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母一双如鹰似隼的目光在前院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唐小诗和秦致身上。
刚刚听完柳氏的话,她简直不敢相信。姚苕竟然与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现在看到搂着姚苕的男人,她确信无疑。
“我武家容不下这等毫无廉耻的娘子,让她走!”
“母亲。”武奉急忙开口。
武母再次怒斥:“让她走!”
秦致瞥了眼武奉后朝武母微微欠身,低声道:“姚妹妹,我们走吧!”
“嗯!”
见唐小诗走到宅门前,武奉终是不舍,忽然开口对下人命令:“拦下!”
下人听令立即堵在了宅门口。
武奉也紧跟朝这边来,如果再被纠缠上,他们肯定走不掉。
秦致迅猛地打开拦路仆人,冲出一个缺口,拉着唐小诗三步并作两步奔出武宅,拦腰抱起翻身上马,同乘一马扬鞭飞奔离开。
武奉追到门前,看到远去的一骑两人,反手给身边守门的仆人一掌:“废物!”仆人哪里受的住他盛怒之下一掌,一头栽在地上。
“备马!”喝命。
武母怒吼:“不准去,你敢去,就别回来了!”
武奉拳头紧了紧,原本因为刚刚动手而撕裂的伤口,此时血溢出更甚,白绢被鲜血浸透。
“闹出这样的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你还有何理由护她?”
武奉望着街道人马消失的方向,愤怒、悲痛交织。
“到我院中来!”武母留下一句,转身离开。
马匹奔跑了一段路程后,慢了下来,街道上的行人纷纷朝他们看去,指着唐小诗低声议论。
秦致侧头看着她脸颊上青紫的伤,满眼心疼。
“还疼吗?”
唐小诗以为他是问她左臂,轻轻地活动了下,刚刚摔伤那么重怎么可能不疼,不过现在已经缓过来,相较来说没那么锥心了。估计已经青紫肿胀许高了。
“好多了。”回头见武家的人没有追来,她便要下马。
秦致明白她是介意彼此这般动作亲’昵,翻身跳下马:“你坐着吧,我牵着。”
“我……我不习惯骑马,还是让我也下去走吧。”
“你身上有伤,距离姚宅还有段距离呢,你走不了那么远。”
唐小诗不再坚持,姚苕的身子太弱,这么热的天,真的走到姚宅百分百会中暑,还是莫要受这份罪了,也不给别人添麻烦。
秦致朝街道四周扫了眼,见到有一个卖帷帽的摊位,过去买了一顶给唐小诗:“戴上吧。”
她瞥了眼四周朝她脸打量的行人,接过帷帽道了谢。抬手戴上时候,牵扯左臂,一阵撕扯般疼,她换了右臂。
“前面有医馆,先看看手臂伤,可别伤筋动骨,延误医治。”
“没事,伤筋动骨不会这般的,只是皮肉伤,咱们别耽误时间,我想早点回姚宅。”
秦致见她刚刚动作的确不像是伤筋动骨,知她心中迫切,不再坚持。
“你怎么过来了?”她好奇地问。
“我见到它了。”将怀中的锦盒递给她。
“凭这个,你就到武宅找武奉打架了?是不是太冲动了?”她打开,里面的珍珠穗子都完好无损。
“姚妹妹大概是没仔细瞧,锦盒后侧的缎面上有血迹。”
唐小诗将锦盒翻转,缎面绣着的牡丹花上果然有一滴暗红,不仔细瞧都瞧不出来。
他说:“昨日你刚收的礼,今日就送还,而且不是让身边亲近之人,而是让武宅一个小妾,我便生疑。拿到锦盒时瞧见上面有血迹,猜想你是出事了,所以就鲁莽的带人闯了武宅。”
唐小诗笑了下:“这可不是我的血。”
“无论是不是你的,但是在你的东西上有血,你必然是出了事的。刚刚与武校尉动手才发现他身上和手上都有伤,应该是他的血。也幸而他有伤,否则我都不能够带你离开武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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