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瑞最招架不住她这磨人的一套, 因为这个没少被长辈和其他兄弟姊妹误会他欺负了她。他立即抬起手挣开她,慌忙应道:“好好好, 我去,我去。”
唐小诗满意地笑着坐回去。
杭瑞回去后让人准备礼物,次日便带人提着礼物打着父亲的名义前去荀府拜访。
唐小诗吩咐婢女在木亭内摆了一桌子茶果点心,等着杭瑞回来与她细说。
直到午后杭瑞才回来,走进木亭直接开口问她:“你昨天和荀二郎见面了?还骂了他?”
唐小诗未有隐瞒,点了点头,拉着他到小桌边坐下。
杭瑞笑道:“我猜想除了你自己,没有谁会为你这么出头去当面骂他。”
“你告诉他是我了?”
“当然没有,瞧他气得吹鼻子瞪眼,我怎么可能还告诉他。但听他的口气,似乎是要找昨日骂他的人算账。”
“他若敢来,我还敢打他呢。”
杭瑞无奈地宠溺一笑。
唐小诗立即将一盘新鲜的樱桃端到他面前,讨好般询问荀二郎伤势情况,一双眼睛直直盯着他,满含期待等着他。
杭瑞瞧她着急,故意漫不经心喝口茶,清了清嗓子,慢条斯理地道:“不算太重。”
唐小诗知道他含糊其辞是有心吊着她,又将穆玥撒娇一套拿出来,抓着他的袖子,表情还没摆到位,杭瑞就一个激灵挪了半个身位避开她,抬手打住:“我错了,我说。”
“那快说吧!”她得意的单肘撑着桌面托着腮做足等着听的准备。
“伤我是没有亲眼瞧见,但是他走路瘸拐,还需要人搀扶,胳膊动作稍微大点额上直冒冷汗,并不是装出来,的确伤得不轻。荀将军着实没有手下留情。”
说完又转而询问:“你与他的婚约当如何?还要退?”
“当然退了!”她理所当然的道,“难道就因为他被打一顿,我就要嫁给他?他被打本来就是应该的。”毁她的闺誉,害她被京城人嘲讽是歪鼻斜眼满脸麻子的丑女,甚至说她配不上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婚约是姑母和姑父与荀将军夫妇定下的,如今姑母和姑父不在,你单方面要退不行。今日我从荀将军的谈话中听得出来,他是丝毫没有退婚的意思,甚至是铁了心要荀二郎娶你。”
她泄了口气有些犯愁,如果荀家执意不退,荀二郎最后也被逼认错且答应娶她,那么她就没有对方的错处可揪。再强行退婚,反而是她背信弃义,还可能伤了彼此颜面,于杭家和穆家都有害无益。
荀将军有些固执,退婚想从他入手怕是太难,只能够走荀二郎这条路。只要荀二郎也坚持退婚,事情就好办了。
她开始琢磨起要怎样才能让荀二郎打死都不屈服,坚决不愿娶她。
忽而灵光一闪,对杭瑞道:“麻烦二表兄替我给荀岚传个口信,就说五日后燕湖马球赛,邀他前往一观。”
杭瑞盯着她打量,笑问:“你又要搞什么名堂?”
“二表兄到时候就知道了。”
杭瑞离开后,她便将这个消息透露给院中穆府伺候的婢女听,果然天黑之时就有近身婢女过来回禀,穆家婢女去二夫人那里传话了。
她次日又差两个小厮出去打听马球赛安远侯府的赵四娘子是否过去,傍晚小厮回来禀告马球赛安远侯世子是组局人之一,赵四娘子必然是去的,就连穆大郎也受了邀请。
唐小诗将一切准备妥当后,到了马球赛当日,她又是一番精心装扮出门。
刚出了府门瞧见外面停着三驾马车,除了她安排的,还有两驾分别是穆珈姊妹和穆大郎的。
杭瑞从一个小厮手中接过马缰,朝她看过来,笑着问:“大郎怎么还乘马车,不如与我一起骑马。”
她愣了一下,回头瞧见穆大郎走来。他朝马车看了眼:“杭郎说的是。”吩咐小厮立即去牵马。
紧跟着穆大郎过来的是穆珈和穆珺。除了每日去给老夫人请安见到她们,其他时间都不怎么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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