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季盏白抬头,黎天河跟他想象里的完全不一样,他长得很高,穿着一身雪白色道袍,姿容清冷,那道袍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看起来仙日道骨,高高在上,有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
季盏白咬唇,脑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话,穿这么正经的人一般都不正经。
黎天河静静地望着季盏白,目光深沉,良久才开口:“昨日听闻你醒来,当时有要务在身,不能过来看你,现下刚处理完,师弟可有怪师兄?”
季盏白还以为黎天河找他有什么事,怕黎天河因为昨天的事骂他,结果只是来关心他的,季盏白松了口气:“怎么会?宗内的事自然比我重要,师兄不必在意。”
毕竟整个破云宗那么多人,黎天河不能为了他一人,而抛弃数千人,昨天他为了救容漓说了许多难听话,季灵心之后没有回来找他,想必处理起来很不容易,黎天河却只字未提。
黎天河目光更加深沉,他点点头:“小五长大了,懂事了。”
“大师兄,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季盏白把刚才的玉石拿出来,黎天河看了一眼道:“这是天山灵玉,是师妹特地从月璃天求来的,可以压制你体内的神火,今后你带着它,就不用经常来寒潭洞了。”
“你之前所在的水晶棺,便是天山灵玉幻化出来的。”
他们之前也觉得把季盏白放在棺材里不妥,但那天山灵玉是上好的法宝,有自己的意识形态,无法控制。
原来如此!
竟是从月璃天寻来的,月璃天乃是三大圣地之一,剩下的两个是琅琊峰和无藏海,很少有人知道这三个圣地的所在处,更别说从那里带回宝物。
传闻三大圣地乃是上古神迹,流传至今,那里的人都是神的后代,生下来便是半仙,还能把自己的灵力传给后代,容漓就是琅琊峰的后代。
这件事除了容漓,只有他知道。
容漓之所以能逃出水链牢,打伤那么多弟子,跟他的血脉有关系,普通人是绝对做不到的,就连萧开麒,男主,如今也打不过血脉苏醒了的容漓。
书里对于月璃天的描写非常少,只写过男主曾有一次误入月璃天,被那里的圣女打了出来,之后就再也找不到入口了。
“师父今日出关,你准备一下,一会儿随我去破云海。”黎天河道。
季盏白抬头:“父亲要出关?”
“你醒了,师父能不出关吗?”黎天河反问,他们破云宗就这么一个小祖宗,不管是谁都宠的要命,师父更是如此,每次训他们时疾言厉色,对上小师弟便如同换了一个人,双标的很。 季盏白嘿嘿一笑:“我也很久没见父亲了。”
除了黎天河,整个破云宗就没有季盏白害怕的人,不过要怕也是原主怕,他现在倒觉得黎天河很好说话,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可这张脸并不吓人,如果黎天河不那么严肃,恐怕破云宗的弟子都会争着抢着认他为师,黎天河绝对算得上美男子。
“师父这几年苍老了许多。”黎天河道:“你刚昏迷的时候,师父正在闭关,听闻你出事,师父强行出关,遍寻九州,好不容易才找到几味仙草吊住你的命,之后又不得不继续闭关修炼,你说你怎么这么任性?完全不考虑师父的感受,也不在乎我们的感受,师妹知道你出事时差点暴走,之前也就罢了,你刚醒,师兄不想说你,今后不许再私自下山。”
“想出去玩,还有师弟和师妹陪你,或者等你什么时候修炼到元婴期,再准许你下山。”
季盏白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不是吧?他现在不过金丹中期,到元婴期至少要好几年,这还是按修炼速度快的时间计算,没有天赋的人,穷尽一生恐怕都无法到达元婴期。
不行,他必须下山寻找回去的办法,还有容漓,外门弟子入内门需要通过测试,虽然他可以给容漓开后门,但测试每个弟子都避免不了,测试是在破云宗外,每个弟子的任务都不一样,季盏白想陪着容漓一起,说好了要保护容漓,就绝不能再让容漓受伤。
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反正黎天河不可能时时刻刻盯着他,到时候大不了偷偷下山,有原主的前车之鉴,季盏白会做的更好,偷跑的时候绝对不会让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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