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喜喜也知道不能哭出来,深吸口气,对花盼盼露出一个笑脸,可说是笑脸,还不如哭好看。
花盼盼一瞧这模样,真让陆卓瞧见,他对喜喜有意思还行,若没那个意思,喜喜往后就别和他见面了。
“要不姐带你先回去,咱们这顿饭不吃了?”
花喜喜却摇头,刚要说她能忍着,就听屋子里传来花钰的哭声,“卓哥哥,你就要走了,啥时候才能再来看钰钰?”
花喜喜都要哭出来的眼泪立时就被这一声给吓了回去,再想酝酿一下离别的愁绪,可在花钰的哭嗷声里,怎么也酝酿不出来了。
见花喜喜似挫败地泄了口气,花盼盼暗自好笑,其实说难过,好似也没那么难过吧?
看来她对陆卓的感情,也没大家想的那么深。 姐妹俩进到屋中,丫鬟们正在往桌上摆饭菜,虽然是早上,但在陆卓要回京城,比往常都丰盛了许多。
入席后,花致远一直在叮嘱陆卓回去后不能荒废了学业,缺钱了就写信过来,陆卓都点头应下。
见花盼盼和花喜喜都只沉默地吃着碗里的粥,不同的是花喜喜食不下咽,花盼盼却吃的没心没肺,陆卓心里好气,他都觉得要走了不舍,花盼盼竟好像没事人儿似的,倒是花喜喜比她有心多了。
本想着和花喜喜说几句,看花盼盼脸上神色会不会有变化,可想到花喜喜对他的心思,还是忍住了,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花家对他好,他不喜欢花喜喜,还是不要做让她误会的事情。
好在也不知是花致远有太多话要叮嘱,还是有意不给姐妹俩和陆卓说话的机会,一直对陆卓说个不停,几次陆卓目光落向花盼盼时,都会立即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
陆卓都不得不怀疑花致远这是有意不想给他和花盼盼说话的机会。
同样,一直到下人通知外面商队派人来说到城门会合时,花喜喜也没找到和陆卓说话的机会。
一家人一直送到城门处,商队已经等在这里,花致远和章琴又叮嘱了许多,也给陆卓带了许多路上吃的,还有章琴之前让人做的新衣新鞋,这才目送着陆卓的马车夹在商队中远去。
送走了人,一家人也没急着坐马车回家,干脆就在街上逛了逛,只是夫妻俩和花盼盼都在注意花喜喜的神色,见小丫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早知道没这缘分,当初就不该让孩子们走得太近。
嗯,往后在孩子们没这想法之前,可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赏雪诗会那日,花盼盼和花喜喜都没去,城里那些都盯着陆卓的人家也都知道陆卓回了京城,对这姐妹俩参不参加诗会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很快就到了年底,因之前品香楼纵火案,花盼盼和花喜喜都极少出门。
花致远出钱买下品香楼被烧毁的那块地,给的银子不少,也算是没让品香楼因他们家的原因损失太大。
今年入冬了先不能动土,打算来年开春后在原址上建个酒楼,反正谁也不嫌家里买卖多。
很快到了年底,今年乐彬派人送了四大车烟花,说是花家的买卖多了,每家店门前都多放一些,图个吉利。
花致远给乐彬回了信,言语间不似从前那般亲近,更没有要高攀的意思,而花盼盼更是连之前的几句话都没有,信里也没提起家里。
乐彬收到信的那日刚好是大年三十,晚上家宴上的气氛太好,欢聚一堂、推杯换盏间便多喝了几杯,夜里回到院中,在飘雪的院子里站了半宿,回屋时肩上的雪有一寸多厚。
睡了一觉醒来,头晕脑胀,病了三日后又是风度翩翩、气质温润的乐家二少爷。
转眼,二月初,三年一次的春闱开始了,来自各地的举子们齐聚京城,无论是陆卓还是乐彬,都没有见到花致远的身影,果然,他没有来参加会试。
而此时的花致远,正和花盼盼一起,站在一片望不到边的土地前。 初春的寒意让花致远不由得裹了裹身上的袍子,有些后悔为了风度没听章琴的话出门时加件披风,倒是身旁的大闺女,带着白兔毛边的披风怎么看怎么暖和,小脸在白兔毛的衬托下,更是可爱的让人看了就想捏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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