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了,乖。”鄢淮用一只手揽住小贵妃安抚着,“以后无论在哪里暗卫都会以你为先,这种情况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想到这里还有旁人薄媗将眼泪蹭到鄢淮身上后迅速平复了情绪,结果一回头便看到几个暗卫已经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院子里,而林季明身边的老者不但没有放下匕首反而更加防备了起来。
怕他们起冲突薄媗赶忙开口对鄢淮说道:“陛下,地上的尸体就是绑架臣妾的贼人,多亏了这两位侠士路见不平臣妾才得以平安无事。”
鄢淮听出来了小贵妃话中有替他们讨赏的意思,于是便对着那边说道:“既然二位救下了朕的贵妃,那么便嘉奖黄金千……”
话还没说完就见林季明撩起衣摆跪了下去,“草民不求钱财,只求陛下能重查当年案情还家父一个清白。”说完便重重的将头磕在了地面上。
看到自家少爷的举动老者最终也只得放下匕首认命的跪在了一旁。
鄢淮撇了一眼怀中人,发现小贵妃果然眼中藏着忐忑一瞧便是知情的,“你父亲是?”
“家父林康。”
——
贵妃失踪的消息并没有传回宫里,此时的皇宫仍旧风平浪静。
带着兜帽的人影匆匆赶到了废弃的冷宫之中,那里早有一个小宫女在着急的等待着。
冷宫里朱漆斑驳地砖裂缝,连门窗都是残破不全的,在月光映衬之下枯树的影子落在地上像是个张牙舞爪的狰狞妖魔。
两人并没有进入落满灰尘的殿内,就只是站在檐下轻声交谈。
听到了小宫女的汇报后带兜帽的那个人冷声说道:“没想到贤王居然会找两个地痞流氓去办这么重要的事儿,简直蠢不可耐。”
她废了那么大劲才不着痕迹的让贤王得知陛下携贵妃出宫的消息,但没想到这么好的机会贤王居然没能把握住,如此废物也好意思去肖想皇位。
“陛下一定会严查此事的,咱们现在要怎么办。”想到皇帝的性情小宫女话中是掩藏不住的担忧和惧怕。
带兜帽的女人训斥道:“慌什么慌,这是贤王需要担心的,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幸好早就留了一手没有让贤王察觉到她的存在,只怕那个傻子现在都还以为这消息真的是他放进宫里的那个细作得到的。
“您的意思是?”小宫女问道。
“去告诉跟你接头的几个人,让他们都记紧了,贵妃从来没有失踪过。”交代完带兜帽的女人便离开了。
两人离开不久后,一团白色的影子从房顶一跃而下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上,梨娘舔了舔爪子后迈着慵懒的步伐往岁华宫走去。
荒芜的宫殿这下彻底沉寂了下来。
——
本来因为年宴就没午睡,再加上这一夜折腾薄媗早就承受不住了,刚坐上回宫的马车便靠在鄢淮的肩膀上睡着了。
看着沉睡的小贵妃鄢淮将拿了一夜的糖葫芦放到了一旁,也没有召宫人前来伺候,自己动手倒了茶水将丝帕打湿然后一点点的擦拭着手上黏腻的糖浆。
糖浆在手上沾的时间长了后格外难清洗。
有侍卫在前面骑马开路,一路通行到了岁华宫后马车才停下来,鄢淮将仍旧未醒的小贵妃打横抱了起来,就这么抱回了寝殿。
天边已经泛起了稀薄的灰白色,像一池浓墨被水冲淡。
夹杂着寒气的冷风从窗外渗透进来让他保持清醒,鄢淮站在窗边侧头去看在床上安睡的小贵妃。
目不转睛的盯着,生怕她再消失不见了。
哪怕人已经找回来了但鄢淮永远无法忘记发现小贵妃失踪时那种心悸和窒息的感觉。
抬手摸了摸胸口,鄢淮已经察觉到好像有什么失去了控制。
但,也无所谓了。
鄢淮走过去帮小贵妃掖了掖被角后便出了寝殿,他才不会相信这件事是那两个人临时起意做下的,谁会没事随身带着迷药呢。
离寝殿最远的偏殿里‘噼里啪啦’的东西坠地碎裂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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