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被人讨论的韩捷此时还在知府的府上,他是以追捕逃犯的理由要求封城的,等收到信薄贵妃已经被找到后便让人解除了封城令,但自己却被知府留下用膳暂时无法脱身。
宴席之上焦知府举杯敬酒说道:“韩大指挥使来了宁州城竟也不说声,焦某招待不周多有得罪了。”
宁州向来富庶人人都想啃一口,所以这个位置也被盯得最紧,着实是捞不到什么油水,眼见燕京的官员是越来越好过了焦知府就也动了心思想回京了,此时正苦于俞太师倒台后找不到门路呢。
想要拉拢一个位高权重且尚未成亲的年轻男子最便捷的方式是什么,自然是美色。
焦知府招了招手对刚刚进来的庶女说道:“还不过来给韩指挥使倒酒。”
“是。”身着蓝裙的焦蔓娘看起来清丽动人,听到这话后走到韩捷身旁站着,刚想伸手去拿酒壶却被阻止了。
韩捷见少女衣着华贵不似下人便出言拒绝:“不用了,韩某自己来就行。”
“这哪儿行呢。”焦知府指着女儿开口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女儿蔓娘,她向来最是仰慕韩指挥使你了,今日能让她在旁边为你伺候酒菜也是她的荣幸。”
“既然是焦大人的女儿又怎么能做这些下人的事。”韩捷放下酒杯不悦的说道:“让焦小姐回去吧。”
焦蔓娘轻声说道:“蔓娘仰慕韩大人已久,只求今日能在旁边多看您几眼。”声音轻软又夹杂了些许的委屈,听起来让人很难不动容。
但韩捷就是不为所动,甚至直接开口说道:“还请焦小姐自重。”
焦知府见状也不再强求,挥手让女儿退下后笑呵呵地问道:“不知韩大人来宁州城所为何事,若有用得到焦某人的地方还请直说。”
“事情已经办完了,有劳您关心。”韩捷仰头将杯中酒一口饮尽后起身告辞,“时辰不早了,多谢焦大人的款待。”
——
昌州。
“我大哥还没死呢?”霍云琰撩起袍子将腿翘在了桌案上,手中拿着方玉印抛来抛去丝毫不担心会磕在地上。
胡子花白的老者在旁边看的是惊心动魄,“就算昌平王没了但他留有子嗣在世,您继位肯定会惹来百姓的非议和猜测的。”
玉印被用力的盖在了桌上,霍云琰语气轻蔑的说道:“什么昌平王,他现在不过就是个阶下囚而已。”
“二公子您……”老者看着神情桀骜的红衣少年心中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劝谏。
老昌平王这么多年已经将二公子惯得无法无天了,甚至担心他死后二公子会被大公子清算就把手里的底牌都暗中留给了二公子,却没想到年仅十二岁的少年竟然敢直接带人造反夺位,关键是还成功了。
肌肤白皙眉眼清隽的少年抬眸道:“如果霍云松不是我父王的亲生儿子呢?那我作为他唯一的子嗣继承这个位置自然就名正言顺了吧。”
老者震惊的抬头反驳道:“怎么可能?!大公子他怎么可能不是王爷亲生的。”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他生母怀孕前不是回了趟娘家嘛。”霍云琰敲击着手中代表昌平王权利的玉印继续说道:“百姓们就爱听这些豪门秘闻,咱们将风声放出去依然有人帮着添油加醋。”
“王爷已经去世了,怎么能让那些流言蜚语再去玷污了王爷的名声呢。”老者听到这大逆不道的话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霍云琰最是厌烦说教了,不耐地说道:“我父王向来事事都依着我,若是他在世想必也是会同意的。”
知道自己无力阻止二公子,伏在地上的老者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你们毕竟是亲兄弟,何苦……”
一脚踹翻桌案后霍云琰向着外面走去,边走边说道:“我那个好大哥原先不是最爱骂我野种了嘛,马上昌州的人就都知道谁才是那个野种了。”
春日里的花枝繁盛丝毫没有被王府中的暗流涌动给惊扰。
霍云琰向着后院走去的这一路上摘下了不少花儿,管它是不是什么珍稀品种只要瞧着好看就都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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