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尊,咱们现在去无葬海?”容漓看着季盏白,师尊一个眼神,他就明白师尊在想什么。
季盏白点头:“怕吗?”
容漓笑容未变:“不怕。”
他怎么会怕?
容泗上次能轻易的抓住他们,是因为他们强弩之末,再加上疏于防范,没有人想到容泗会跟他们到紫焰谷,现在魔界被破云宗和烛龙观牵制着,他们只要对付容泗一人,如果等两方人马分开,他们想要对付容泗就难了。
师尊的想法没错,师尊不怕,他自然不会怕,两人联手,肯定能制服容泗。
“也是,你怎么会怕?”季盏白笑笑,原书里容漓独自一人面对容泗都没有怕过,并且反噬了容泗,现在又怎么会怕。
容漓道:“有师尊在,无论去哪儿,弟子都不怕。”
季盏白转过头,借着微风拂去面上的燥热,容漓说这些话越来越顺口了,他听的都不好意思,容漓却没有任何反应。
待季灵心走远后,两人往另一方向行去,季盏白只知道无藏海在北方,不知道具体位置,容漓也从未去过:“师尊不必担心,等到了附近,我自有办法把容泗引出来。”
“他如今四面受敌,你出现在附近,他肯定知道是陷阱。”季盏白思索着,如果他们有办法直接进入无葬海就好了。
容漓笑笑:“师尊太高看他了,正是因为四面受敌,无法脱困,容泗才更着急想要我身上的灵力,就算知道是陷阱,他也会来。”
季盏白点头,那就好办了,他们只需不被破云宗和烛龙观的人发现,就没人能拦他,现在指挥两个帮派与魔界作战的是子桑游,季灵心回到破云宗之后,不久也会与袁奇同去,烛龙观派去作战的都是金丹以上的修士,虽然不多,但每一个都可以抵千军万马。
等容泗一死,群魔无首,很快就会被清理干净,一切也就尘埃落定了。
魔界对他们再无威胁,而容漓也不用参与这次大战,也不会被破云宗怀疑他别有用心,更不用跟萧开麒掺和到一起,这是他想要的结果,也是对大家最好的结果。
季盏白很庆幸一直把容漓带在身边,他本想等回到破云宗以后跟容漓说清楚,表明自己的心意,现在看来,还要等一段时间,把容泗解决之后才能回破云宗。
“当年我以为容泗死了,容泗也以为我死了,没想到他去了无葬海,后来我逃出来,在一个小镇上感觉到他的气息,我能感觉到他,他自然也能感受到我,他杀了许多人,只为了把我揪出来,那一个小镇都几乎要被他杀光,我化作乞丐,一路隐匿到达破云宗。”
容漓说起曾经,语气很平淡,他是亲眼看着容泗杀了那些人,他不怕死,但他更想反过来把容泗吞噬了,所以才没有出现,当时破云宗离他最近,容漓才来了破云宗,他想找一个地方藏起来,只有三大宗门,容泗才不敢轻易探查。
容漓继续道:“所以师尊有没有觉得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如果弟子不曾来破云宗,就无法认您为师,无法跟在您身边,更无法……”
更无法知道什么叫爱。
容漓是这世界上最能隐忍的人,从琅琊峰,再到被关,然后一路化作乞丐,就算进了破云宗,也总是被人指指点点,他从未在意过,因为能勾起他情绪的只有季盏白,以前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师尊,师尊的一举一动对他来说都是致命的吸引。
或许是一个人在黑暗里待久了,那一点点的光明,就成为了他所有的希望,更何况师尊给他的不仅仅只有一点,师尊给他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更无法什么?”季盏白问道,他知道容漓是故意停顿,引起他的好奇心。
容漓往前一步抓住季盏白的手,季盏白受惊之下动作幅度很大,容漓攥得很紧:“师尊懂的。”
季盏白甩不开容漓,默认让他拉着,容漓的手微凉,他的手却是热的,没一会儿容漓的手暖了过来,季盏白的也跟着出了汗,他从未跟人这么亲近过,只是牵个手就让他无比紧张。
小时候牵着爸爸妈妈的手不算,长大之后从未有过,哥哥们也从未跟他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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