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在那些商户女眷举办的小宴上,也没少听一些商户家的姑娘说起谁谁又去通判府参加了胡家姑娘的小宴,都能引起一众人羡慕,花喜喜听了虽有羡慕之色,花盼盼却不以为意。
要说在泰石府的商户中,花家虽不是头一份,但因花致远与冯光的关系,花家在商户中很有些地位,她们姐妹在商户姑娘家的小宴上的热度也是靠前数的,就是这样在那些官家姑娘举办的小宴上都要被冷落,甚至被奚落。
而这些商户家里富不如花家,又不像花致远这样与冯光是好友,去赴宴了真会被当成座上宾?多半是装乖卖巧又得奉上重礼才行。
而今日,她们姐妹被请来,却是因花致远中了举人,虽只是举人,也已经算是一只脚迈进官场,与一般商户人家就大不相同了。再加上花家有钱,这次的帖子就显得真诚了许多,连帖子上面都是薰了香的,而门外迎客的下人态度也能看得出来不一般来。
姐妹俩一进府就被引到胡三姑娘的院子里,胡三姑娘今年刚好十三岁,生母是胡通判的续弦,进门十五年只得这一闺女,平日里也是被宠着长大的。
今日听说花家姐妹来了,竟就迎了出来。
虽然郑嬷嬷被花老太太气走了,却也实实在在地教了姐妹两个几天规矩,花喜喜过来的一路上都在提醒花盼盼不要忘了规矩,可不能如之前与商户家的姑娘交往时那般随性,花盼盼被她念叨了一路,一次次答应。
此时瞧见胡三姑娘亲自迎出来,花喜喜拉了花盼盼一下,姐妹二人对着胡三姑娘见了个礼,却见胡三姑娘立时亲亲热热地过来,一手挽了一个。
“二位妹妹快别这么见外,都是自家姐妹哪来的这么多礼数?”
花盼盼诧异地看向胡三姑娘,素闻胡三姑娘略跋扈,今儿咋一进门就和她成了自家姐妹,这是打哪儿论的?
花喜喜没想到通判家的姑娘竟这般亲切,受宠若惊的手脚都没地儿放了。
连花盼盼都有些意外,别看花致远中了举人,但一个小小的举人也不至于让胡家如此高看,再想到这位三姑娘素来的名声,在泰石府里年纪相仿的就没有她能看得上眼的人,不免猜测她是否存了什么心思。
“三姑娘客气,我们姐妹却不能忘了礼数。”
花盼盼压下心底狐疑,脸上带着笑,随着胡三姑娘的脚步往里走。 胡家的小宴摆在暖阁里,花家姐妹到时暖阁里已经来了不少人,个个都打扮的花枝招展,打开门的一瞬间扑鼻的香气愣是让花盼盼皱了皱眉,这味儿香则香矣,可夹杂着各种香气的味道,若是放在夏日,都能薰死蚊子了。
可以想像在这里待得久了,即便是不喝酒,人也能被薰晕过去。
花家姐妹一进来,暖阁里的众位姑娘也都停下来,朝暖阁门处看过来,虽然花家姐妹极少赴官家姑娘们摆的小宴,但之前也去过几次,认得还是认得的。
其中还有几个是花喜喜和花盼盼在官学读书时的同窗,只是去官学读书的也大多都是家中官职低微者,也不好太出风头,也只是远远看着互相点头问好。
见二人进来,立时就有人也起身过来,“我道是谁来了,能让咱们胡三姑娘亲自出门去迎,却是花家二位妹妹。”
“要不怎么说胡三姑娘的面子大呢,从前我们府里设宴却是请都请不来花家妹妹的。”
几人捂着嘴笑,花盼盼却没从中听出不满,反而透着刻意的亲近,便笑了,“我们头回来通判府赴宴,三姑娘怕我们不认得路才去迎的,让几位姐姐见笑了。”
几人便要拉着花盼盼和花喜喜去一旁说话,胡三姑娘却道:“二位妹妹都是新客,便坐在我身旁吧,也好让我能略尽地主之谊。”
胡三姑娘说话了,旁人自然不敢再多言,只是看着花盼盼和花喜喜的眼神里透着失望。
花盼盼狐疑地随着胡三姑娘入座,就坐在胡三姑娘身旁,也不知是她们来的晚客人都到了,还是胡三姑娘不想再等旁人,待众人放席后,就吩咐下人摆宴。
显而易见,胡家的小宴也是精心准备过的,一道道佳肴不但色香味俱全,连装盘都甚为讲究,单就花盼盼自认花家酒楼里的厨子做不出这么精致的摆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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