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阿兰和阿芝忙四下翻找,唐小诗心中却清楚,找不回来了。
其他放在明处的珍贵首饰都没有丢,偏偏放在抽屉里的锦盒丢了,显然不是收拾房间的下人手脚不干净拿了去,而是有人故意而为。
这个人多半是武奉。昨日在桃花馆他瞧见了秦致送她的那个锦盒。后来他进屋的时候,她正在放那个锦盒,他也瞧见了。
如今被他不动声色拿去,定然会去找秦致。
他昨日动手就是误会她和秦致,他就是个神经病,昨天和她干过一架没有讨到便宜,很可能要从秦致那里讨回来。
秦致一个文弱书生哪里打得过他一个禁卫。
越想心中越是担心,坐立不安。
“郎君此刻在家吗?”她立即起身走到外间询问廊下的小厮。
“在上院休息。”
她松了口气,人没出门那就好,不见面总打不起来。
只是她却不知道她想的太简单了。
与她猜的差不多,锦盒的确是被武奉拿了去,但是他是命身边一个小妾柳氏将锦盒送还给秦致。
秦致听闻门外是武宅来人,亲自到大门前相迎,见来人不是姚苕身边的婢女,是一个陌生妖娆的女子,穿着不似武宅普通奴婢,大致猜到身份,心中几分疑惑。
“秦郎君。”柳氏屈膝施了一礼,自报家门。
秦致点了下头:“娘子此来所谓何事?”
柳氏取出锦盒递到他面前:“我家娘子让奴婢把此物奉还于秦郎君。”
他瞥了眼锦盒,正是昨日送给姚苕的,当时姚苕虽然推脱了两句,但看得出她很喜欢这对珍珠。昨日下午刚收的礼,今早就来退还,这速度还挺快的。
他未接,冷笑:“你家娘子为何不亲自来?”
“这……自然是不方便。娘子交代奴婢将东西奉还秦郎君,顺便带几句话给秦郎君。”
“什么话?”
“娘子说她已嫁作武家妇,这样的礼收下着实有违礼数,左思右想还是退还给秦郎君为好。还说秦郎君也不该有别样的心思,以后不必再见了。”
秦致目光一凝:“不必再见?你娘子亲口说的?”
“是。”
秦致盯着柳氏。柳氏垂眸,感受到头顶上两道打量目光,心中有些发慌。
刚刚的话她是完全按照郎君所言转述,秦郎君是书香门第的郎君,听了这话自然该识趣的收回东西。可现在东西捧在她手上,对方却根本不接。
让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哪句话转述的不对,让对方看出了什么端倪。
秦致沉默片刻才将锦盒收回,在手里转了一圈看了看,冷笑道:“你回去告诉你娘子,我知道她的意思了。”说完转身进门。
“是。”柳氏暗暗松了口气,转身刚迈出两步,听到身后秦郎君忽然拔高的声音,“青石,备马,叫上十来个人,咱们去武宅。”
柳氏一怔,转身,秦致也正回头看她,扯着一个夸张的笑脸。
“这……”她瞠目结舌,对方这是要去武宅闹事?
“秦郎君这是要做什么?”
“去看望你家娘子啊!”说着将锦盒朝怀中一揣。
“秦郎君这……太失礼了。”
“有何失礼?你娘子受了伤,我作为世兄不去看望那才是失礼。”
柳氏震惊,娘子受伤的事情并未有向外泄露一字,他怎么会知道? 武奉被武母叫到跟前,先是训斥一顿,后是一把鼻涕一把泪逼他休了姚苕。
“这样的毒妇、疯妇,我武家容不下!”
“她先是刺伤你,随后又几乎咬残了你的手,这样的女人你还要留她做什么?你是想死在她的手上吗?”
“她现在哪一点还像个持家的主母,简直就是平头泼妇。”
“这事情被传出去,你的脸面不要,武家的脸面还要,容不得这样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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