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之前是闹得不愉快,可也没到需要韩大少爷如此费心,还是说他吃饱了闲的?
四壮也不晓得花盼盼全靠懵,以为她真是猜到了,这时候也知道怕了,往地上一跪,“大姑娘,都是奴婢的错,我家少爷没想害大姑娘,让奴婢待在大姑娘身边,都是为了保护。”
花盼盼‘嗤’笑一声,“你看我像傻子?”
四壮摇头,花盼盼鄙夷道:“那你认为我会信你这话?就你这小身板,能保护我啥?”
四壮不乐意了,“大姑娘,你不能过河拆桥,之前品香楼着火,可不就是奴婢救的大姑娘?奴婢心里苦,可奴婢说不出来。”
想到品香楼着火,花盼盼还真没法反驳她,“行了,你也别憋屈了,毕竟你是别人派来花家的这件事毋庸置疑,我也不可能信任你,不如你自个儿走吧,我也不难为你,这时节走,年前怎么也能到京城了,回去和你老子娘团聚吧。”
四壮吃惊地看着花盼盼,“大姑娘真让奴婢走?”
“走吧,你留下来我也不放心,谁知哪天你真在我家吃食里下毒。”
“大姑娘,奴婢从未那么想过。”说她是眼线行,可说她有歹毒心思,四壮怎么也不肯承认,“不管大姑娘信不信,奴婢真是来保护大姑娘的。”
见花盼盼也没说信是不信,四壮就知道花盼盼是真不想留她了,只好道:“那奴婢走了,大姑娘可不能算奴婢是逃奴。”
“嗯,不算逃奴,往后别让我再瞧见你就成。”
四壮嘿嘿笑了两声:“那当然,哪日就是在京城里见着,奴婢也保准绕着路走,不给大姑娘添堵。就祝大姑娘往后一马平川,寻个如意郎君。” 花致远回到家,好吃好喝地养了些日子才算是缓过劲儿,不得不感叹年纪大了,不能再如年轻时那般了,想当年他就带了一袋炒干面,几根咸菜疙瘩,进一回考场回来,最多也就是大睡一觉,哪像如今睡了好些天那种困意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一早打着哈欠出了门,中秋过后早起便有了凉意,花致远站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年轻时在书塾里学的拳,出了一层薄汗,浑身都舒服了些。
章琴起来时,就见到花致远拿着帕子擦汗,“出了汗赶紧进屋,别让风吹着。”
花致远无所谓地道:“又不是纸糊的,无妨。”
想到几日后就是黄莺儿成亲之日,花致远叹了声:“莺儿成亲,我们怎么也得要去,你看……”
章琴也为难,冯夫人前日还来府里说了,纵火之人没抓到,花府怕不安宁,近来无事就不要出门,可她虽写信把府中的情况和黄夫人说了,但自打黄贺秋出事后,黄家就没有多少能来往的人,若是他们都不去,送亲的人就更没几个了。
“要不去瞧瞧?就咱俩去,让孩子们在家里待着。”
“咱们要去,盼盼能不去?咱们不在府里看着,那丫头一准能偷溜出去。”
“也是。”想到花盼盼这些年就与黄莺儿感情最好,也最亲近,知道他们过去,她也不能不去,可那些人一开始就是冲着花盼盼来的,别人或许不会出事,她原本就可能是那些人的目标,出去了真不好说,为了大闺女的安危,还不如就都不去了。
花盼盼虽平日也不大爱出门,可这些日子在府里也真是待得闷了,自打四壮被她赶走,连个能逗一逗解闷的都没了。
可章琴下令府里无论是谁都不许出门,花喜喜和花睿都不许去官学了,更别说是她了,为防她偷溜出门,章琴可是和府里前门后门守着的人都说好了,谁敢放大姑娘出门,回头就等着领罚吧。
没事儿的时候花盼盼就只能变着花样做吃食解闷儿,花钰就在她身旁跟前跟后,就等着大姐做出好吃的,他能吃上第一口。
花喜喜则每天跟着花睿一起去找陆卓玩,不能去官学,花致远又让陆卓多给花睿讲解读书时遇到的问题,花喜喜也跟着一起听,哪怕她在女学时学的和花睿不同,陆卓讲的这些听在她耳中有时如云里雾里,可她就是喜欢听卓哥哥讲。
陆卓心思敏感,自然看得出花喜喜对他的心思,可他对花喜喜这小丫头无意,也就能避则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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