要,账房就哭穷,“老夫人,你有所不知,近来家里的生意不大好,账上的银子都拿出去了,这三十两银子还是夫人之前存在账上,就是怕老夫人要支银子时没有,再多真是没有了。老夫人也不会想从小的腰包里往外掏银子吧?”
见花老太太听了这话就朝自己的腰间看,账房嘴角抽了抽,这老太太还真这么想啊?
“小的一个月的俸禄也才一两多银子,就是把身家都俸上,也不够老太太上一回街。”
好在花老太太对这三十两也算满意,不然呢?她相信若是闹到花致远那里,这三十两怕都要没有了。
接过三十两银子,账房还贴心地将这三十两银子都换成碎银,使用起来也方便。
花老太太带着巧月和翠容出了府,坐的自然就是齐五赶的那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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