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技术外泄,这羊毛处理成毛毡的场地,肯定是要远离北边的。等过两年,就可以把给羊毛脱脂的技术传到瓦剌,然后大夏就可以直接收购脱脂羊毛。
再往后,等这生意的赚头已经不大了的时候,就可以向民间开放,朝廷只负责转卖原材料和成品。
这些,史鼐都有详尽的计划,也都和圣人报备过了。
圣人还感慨:“要是你去做生意,那些商家就都可以关门歇业了。”
只能说:知识就是金钱,知识就是力量。
史鼐道:“场地已经选定,请圣人放心。”
然后,他又提议,等廖玉回来之后,往后的羊毛收购和羊毛毡的贩卖,都可以向皇商们招标,这样就可以节约朝廷的人力资源。
当然了,史鼐说的更加冠冕堂皇,“诸位大人寒窗十年,好不容易考上了进士,可不是为了做买卖勾当的。那不是杀鸡用牛刀吗?
但真实的原因却是:无论什么事情,一但由朝廷主持,效率就会无限的降低,中途还会有无数手伸出来揩-油。
史鼐可不想辛辛苦苦,累死累活的,最后却养肥了一群蛀虫。
而且,这事暂时挂在户部也没什么,可等收拾完了那些盐商之后,还是要请圣人再单独成立一个部门的好。
无论哪一个部门,权利太大了,都不是什么好事。
他是喜欢权势,但他更喜欢活着。
比竟,只有长久地活着,才能长久地享受权利带来的快乐。
不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了我2019的年度总结,猛然发现,我今年竟然码了139万字。连晋江阅读器都说我:挖坑不填,那是不可能滴!
突然有点儿小骄傲怎么破? 廖玉心思缜密, 行事颇有手段。再加上宣府本是他的祖籍,占了地利之便。无论和瓦剌的交涉,还是和当地官府的磨合,都挺顺利。
他要在宣府办事, 自然要给当地一点儿甜头儿, 让当地的官员增加一些政绩。
要不然, 也不用人家给他捣乱。人家只需要在某些时候消极怠工一下, 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廖玉也是在地方上做出了政绩之后,才被圣人提拔,调入京城的, 对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一清二楚。
但清楚归清楚, 他也不会傻乎乎地把人家的心思点破, 弄得两箱尴尬, 都下不来台。
反正他们户部是注定有肉吃的, 总得给别人剩点儿汤吧?
玩儿政治, 讲究的就是你好我好, 大家好,吃独食是要不得的。
何况, 他来之前, 史鼐已经交代了给当地官府让步的底线。廖玉手段高超, 只用了一半的筹码, 便与宣府当地官员皆大欢喜了。
半年后, 廖玉带着第一批收购的几十车羊毛返回了京城。后续的收购事宜, 就由内务府甄选出的五家皇商联合督办,就不用他堂堂一部侍郎操心了。
由于纺织机是史鼐自学成才之后自己造的,给羊毛脱脂的技术也是他自己摸索出来的, 都还处于完善改良的途中。
因此,一开始的毛毡生产,并不是很顺利。
但由于这是一种新鲜的事物,洁白、轻柔又保暖,很得大户人家的太太都小姐们喜爱。
而且,人都是有攀比心的。喜欢好东西,更喜欢数量稀少的好东西。
因为只有自己有,而别人没有,才能体现出自己与众不同,体现出自己比别人强嘛。
因此,羊毛毡的价格被炒到了极高,非但没有如史鼐预料的那样堪堪够本,反而还小赚了一笔。
后续随着器械给发完善,工人们的技术也越发纯熟,羊毛毡的价格倒是慢慢降了下来。
但价格降了,数量却大大地增加了,赚得也更多了。
只毛毡这一样生意,那些入了股的文武官员,便乐得合不拢嘴。也让那些早先不肯还国库欠款的人悔青了肠子。
更别说,史鼐后续还推出了羊毛线,还有用毛线织毛衣的方法。
姑娘们心灵手巧,史鼐给出的方法只是最简单的那种,她们拿到了手里,没多久就能无师自通,陆陆续续推出了各种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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