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亲事不成,师爷没少怀恨在心,几乎每个拒绝亲事的人家都被他报复过,冯光看在他有才,能帮自己做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也没想到一时的纵容,竟让他有胆子把主意打到盼盼身上了,不是冯光说,别说是师爷的儿子,放眼泰石府,就没一个能配得上盼盼丫头,谁让她是乐家二少爷相中的人? 如今师爷在他面前提出想和花家结亲的想法,又让他做主,这是看他卸任在即,拿他没办法?
冯光看向花致远,“这件事花贤弟怎么看?”
花致远脸都黑了,但还不至于和师爷撕破脸,不然师爷在外一说,花家如何不讲理,盼盼往后就真没人敢娶了。
“大人,盼盼还小,前些日子还说不急着定亲,想在我们夫妻跟前再侍候几年,我和她娘也是这样想的,到底是舍不得闺女早早嫁出去,过些年再说吧。”
冯光笑着点了下头,看向师爷刚要开口,却听师爷大着舌头道:“若是花老弟舍不得把闺女嫁过来,犬子也是可入赘的,聘礼花老弟看着给就成。”
桌上几人没忍住喷笑出声,他们算是听明白了,师爷这是盯上人家的家产了,可人家还有两个儿子,就算再疼闺女也不可能招婿吧?还想要聘礼?师爷真是想美事想疯了,连唯一的儿子都想要卖了。
花致远干脆懒得与他开口,斜睨了冯光一眼,意思很明显,你的人你看着办吧。
冯光也傻眼了,之前他重用师爷,也是因他办事有手段,人也机灵,可从前一起喝酒时也没发现这人想法很清奇,把满桌的人都当傻子了?以为别人看不出他是想要谋花家的家产?
还是说以为他就要卸任,拿他这个师爷没办法?
可他要离开了,不管是为了花老弟往后在泰石府平安顺遂,还是为了让人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这个师爷都不能留着。
冯光朝两个班头使了使眼色,道:“师爷喝多了,扶他出去醒醒酒。”
大人的命令自然是不能不听,两个班头平常又和师爷不过是面子情,但花致远不一样,自打花致远在泰石府做生意起,就没少给他们好处,隔几日就会请他们喝上一回,前些日子在花家府外轮着值守时也得了花家不少好处,那都是实打实看得见的,往后也没想放弃这个好处,听令后立时起身就把师爷往外架。
师爷还要大喊大叫,被其中一人一把捂住了嘴,另一个更是随手从路过的伙计手里抢过一块抹布就塞到师爷嘴里,师爷双手被缚在身后,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正是饭口,被许多吃饭的人见着,直到师爷被推出酒楼外,还有人跟着到门外看热闹。
花致远朝酒楼外看了一眼,刚好看到师爷被二人推搡着离开,交给路上巡逻的官差先带回衙门,不太担忧地道:“大人,师爷会不会因此怀恨在心?”
冯光沉着脸,目光在桌上几人脸上扫过,最后落回花致远脸上,“贤弟不必担忧,近来我接到几起他以权谋私的状纸,已派人去查,原想着过几日证据确凿了再发落他,不想他今日竟先发难,不过是提前几日罢了。”
花致远又喊来伙计将桌上的酒菜撤下,重新换了新菜。
这顿酒整整吃了一个下午,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花致远又一次自己去了偏房,看样子醉的倒还不是太厉害,只是吐的昏天黑地,站在门外都能闻到呛人的酒气。 章琴夜里过来看了两回,给花致远喂了醒酒汤,可人还是一觉睡到天光大亮才起。
虽然喝的都是上好的酒,又喝过醒酒汤,可也架不住酒的后劲太强,花致远起床时还打着晃,胃里早就空空如也,偏一动还反着胃,什么都吃不下。
章琴又给他煮了一碗醒酒汤,喝了之后再喝了些稀粥,人这才算是好了些。
吃完粥后花致远又去睡了,再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人整整睡了一天,这回起来身子都睡麻了。
可想到昨天在酒桌上师爷说的那些话,花致远的心情还是不大好,靠在床上发呆。
也不知师爷那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那人看来是对他生出恶意了,若是冯光在时不处理好,等冯光调任走了,新知府一上任,那师爷就得在新知府面前给他穿小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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