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顺着季盏白的目 季盏白仍是不说话,容漓着了急,不顾身上的伤,抓住季盏白的手腕:“师尊……”
“别乱动。”季盏白皱眉:“刚包上的,又出血了。”
季盏白无奈,只能拆开,重新给容漓包扎,容漓松了口气:“师尊生气了?”
“弟子错了,师尊你别不理我。”
容漓的声音既委屈又可怜,季盏白心里闷着难受,于是道:“你既知道自己有错,刚才为何不肯道歉?”
“我只是想吓吓她。”容漓道,现在那人绝对不敢再纠缠他。
“她都跟你说什么了?”季盏白问道,什么话能把容漓刺激成这个模样?就算不喜欢,也不该直接刺人家一剑。
他从未见过有哪个姑娘表白失败,连命都差点丢了的,容漓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容漓低下头:“倒也没说什么,师尊,我好疼,你抱我回去好不好?”
他不想说那些,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季盏白敲了一下容漓的头:“自己走!”
“师尊……”容漓扯住季盏白的袖口,眼神湿漉漉的像一头受伤的小兽。
季盏白深呼吸平复心情:“真是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说便不说吧,他也不是很想知道,如果那姑娘只是表白,就挨了容漓一刀,他之前说过容漓那么多次,最后会不会死的很惨?
看来以后要小心一些了,不能给容漓杀他的机会。
季盏白如是想着,但也知道容漓不会对他怎么样,把容漓放到房间以后,容漓还瘪着嘴想让季盏白陪他,不过这次季盏白没有答应。
容漓砍人的时候冷静的像是活了百八十年的老头子,现如今又跟他在这装可怜,装害怕,真以为他傻吗?
“好好休息,这两天我们就出发,如果你的伤好不了,你就先回破云宗。”季盏白道,他决定要冷容漓一段时间,让容漓明白什么是对错,之前他就是对容漓太好了,好到不管容漓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支持,只会纵容容漓,他跟那些隔辈亲的长辈又有什么区别呢?
也怪他没教好容漓,季盏白有些头疼,他确实不适合做别人的老师,自己都没学会跑,还想教别人跑。
容漓忙半支起身子:“别,师尊,我的伤没大碍,绝对没问题,你别丢下我,别让我自己回去。”
“不是你自己回去,还有你二师伯,还有那么多师兄弟们,他们会跟你一起。”季盏白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容漓,你已经长大了,做错事就应该受到惩罚,何况只是让你提前回破云宗,这算不上什么惩罚。”
“对于师尊来说,这确实不算什么,可对于弟子来说,不能跟在师尊身边,就是最大的惩罚!”容漓急急忙忙爬下床,拉住季盏白,不让季盏白出去,他的伤口再次裂开,可他感受不到疼痛,只是倔强的看着季盏白。
“你是在用身体威胁我?”季盏白皱眉。
容漓摇头:“不是,弟子只是想证明这伤是小伤,完全不妨事,也不会扯师尊后腿的。”
“哦。”季盏白淡淡的应了一声,挣开容漓的手,推开门出了房间,他最讨厌的就是威胁,容漓这么做,他心疼的同时,更多的是烦躁。
因为他不清楚容漓到底在想什么,说了那么多,容漓虽然听,但是听跟没听根本没有区别,他很讨厌这样。
容漓的眼神瞬间落寞下去,他咬了咬唇,有些不甘心的坐回床上,师尊生气了,生了很大的气,以前师尊生气还会教育他几句,现在却懒得跟他说话,就连他的伤也不管了。
情况很糟糕,容漓有些头疼,但这次师尊不让他跟着,他也必须跟着,就算会挨骂,师尊会更生气,他也不能让萧开麒近水楼台。
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午后,季盏白也没跟容漓说一句话,容漓态度极为端正,不管做什么都看起来像没事人一样,可正是因为这样的态度,让季盏白更加生气。
最终季盏白忍不下去了,容漓的脸色实在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知道容漓这么做是为了让他心疼,季盏白没有办法,还是乖乖掉进容漓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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