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许泰宁这个模样,十有八-九跟容漓有关系。
季盏白敲了敲容漓的门,里面半天不曾有人应答,季盏白正要推门,门突然开了,容漓脸上似有仓皇之色,带着些许红润,身上的衣服也松松垮垮的,额头上甚至有汗珠滑落,顺着下巴和脖子滑进衣襟。
容漓露出大半胸膛,着实让季盏白有些惊讶:“你刚才在屋里做运动?”
仰卧起坐还是俯卧撑?要不然怎么会留这么多汗。
“嗯。”容漓点头,其实他刚才什么也没做,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想看看师尊对他的接受程度,现在看来结果还是不错的。
容漓把季盏白请进房间:“师尊有什么话进来说吧。”
走进房间季盏白就感觉不对劲了,可是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你是不是往许泰宁的粥里放了东西?”
要不然为何只有许泰宁闹肚子,而他和容漓都没事。
“是。”容漓没有隐瞒:“谁让他总是缠着师尊呢?这是他自找的。”
季盏白没想到容漓承认的落落大方,仿佛还很有理由的样子:“我虽是你师尊,但许泰宁也是我的朋友,是长辈,上次我便警告过你,你也为此受罚,按理说你比从前年长了两岁,怎么长大了反而更加不懂事了?”
“师尊只能是我的,他做什么都无所谓,但只要缠着师尊,我就会对他下手,这次只是一个教训。”容漓不打算说谎,他就是要光明正大的告诉季盏白,他不高兴看到许泰宁。
“你……”季盏白气结:“你到底想做什么?”
容漓眨眼:“弟子没想做什么啊!”
“师尊放心,弟子下手有轻重,不会真的伤到许叔叔,只会让他吃些苦头,这样他自然就不会再靠近师尊了。”
“你
还有理了是不是?”季盏白脸色越来越沉:“解药交出来。”
容漓乖乖拿出解药:“只要许叔叔不缠着师尊,弟子什么都不会做。”
“你……”
“容漓,你简直不可理喻!”
季盏白拿着药转身离开,屋门传来“嘭”的一声,容漓抽了抽嘴角,跟着走出房间,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对,会惩罚自己,但任何人都不能接近师尊,这是底线。
许泰宁吃下药后好了许多,肚子终于不疼了,知道是容漓给他下药的时候,许泰宁说话都有些磕巴:“我,我我我,我没怎么他吧?我今天已经够倒霉了,亏我还夸他做菜好吃,不想让我吃直说,我差他那一口饭吗?!”
“我替他向你道歉,是我没教好,才让他这么放肆,你别怪他,今后我定会好好教导,回头我让他亲自给你道歉。”季盏白很愧疚,他心知自己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容漓,原书里的容漓也是这样,他以为有他在,能让容漓慢慢变好,是他错了,太自以为是。
不过容漓有一点比之前好,那就是不会骗他,季盏白苦笑,这算不算进步?
两人出来见容漓在月光下跪的笔直,对视一眼,容漓没有说话,季盏白扶着许泰宁,今天许泰宁拉肚子有些虚脱,他必须好好照顾才行,没想到被容漓撞见,他如果拉着许泰宁回房,容漓会不会做出更激烈的举动?
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这么不喜欢他跟别人接触。
许泰宁见到容漓,神经质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一步不知道扯到哪儿,又开始龇牙咧嘴,季盏白忙帮他揉了揉腰:“好些没?”
转头对上容漓的眼神,季盏白冷淡道:“若你执意如此,那便一直跪着吧,阿宁是我朋友,若你下次再对他出手,他受到什么伤害,我就会承受他的双倍,你自己看着办。”
容漓威胁他,他自然也会反过来威胁容漓,真不知道容漓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他就一点都猜不透呢? 许泰宁搭在季盏白肩膀上的手瞬间僵硬,容漓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在许泰宁看来,容漓就是个疯子,或许季盏白看不出来不对劲,但他却觉得容漓的态度很奇怪。
按理来说,他是季盏白的朋友,容漓作为晚辈,对他只有尊敬的份,容漓跟其他人都不一样,竟然会朝他下手,这就很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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