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规矩才学了不到十天,教规矩的嬷嬷不干了,老太太还在府里,章琴也不敢再找人来教。
晚上同花致远说起白天的事,花致远也叹了口气,“不教就不教吧,本来也没什么好学的,盼盼和喜喜从前在书塾和官学里也都学过,没必要再学,咱们又不是什么世家出身。”
章琴想问那往后花致远会不会嫌她上不得台面娶平妻或纳妾,但话到了嘴边又咽回去,就怕给花致远打开什么新世界的大门。
见章琴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花致远劝:“我也是想这泰石府能有什么出色的嬷嬷?还怕她乱教,把咱们闺女教的不伦不类,反正咱们姑娘在泰石府已经是出挑的姑娘了,往后就是真去了京城那种地方再教也不迟。”
章琴白了花致远一眼,“你最好记着今天的话。”
“记着记着,这有啥能记不住的。”
章琴小声嘀咕:“闺女是自家的好,媳妇却是别人的好。”
花致远没有听清,再仔细去听时章琴已经闭了嘴。
初冬时分,贡院外贴了大榜,花致远榜上有名,排在中位,倒是陆卓名列榜首,竟是这届秋闱的解元,只是在之前泰石府里没人听过陆卓的大名,一时间都在打听陆卓是谁,当得知花致远身旁这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就是这届的解元时,众人都发出后生可畏的赞叹声,有人也不顾花致远就站在陆卓身旁,陆卓打听起他是否定过亲,一副只要陆卓摇头,就会出手把人抢回家的模样。
花致远一听脸就沉下来了,陆卓是他的学生,也是他心里定下来的女婿人选,他家里两个闺女呢,又是和陆卓青梅竹马长大的,还轮得到旁人?
陆卓转头看花致远,见他沉着脸,心里暗笑。 直到被花致远黑着脸从人群里拉出来,身后还有人扯着陆卓想要和他好好谈谈,看花致远一脸不爽的模样,陆卓知道,他这时候若表现的不好,没准花致远回去就要揍他。
总算是摆脱了想要招女婿的人,花致远一路上都在对陆卓道:“娶什么媳妇?你年纪还小,正是要专注学业之时,来年开春还要进京赶考,若是能在会试和殿试中也拔得头筹再谈也不迟。”
“先生教训得是,卓儿定会用心读书,争取会试也能高中。”
陆卓表示受教,花致远却不大高兴,“啥高中?也要拔得头筹懂不?到时来个连中三元,才相不中他们那些人家的闺女。”
陆卓当然相不中那些人家的闺女,能让他心里痒痒,却滑不留手的只有盼盼妹妹,想到那丫头就让他又气又爱,以为躲着他,他就会娶喜喜了?
虽然他不讨厌喜喜,可真是把喜喜当妹妹了,娶妻这种事情哪是说换谁就换谁的?可恨盼盼妹妹竟是连个表白的机会都不给他,这次回京城参加春闱之前他是肯定要把话和盼盼妹妹说清楚的。
终于回到花府,却见府门外已经锣鼓喧天,却是衙门派来报喜的,章琴给人塞了银子,花府门外围满了人。
虽然陆卓不是花家的孩子,却是住在花家,一家在乡试上出了两个榜上有名的放在哪里都是大喜。
因为早就知道花致远和陆卓一定能中,章琴已经让人把之前就准备好的鞭拿出来放了,又在门前贴了大红喜字,花致远和陆卓就在道贺声中进了花府。
花老太太今日一早就去了王夫人那儿,王夫人已经催了她几次,也将答应的好处提到两千两,花老太太虽然还想看看王夫人会不会再给提一提,可面对王夫人的不耐烦,以及不行就换别人的威胁,花老太太还是决定想要试试。
她发誓真不是为了两千两银子,只是打小她就不喜盼盼那丫头,若是能把她早早嫁出去,花家也没那么多事儿了,没有她在章琴耳边出主意,章琴和花喜喜娘俩都是软柿子,在她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回到花府,离着远远的就见花府门前又是放鞭,又是舞狮的,她出门时也没听说家里有要嫁娶的啊,难道是花致远纳妾?
可纳妾就是房里添个人,用得着弄的这么热闹?
花老太太随手抓了个人打听,“花家这是有啥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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