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太太嘴里嘟嘟囔囔地回了屋,留下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一家人继续吃饭,吃完饭后花盼盼和花喜喜去洗碗,章琴简单地洗了脸后回屋去陪虎头。
小家伙虽吃不到他娘的奶,但羊奶足足的,比起别人家亲娘奶水不足,又没羊奶可喝的孩子又白又胖,力气也大得很。
章琴逗了会虎头,就禁住又累又困地睡下了,花致远洗漱后进屋,就看到妻儿头挨着头靠在一处,章琴还打着不大不小的呼噜,让他心头有些发热。
只要妻儿过得好,累点也都值得了。 早起,花致远推着车,一家人朝镇上出发,路过陆卓家时,章琴下车去喊人。
陆家家就孤儿寡母,花致远不方便去说话。
章琴喊了两声,许氏从屋中出来,看到章琴笑着迎过来,“是卓儿师娘啊,找我们卓儿有事吗?”
章琴也笑道:“之前同陆卓说好,我家的摊子摆起来后,他跟着去帮忙,闲时跟我们家秀才读读书,今日我过来问他跟去不?”
许氏一脸为难,“我原本是打算让卓儿读书,将来考科举的,孩子虽还小,但读书不能耽搁了,我琢磨着就不让他去了,若是摊子真缺人,我过去帮忙也成。”
既然许氏话都说到这份儿了,章琴也不能说非让陆卓去帮忙,真耽误了读书,将来考不上许氏还不得埋怨他们家?
闻言章琴笑道:“不必不必,摊子也不是真缺人,就是我们家秀才惜才,想着陆卓跟着去能指导他读书,还能给他些工钱贴补家用。既然妹子不想让他去,那就算了吧。”
说完,章琴转身就走,上了车见许氏还在门口不甚诚心地说着抱歉,章琴朝她摆了摆手,“妹子回吧,让陆卓好好读书,那孩子将来定会出息。”
许氏便眉眼带了笑,一直到花致远推着车走远了,许氏才回了屋。
进门就听陆卓那屋传来砸门声,许氏道:“娘就是不准你去,他家无非是想要找个不花钱的帮工,这回你得听娘的,今日就去书塾里跟韩夫子读书,再过几年先考个秀才回来,你读书好,将来定能当大官。”
陆卓继续砸门,“他算哪门子夫子?遇字读半边儿,还没我识的字多,我和他读书早晚读废了。”
许氏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就花秀才就啥字儿都认得?他一个穷小子都能考中秀才,人家韩夫子可是跟着大儒读书的,真想考秀才还能考不中?你也别倔了,做人也不能抓着别人的错处就不放,回头再去跟他读几天,说不得就知道他教的好了。”
陆卓也不砸门了,坐回去拿了本书看了起来,娘不了解那位韩少爷有多不靠谱,但他不能被耽误了。
家里穷,他也不想如同村人一般,一辈子都在土里刨食,想要出人头地,考科举是他唯一的出路。
许氏在门外又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见儿子一直没有回应,好在也不闹了,乐颠颠地去准备早饭。
他们孤儿寡母日子不好过,别人家一日三餐,他们家为了省一些便一日两餐,今年米贱,总算是能吃得饱饭了。
花致远推着车来到镇上时,天也还早,满大街都是卖早点的铺子。
早上出门时章琴煮的粥,就着蒸米糕吃了。
这时候闻着镇子上飘着的包子香味儿,花喜喜和花睿不住地吞咽口水,章琴便让花盼盼去买几个包子。昨日赚了不少,章琴花起钱来也不那么心疼了。
自打知道花老太太把钱眼睛都不眨地给了刘家,她对花钱看得很开,自家怎么花也比给旁人好。
包子是肉的,拳头大小,两文钱一个,花盼盼买了十个,包子铺老板娘用油纸给她包好。
回来放到车上,拿了两个吹凉了才递给花睿和花喜喜,看弟弟妹妹张嘴就啃,咬一口后便笑得眉眼弯弯,花盼盼也弯了眼角。 花致远推车,章琴抱着虎头,都不方便吃。花盼盼就把包子放到一旁,等到了他们租住的院子再吃也不迟,自个儿也拿了一个小口小口地咬着。
说实话,包子做得很一般,面暄软得很,但碱却没怎么用好,面微有些发酸。肉馅剁得不够细,拌的也不够香,两个孩子吃得香也只是因为包子是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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