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季盏白又加了一句:“殊不知只有他自己才是最污秽的。”
容泗没想到季盏白会讽刺他,有些诧异:“不错嘛,嘴皮子挺厉害。”
“有的人啊,自己反应迟钝,看不出别人的想法,就以为大家都狠单纯,殊不知已经被盯上了。”容泗含笑看着容漓:“你说对不对,我的好弟弟?”
“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容漓也跟着牵起嘴角,容泗不是想恶心他吗?还想拆穿他,那他就反过来,看最后被恶心的是谁。
“我跟师尊是一样的人呢,你心理阴暗,我不知道你想表达什么。”
季盏白点头:“对,不要理他这种心理阴暗的人,他看谁都不是好人,用不着跟他解释。”
容泗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季盏白,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季盏白还没明白?
这人看着也不傻啊!
随即容泗换上一副同情的眼神看着容漓:“你可是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不用担心,你死了,那些路就不用走了。”
上一次是意外,容泗没想到季盏白有那么多防身法宝,差点砸死他,现在两人都被绑着,他看他们还怎么逃,错误只犯一次就够了。
“容泗,我死了不会怎么样,但如果师尊出事,破云宗是不会放过你的。”容漓看着容泗悠哉的模样,咬了咬牙:“所以有什么冲我来,放师尊走。”
“他现在喝了你的血,就算我放他走,你死了,他又能活多长时间?”容泗嗤笑一声:“再者说,你以为本尊会怕破云宗?”
他早就想找个由头跟破云宗开战,这样正好。
“想必你不会不知道师尊与烛龙观的关系,破云宗加烛龙观一起,而追风院也有意与破云宗结亲,师尊出事,三大宗派必定联合起来,魔界被灭指日可待。”容漓弯起唇角,没有他的血,师尊确实活不长久,但他可以把金丹刨出来,喂给师尊,那样师尊便能活下去。
容漓也曾想过,拉着季盏白一起去死,做一对孤魂野鬼,可是事到临头,他不忍心了。
季盏白看着容漓,脑海里像是有什么在炸开,容泗在说什么?他喝了容漓的血?
怪不得他之前问容漓那是什么药,容漓总是敷衍过去,不肯告诉他,原来竟是容漓的血,怪不得会那么腥,也怪不得容漓的胳膊上会有伤,他竟然从来没有怀疑过!
如果不是容泗说出来,容漓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他?
他昏迷的日子,容漓一边割着自己的血,一边背着他走,到底受了多少罪?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是这样……
季盏白眼前一片模糊,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容泗的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呦,这怎么还哭了?”
哭了,是他在哭吗?
容漓看到季盏白的模样,心底是抑制不住的愤怒:“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容泗,我说了你随时可以取我的命,为什么还要刺激师尊?他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好,师尊要是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
容泗:“……”
这一个个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敢来威胁他?
再说,他怎么知道季盏白会哭?
容泗起身,不想看季盏白的脸,这人哭的他心烦,他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哭哭啼啼,有什么好哭的,一个大男人,这么点事就流泪。
容泗心浮气躁,猛地踹了一下身旁的石床,石床被他踹出一道裂痕,慢慢碎裂成几块,啪嗒啪嗒往地上掉,让容泗更加烦躁。
季盏白也不想哭,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眼泪根本止不住,也许是太心疼容漓,只要一想他喝过容漓的血,季盏白就难受的想要干呕。
他昏迷着的时候肯定很难喂,容漓不知道浪费了多少血,却从未对他说过,刚清醒的那几天,为了不喝药,他甚至想要偷偷倒掉,现在只要想到那些都是容漓的血,季盏白的眼睛就忍不住酸涩。
怎么可以,容漓怎么可以对他这么好。
如果没有容漓,他早就死了,现在还要靠容漓来护着他,他算什么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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