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孩子们都只把章琴递到他们手里的吃完后就盯着虎头,花老太太又一手拿起一个,张嘴就咬了下去。
章琴刷完锅出来时,就见花老太太一手拿着一个包子,被噎得直打嗝,想到吃饭的速度,过了这么久两个包子还没吃完?
可眼下花老太太被噎着,章琴顾不得想太多,“你们几个愣着做啥?没见奶奶噎着了?咋不知道去端水?”
屋里的桌上放着一只水壶,里面是昨日烧的水,放了一夜早就凉透了,章琴说着跑进去倒了一杯出来,递给花老太太,“娘,喝水。”
花老太太把两手的包子放到一只手里,接过水喝了一大口,总算是把那口噎着她的包子顺了下去,“我就说这包子不好,还怪噎人的。”
章琴有想翻白眼的冲动,可对面这个是婆婆,她也不好真那么做,只是道:“包子噎人娘就喝点水顺顺。”
“这我还不晓得咋地?”花老太太摆摆手,“你做事去吧,我这里不用管。”
水烧上了,灶间暂时没什么好忙的,章琴看着油纸包里还剩四个包子,想着是一人吃了两个,剩下的就是给他们夫妻留的,想着先把自己的吃了,等花致远回来她就可以做事。 章琴刚拿起来包子,就见花睿和花喜喜眼巴巴地盯着她手上的包子,直吞口水。
章琴疑惑,这两个孩子都是两个包子的量,吃完了再多给都不吃,今儿这是怎么了?
“没吃饱就再吃一个。”
章琴把手里的包子递了过去,花睿刚要接,花喜喜却道:“哥,你再吃爹娘就不够吃了。”
花睿扁着嘴,“可我们就吃了一个包子,我饿。”
‘我们’‘一个包子’章琴眼神奇怪地看向花老太太,这个‘我们’说的是她的孩子们吗?三个孩子每人吃一个,可是少了八个包子,章琴不大相信老太太自个儿吃了五个,这是当奶奶的人能做的事儿吗?
可看花老太太还在那边时不时打一个嗝,竟有几分信了,心里突然涌上一阵阵的无奈,从前婆婆霸道,吃喝用度上也从不想着两个孙女,可对大孙子却是打心里疼爱,有好吃的她吃的时候也能想起花睿,要不怎么能把花睿养得白白胖胖的。
可为何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刚还说她舍得两文钱买一个包子,吃起来却不管不顾,合着不是花她的钱不心疼了。
其实章琴心知就是花老太太的钱,老太太也不心疼,这些年她的嘴上从来都不屈,家中吃用何时不是仅着她?
从前章琴认为孝顺是应该的,可近来种种,让她难免对老太太不满了。
见孩子小模样可怜,章琴又给每个孩子一个包子,剩下一个包子章琴看了看,还是决定留给花致远。
虽然还能让花盼盼去再买几个,可一想到一个包子两文钱,她就有些舍不得,还不如待会儿煮米线时随便吃上一口。
花盼盼嘴里咬着包子,完全没有要把包子留着给花致远的意思,她其实还是挺想看花致远看到一个包子时脸上的神情,聪明如花致远,难道还猜不出为何就留给他一个包子?
花致远回来时,车上没有和十五两家定好的猪骨,倒是多买了几只老母鸡,一进门就问:“往后不用猪骨,就用母鸡能不能熬出好汤?”
章琴从一开始熬的时候用的就是猪骨汤,但看花致远的神色,显然是不大痛快,便点头,“鸡汤鲜美,应该也是可以的。”
花致远松了口气,虽说都用母鸡熬汤成本会提高一些,可十五两家猪骨涨价,他也不想被当成冤大头。
花致远看章琴一刀下去就宰一只鸡,说实话打心里佩服,至少这活他就干不了这么漂亮。
说起十五两家的猪骨,花致远道:“要不怎么都说十五两家卖肉黑,这几日看着我们生意好,仗着整个溪江镇就他一家卖肉的,一副猪骨要我三百文钱,有那钱我还不如多买几只鸡用了,虽味道不一样,也差不了许多。昨儿那些猪骨按着肉多的价收的钱,上面也没多少肉,我就没和他计较,今儿还想涨价,我就不信,猪骨我不买,还有谁家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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