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轿子被抬起来,花盼盼以为还是会如之前那般沉默地落地,谁知轿子走出不久就听乐彬低低的声音从轿旁传了进来,“因这次宫变影响,我在翰林院的任职被延长了三年。”
花盼盼嗯了声,想了想劝道:“这也是好事儿,历来宰相大多出自翰林院,别人三年期满考核不过就会被外放出来,你却要多留三年,不知会让多少人眼红呢。”
乐彬也明白皇上虽说是罚,却也是惜才的意思,但留在翰林院同样也将他束缚住了,多了这三年,让他很多事情都要重新谋划,其中最重要的一项就是花盼盼。
乐彬片刻后继续道:“也就还有五年多时间,我也能多积累一些经验。”
花盼盼慢慢地又‘嗯’了声。
乐彬又道:“到时我就请旨外放,做几任地方官。”
“嗯!”
花盼盼觉得乐彬对前程很有规划,虽说一直在翰林院任职更有机会问鼎相位,但外放比端坐在象牙塔里更锻炼人。
乐彬最后道:“到时我请皇上赐婚,带你一起去赴任。” 乐彬这句说的又急又快,花盼盼‘嗯’成了惯性,又一个‘嗯’字就这么脱口而出,之后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立时更是又羞又恼,这怎么听都像是她答应的迫不及待,好似怕乐彬反悔似的。
而且,她这算不算是被乐彬给套路了?
乐彬虽然也是存着套路的心思,但在花盼盼‘嗯’下后,立时笑的咧开了嘴,“你这是答应了,可不许反悔。”
花盼盼有些恼羞成怒,掀开轿帘,将手上的帕子团了团朝他脸上砸去,却被乐彬一把抓住,还不要脸地在鼻前嗅了嗅,才又叠的整整齐齐地收进怀里,贴着心脏的位置放好,再轻轻拍了拍。
看的花盼盼更是羞了,“你这人好不要脸!”
乐彬却不在意,竟理所当然地道:“要脸哪娶得到媳妇?”
抬轿子的不知是谁没忍住笑了出来,这回更是让花盼盼羞的摔下轿帘,不敢再往外面看了,可坐在轿子里看不到外面了,却也没有真生气。
心里竟还隐隐有那么一丝喜意,若说之前因为种种原因不敢开窍,那么如今这算不算是开窍了呢?
乐彬却完全不在意,脸都没红一下,花盼盼不看他,他就自己掀开轿帘朝里看,还不忘乘胜追击,“盼盼,你答应了就不许反悔,不然我就去同伯父和琴姨说你始乱终弃。”
花盼盼简直被他的不要脸给气乐了,“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有城墙厚了。”
“唉,从前不是还小不懂事嘛,刚听了太子一番话,真是让人茅塞顿开。”
花盼盼愕然,怎么也没想到乐彬刚刚去太子府竟是取经去了,而太子那样一个看起来既从容且清贵的一个人,暗地里的脸皮真那么厚吗?
还是说单纯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回头再见到我可不许再躲。”
乐彬说起不许再躲时,花盼盼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些许咬牙切齿的意思,可见之前她一见面就躲的行为已经让他忍无可忍了。
花盼盼喃喃道:“你真不能这么霸道,我刚刚那也不是应你,只是没听……”
‘清’字还没说出口,见轿帘后的乐彬瞪起了眼,仿佛她再敢说下去,他就要撸袖子上轿同她理论,花盼盼心里‘嘁’了下,到底没把那个字说出口,而是撅起嘴,有些委屈地道:“你真不能太欺负人,就算我答应了,可也不能就算是非嫁你不可吧?万一相处之后发现不合适,到时别说我不想嫁,你怕也不想娶呢。”
乐彬无语了,刚好看到路旁有株枝条还光秃秃的柳树,几步过去折了枝柳树枝放在手里,指天发誓:“我乐彬在此发誓,今生定会娶盼盼为妻,若违誓言,便让我如这柳条一般。”
花盼盼掀着轿帘瞧他发誓,见他发完誓就要去折柳条,马上加了句,“你说会娶我为妻,那还打着要纳妾的主意?”
乐彬好笑地看了眼花盼盼,也如她所愿地加了句:“今生今世只娶盼盼一人,绝不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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