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花老太太在泰石府外的庄子,有老太太的地方整天鸡飞狗跳的,尤其是在‘疯’了之后,花老太太作起来时更肆无忌惮,除了隔几日花致远过去瞧瞧老太太,平日里都不愿意妻儿们过去。
如今花致远又要用心读书,自然这里更清静一些。
几年前皇上赏赐的那块地,在冯光还是县令时就给拨下来了,就在宿县城外,离着庄子不远,两顷地都是上好的水田,回庄子的途中瞧了一眼,方方整整的稻田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瞧着就让人心情舒畅,若不是忙着读书,花致远都想今年自己去收田了。
如今花家的米线铺子还在经营着,却没有扩大的打算。
自打花老太太把方子卖了五家后,不但镇上新开的那两家米线铺子,附近的米线铺子更是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大家的生意都说不上多好,就是维持着罢了。
不过据说京城里都开了好几家,乐彬来信时说味道差了很多,生意却很好,他想念花家时就会去吃上一碗,找找当年的回忆,当然,说这些的目的还是催着花致远一家去京城开间正经的米线铺子。
还有火锅鱼,京城倒是也开了几家,因为没有花家的回忆,他都没去尝过呢,若是花家能把火锅鱼铺子开到京城,他也能饱饱口福,尝尝地道的火锅鱼。
但花致远一直都犹豫着,到底京城水太深,他并不想贸然将生意做过去。
如今出了那样的事,花致远更觉得不能与乐家走得太近,哪怕他再欣赏彬彬那孩子,乐家也不是他能招惹的,这几年他也打听过乐家是怎样一个庞然大物,就更想让家人远离乐家了。
此时站在庄子的土地上,迎面吹来的风也不似那么燥热,花致远的心情也跟着清凉下来。
前些日子他就让人在山腰上建了一座木亭子,入秋前的这些日子他就打算在那亭子里苦读了,夜晚也不回家的那种苦读。
到了庄子,章琴这边还在安顿,花致远已经独自背着他的书箱去了半山腰,山虽不高,山里却比外面凉爽许多。
章琴叹了口气,哪怕还担心花致远做官后会对不住她,但一想到没权没势被人欺负上门都不敢吭声,章琴还是觉得花致远若真做了官对儿女们都好。
好在山就在庄子里,山也并不高,也没有个狼虫虎豹,每天派人给花致远送个饭就好,至于饮水,亭子旁边就有一处山泉,亭子里也有炭有茶,花致远自己烧水沏茶章琴也不管。
就这样,花致远在庄子里读了半个月书,章琴平日里就带着花钰玩,日子过得倒也自在悠闲。 花盼盼虽然不用去读书了,但小丫头也闲不住,她在宿县时虽没交下太多好友,却与黄莺儿一直走得很近,自打这次回到庄子里后,她隔几日就要往县城里跑,尤其是前几日黄莺儿的亲事定下来开始准备嫁妆,黄莺儿就总让花盼盼去给参谋,有时县城逛着觉得买不到好东西,还要逛到泰石府去。
这日章琴起来就没见着花盼盼,问了丫鬟才知道,一早大姑娘就去了黄府,说是黄莺儿送了帖子来,让大姑娘去参加什么诗会。
章琴也就没放心上,早起没见着大闺女她就猜着是去了黄府,也就是随口一问。
大闺女不在,身边还有个小儿子,正是皮猴子似的时候,她想多分些心思在他的哥哥姐姐身上都不成,这不,一眼没看着,小家伙就让人拖了船到河上去泛舟了。
章琴站在岸边上喊了几声,小家伙在船上晃晃悠悠地也朝她喊,把章琴吓的一颗心都凉了半截,生怕小家伙这样晃着晃着就晃到水里去了。
好在船上跟着的下人时刻防着他落水,可就是这样,章琴还是让人将船赶紧撑到岸边来。
花钰从船上被抱下来时还嚷着要泛舟,他相中河中央那朵开得最大的荷花,非要摘下来给他爹带过去。
等花钰好好地站在跟前了,章琴气的弯下腰照着他的小屁屁就拍了两巴掌,“你胆子不小啊?掉到河里咋办?”
花钰被打了也不哭,反正打的又不疼,“天热,掉河里就当洗个澡呗,我又不是不会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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