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同样这些年百废待兴,军队也需要大量军饷才能保证边关安定,比起朝廷这些年的投入,那些税收还远远不够,近年来国库不但没有充盈,反而支出大于税收,年年征税年年空,不然也不会把皇上愁的一病不起。
太子道:“父皇,儿臣认为,近年虽鼓励百姓经商使百姓中经商者日益增多,可收上来的税还不如投入,若想要国库充盈,还是得从皇商下手。”
皇上今日的精神头还不错,早起就吃了两碗粥,坐了这许久都不觉得太劳累,听了太子的话立时来了兴趣,“说说看!”
“依儿臣所见,近年来因父皇鼓励经商,朝廷在税收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些皇商便动起了歪心思。就好比说第一皇商韩家,前些年每年交上来的税收有百万两之多,近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去年交上来的税银却只有五十万两,可见那些商人不但不知感恩,还将朝廷的仁恩当成了懦弱,这样的皇商是该整顿了。”
皇上奇怪地道:“我记着韩家下任家主是你的人,前些日子你宫中添的一个侍妾也是出自韩家吧?你这是要秉公灭私了。”
太子一怔,虽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儿,但从没想过皇上会说的如此直白,而他想要整顿韩家,目的可不是为了整垮韩家,只是为了铲除异己罢了。
也猜不透皇上是否是对他拉帮结派提出的敲打,一下子后背就麻了,只能道:“韩孝武虽是韩家明面上的下任家主,但此人胸无点墨,打打杀杀还成,若是让他继承家业却是有些难了,正因如此,韩家人眼见家主之位无望,很多人开始趁机敛财,以至于韩家近些年越发乌烟瘴气,长此下去都想为自己谋利益,于朝廷将大为不利。”
“皇儿所言极是,这件事还要容朕再想想。”
皇上点头,韩孝武其人他没少听说,虽长得一表人才,内里却是草包一个,韩家人对待他将成为下任家主反对的比赞同的多。
而那些赞同之人,也大多都没安什么好心,无非是想要扶持个傀儡罢了。
最重要的是,韩孝武虽是太子的人,但韩家暗地里很多人都在支持二皇子。
虽然都是儿子,可一个是他青梅竹马的白月光先皇后给他生的嫡皇子,一个却是为平衡各方势力封的皇贵妃生的皇子,无论是立嫡立长,还是对先皇后的感情,他心中最佳太子人选都不会变。
既然韩家人不长眼睛,以为他就要病死了,那么在他病死之前总是要给太子扫清前路,国库空虚,那么就从韩家开始下手吧,也算帮帮那个让韩家都很头疼的未来家主吧。
太子答应下,又说起南方边境近来不大安稳,邻邦时不时骚扰,太子想要先发治人,对那些用兵。
出兵是大事,皇上想听听群臣的意见,但太子的这些想法让他很满意。
虽在处理朝政上还有不足之外,但这样一个不软弱有魄力的皇位继承人,即便他不在了,把国家交给他也能放心。 皇上和太子正说着,太监来禀报说花盼盼送凉茶进来,皇上对太子笑道:“这个花盼盼,就是当年在宿县那场大水中出力不少,得过赏赐的花家大女儿,这次淑妃让朕以选秀为由将她召进宫中,却不想还是个厨艺出众的,做的小菜真是一绝,也是父皇这几日身子骨见好,每顿都能多吃一碗粥了。听说她家做的火锅鱼香辣鲜美,只可惜朕让她做时,她都以太过辛辣,不利养生为由给拒绝了,胆子却是不小。”
太子听了唇角微微绽出一抹笑来,“儿臣知道她,这次儿臣进宫,乐二非要跟来,就是想要见她一面。”
皇上闻言了然,却不无遗憾地道:“这样倒是可惜了,原本朕还想着再过几年将她赐给你,却是有心上人了。”
“君子不夺人所爱,何况乐二虽小儿臣几岁,却自幼就与儿臣交好,这样的事万万做不得。”
皇上笑,“只可惜她出身太低,想要嫁进乐相府,这身份上还是要再提提,不如过些时候让你淑母妃认她做个义女吧。对了,之前朕似乎听说花致远中了举人?不知为何今年却没进京赶考,不然中个进士也是父皇一句话的事儿。”
太子想了下,“依儿臣所闻,花致远这人虽生意做的不错,却非是经商之才,自古举人为官者也不胜繁举,若父皇有意,先封他做个县令,历练两年再找个名目调回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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