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真的是巧合吧。”扔下手中擦剑的丝绢做了个手势召唤暗卫出来。
悄无声息一个人影轻飘飘像片叶子般落了下来,不言不语恭敬的跪在地上。
“昌平王,动手干净点。”鄢淮从前不但不在意,甚至还刻意纵容这些野心勃勃的人,他很好奇到底哪方势力能最先成功推翻自己。
但现在不行了,他已经是个需要养家糊口的男人了,这天下不能再由着他随便乱搞了,真可惜。
“陛下,昌平王世子用一起处理了吗?”
“不用,优柔寡断不足为惧。”鄢淮语气淡淡似乎似乎带着些许的不屑,“总得给他们留一丝妄想才有趣。”
“是。”
——
昨夜没休息好所以午睡时间有点长,薄媗醒来时窗外天色已经发暗看起来到了快该用晚膳的时候了。
正坐在床上神游时就听桃影来通报黎婉和德善公公来了。
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见到黎婉,黎婉穿了件看起来崭新的牙白宫裙,收腰又单薄,完美的衬托出她轻婉如莲一般的气质,看起来还是那么楚楚动人。
气色倒是显得不太好,大概是因为先是失去了近身伺候鄢淮的机会然后又连管理宫务的权力也丢了所以心里难过吧,不过佳人憔悴也是美的。
黎婉向来礼数周全,哪怕就算是带人去折腾某个嫔妃时也是会先认真行礼,不给人留下一丝可以用来攻击她的话柄。
“薄贵妃入宫时间短可能有些事物不了解,让奴婢给……”
“停。”薄媗打断她的话,慵懒的倚在座位上伸手示意让人呈上了一本账册,只随意翻了两页就开口说道:“本宫向来懒得理会这些费脑子的事儿,你还是讲给德善公公吧。”
说罢又侧头看向立在一旁的德善:“既然陛下派你来协助本宫,那么相信德善公公不会欺上瞒下的吧。”
“哎呦,贵妃您说的这是哪儿的话啊,奴才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这么做啊。”被点到的德善赶忙开口表忠心。
正说着话时鄢淮便从外而来,也是到了该用晚膳的时候了。
薄媗也没站起来行礼,笑的眼睛弯弯说道:“陛下倒是来的巧,正好还能见一见黎婉姑姑和德善公公呢。”
话中似乎意有所指,黎婉听了眼睫微抖。
德善倒是明显的脸色难看了许多,他就说今日上午叫黎婉一起来岁华宫时她怎么就推三阻四硬生生拖到了现在,原来是等着偶遇陛下呢。
“退下吧,有事儿明天再说,下次早点来别耽误贵妃用膳。”说罢鄢淮就没有再理会黎婉二人,只是遣了小太监去传膳。
从岁华宫退出来后德善才阴阳怪气开了口:“黎婉姑姑您是个有想法的大人物与咱家这种安于平凡的小人物不一样,下次还是多穿点吧,天冷再冻病了可不一定有人心疼。”
黎婉沉默不语,并没有把德善的嘲讽当回事,在她看来德善确实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翰林院众人开始动笔写话本那日,阴云从天上压了下来,满地落叶被风吹起,一片凄风苦雨贴和了他们前途未卜的心境。
宋平坐在众人之中也像模像样的奋笔疾书,他此刻泉思如涌正写到穿着侍卫服微服私访的皇帝回宫碰巧和三娘御花园偶遇。
忽然一本写好的书放到了他案边,放下笔随手翻阅一下摇头,“引经据典的地方太多了,有些太过深奥,这是写话本,不是写策论。”
“你又懂个什么,就你也好意思来翰林院指手画脚。”来者是翰林院鼎鼎有名的大才子,原本是等着宋平看后夸赞吹捧他的,却没想到居然被这个胸无点墨的纨绔给否定了,一下子脾气上来也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家世了。
冷哼一声后宋平抬头张扬地说道:“我只用懂得陛下所喜贵妃所喜即可,你们不愿意听我的也没关系,但要知道这话本最终还是要呈上去给薄贵妃看的。”说完又低下头挥洒他此刻涌出的灵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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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批话本来的质量实在是有些参差不齐,各种咬文嚼字掉书袋实在是无趣,但薄媗挑挑选选还真选出了本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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