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松开。”容漓强行掰开季盏白的嘴,把自己的手放在季盏白嘴唇中间:“师尊想咬的话就咬弟子吧。”
季盏白猛地咬了下去,显然已经疼得神志不清,容漓眉头未动,继续帮季盏白上药,一只手有些不方便,容漓尽量把动作放轻,轻声哄着季盏白。
还未上完药,子桑游听到动静赶了过来,见到二人的时候,一时间不敢相认,季盏白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他差点失声。
容漓没有时间理会他,子桑游帮忙扶住季盏白,嘴唇微微发抖:“小师弟?”
“师尊现在处于半昏迷状态,什么都听不到,不过师伯放心,师尊并未伤到要害,过几日便能清醒。”容漓道。
子桑游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低声吩咐一旁的弟子去寻容泗的尸体。
萧开麒看到二人的模样,眼神晦暗,他也想去看一下季盏白的伤势,但子桑游在,他不能过去,每次他靠近小师叔,师父总觉得他别有用心。
其实他只不过是关心小师叔罢了,可每个人都怕他害小师叔。
容漓把季盏白安顿好后才告诉子桑游这里发生了什么,然后把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
“师尊这么做都是为了我,还请师伯不要为难师尊,弟子愿受一切责罚。”容漓道,就算他们解决了容泗,说到底也是私自妄为,师尊受了那么重的伤,如果不是因为他,师尊肯定还好好的在破云宗享福,不会被容泗盯上,更不用为他做这么多。
子桑游道:“小师弟从小便主意大,他决定了的事,就算师父也拦不住,又何况是你,你不必在这里为他开脱,一切等他醒了再议。”
他已经发出消息,大师兄和谢师兄不日就会赶到,季盏白做了这么胆大妄为的事,不受惩罚不行,他们破云宗的门规还要不要了?
只是到时候受罚的不会是季盏白,子桑游没有告诉容漓,小师弟犯了错,一般都是由他们几个担下来,季盏白根本不用受罚。
容漓非常担心,师尊已经丢了半条命,若是再受罚……
“二师伯,不关师尊的事,因容泗是我兄长,我想跟容泗做个了断,师尊都是受了我的蛊惑才会如此,如果要惩罚,就惩罚弟子吧!”
容漓态度极为诚恳,他从未这么求过人,只希望师尊不要再为他受苦。
子桑游却摇摇头:“他作为你的师尊,应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既然是他带你过来的,自然就是他的过错,你不必再说,倒不如趁现在去后面看看容泗,他还未死。”
容漓沉默,他不想见容泗,说是他的兄长,但他从未把容泗当成过兄长,容泗也从未认过他这个弟弟,不过——
如果吸收了容泗的灵力,他的修为定会大涨,应该能直接超过师尊,这样一来,除了师祖没人能拦他,而师祖又在闭关,他带着师尊离开这里轻而易举,如此就可以免去责罚。
等事态平息,师尊身上的伤彻底痊愈后,他再回来请罪,无论什么惩罚,他都愿意领受。
“好。”容漓低头应下,幸好容泗还没死,可以让他利用一次。
子桑游挥手让容漓退下:“让人带你去后面,去送你兄长最后一程吧。”
没有人怀疑过容漓对破云宗的衷心,曾经容泗一度想杀了容漓他们是知道的,子桑游更不会想到,容漓会起别的心思,目的只是不想让季盏白受罚。
容漓被萧开麒领着去看容泗,尽管容泗已经受了重伤,奄奄一息,魔族还在顽抗,不肯认输,就算容泗死了,他们也不会轻易让出无葬海,现在已经不需要子桑游指挥,听说容泗快要死的消息,仙界众人像打了鸡血一样,魔族扛不了多久就会大败。
“小师叔的情况如何?”萧开麒问道。
容漓抬眸:“师兄还没放弃呢?”
“这件事结束后,我会与师尊结为道侣,到时候师兄一定不要缺席。”
在容漓眼里,萧开麒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威胁,这种气量狭窄之人,师尊看不上,而且,萧开麒都不能靠近师尊,竟然还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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