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一扒反派洗白攻略[重生]_醉又何妨【完结】(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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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扔出的人摔得七荤八素,直滚到了江寻意脚下才被人扶了起来,咬着牙道:“我认输了!”

  云歇道:“咦,今天不是年轻男女相互相看的日子吗?怎么还打起来了,难道是抢姑娘?”

  旁边有人听见他的话,顺口接道:“就是不抢也得打呀。今天这样的日子,要是小伙子们不露几手自个的本事,又怎么让姑娘们知道面前这个是英雄还是脓包?不过刘波这小子下手这么狠,估计胜了这一场之后,是没有人愿意跟他比了。”

  刘波意犹未尽,捶了下胸口大喊道:“还有没有人上来!”

  果然无人应答。

  底下有人高声笑道:“刘波啊,你要是还没比够,不如把咱们镇子上那个小奴隶牵出来罢?随你可着劲的揍,就是打死都不用赔命。”

  江寻意微微皱眉,他知道很多地方是有蓄养奴隶的风俗,像这种人一般都是贱籍出身或者犯了重罪,因此被贬为奴籍。如果没有人愿意出钱购买努力的话,便不属于特定的人家,人人都可以欺□□骂,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问津。

  其实这样想一想,他若果真如陈叔所说是冥坊的女子生出来的,要不是被缇茗仙师抱回来,估计也是个奴隶。

  很快,一个苍白消瘦的少年被人牵了过来,他的脖子上套着一个jīng钢制成的项圈,上面还栓了一条链子,被人像狗一样牵在手里,慢慢入场。

  额心忽然一暖,云歇的手指轻轻拂过江寻意的眉头:“又皱眉。这只不过是玩乐罢了,灵隐派不愧是佛家大宗,你这个席弟子还真是悲天悯人。”

  江寻意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些好奇:“我想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没有什么是你在乎的?”

  云歇想也不想地道:“你。”他补充了一句:“除了你,再没有别人了。”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搏斗已经开始了。

  那个被领上来的奴隶少年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十分单薄,往魁梧的刘波身前一站矮了半个头,一看就不是他的对手。两个人动起手来更是高下立现,才几个回合就被刘波一脚踹飞,身上的旧伤都挣裂了,血迹顺着麻布外衣了出来。

  他索xing躺在地上不再起来,任凭刘波又踢了几脚,也是一动不动的装死。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蔡琴《你的眼神》歌词,虽然是老歌了,但是很有味道,安利一下: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

  那感觉如此神秘

  我不禁抬起头看着你

  而你并不露痕迹

  虽然不言不语

  叫人难忘记

  “我不自禁抬起头看着你”~每次听到这里都觉得心里软软的,有的人就是光静默地看着,就会心生欢喜。

  第54章 自由

  云歇评价道:“这个小子挺jīng明的。其实我看他虽然力弱,但行动之间还有点章法,应该不至于这么几下子就不行了,这是不想多挨揍,索xing装死。”

  只是他这样可就扫了大家的兴,一个穿着华贵的青年男子笑道:“哎,齐十九,你别这么没gān劲啊。这样罢,你今天若是赢了,我就做主放你自由,怎么样?”

  这人显然挺有身份,大家听了之后纷纷起哄:

  “齐十九,你听见没有,既然高少爷都这么说了,那就肯定是真的了!”

  “快起来快起来,加油打啊!”

  齐十九动了动,猛地从地上抬起头来,他的脸上沾满了肮脏的尘土,可一双眼睛却亮的惊人,仿佛其中燃烧着两簇小小的火苗。

  江寻意接触到他的眼神,愣了一愣。

  “你说的是真的?”齐十九嗓音嘶哑地询问。

  高少爷笑骂道:“果然没死,赶紧打罢!本公子还不屑骗你。”

  齐十九用袖子抹了一把唇边的血迹,捏紧了拳头,重新又冲了上去。

  有人笑道:“要不要赌一把?”

  高少爷摇头道:“赌不起来,估摸着所有的人都要押刘波,这注只有一边啊。毕竟谁愿意无缘无故地赔钱玩呢?”

  江寻意突然扬声道:“赌罢。我押齐十九。”

  周围的人都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还有爱赔钱的傻子被放出来耍。连齐十九自己都忍不住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江寻意向他微微一笑。

  虽然笨重的木头面具挡住了他的脸,但齐十九仍然可以从那镂刻的过大的猫嘴fèng隙处看见一抹微微扬起的薄唇,一时分神,胸口顿时挨了重重一拳,他便又大喊一声,扭头迎了上去。

  江寻意目不转睛地看着战局,头也不回地吩咐道:“给钱。”

  这句话是跟谁说的不言而喻,云歇心疼地“啧”了一声,装出一副不qíng不愿的模样,拿出荷包正要打开,却被江寻意反手抢了过去,整个扔给了收赌注的人。

  云歇哀叹:“那是我的老婆本啊……”

  江寻意轻笑道:“云歇,你愿意跟着我相信一回奇迹吗?”

  他自己并未发现,其实每一次说话的时候,云歇都会面带笑意地注视着他的侧脸。那种笑极淡,大概甚至连云歇自己都察觉不到,因为不是遇到了甚么有意思的事qíng,而只是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满足。

  但云歇的口气依旧没有多少正经:“阿寻,你这还真是败家啊,也罢,我就当给你小子个面子。要是赢不回来,你可得赔个媳妇给我。”

  江寻意双眼依旧注视着场内,随口道:“十个八个不在话下。”

  云歇轻笑道:“那倒不必,我只要一个最好的,你可别食言啊。”

  江寻意凭着和云歇多年的相处,本能感受到他似乎是话里有话,警惕道:“不然到时候还是给你抢回来吧,反正这里没人打得过咱。”

  云歇呸了他一声,转头观战。

  能够自由的诱惑太大了。齐十九显然尽了全力,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浑身的衣服渐渐都变成了血的颜色,然而他还是一次又一次地冲上去,又一次又一次地被打倒。

  一个高大的身影和一个瘦小的身影扭打在一起,渐渐的,兴奋尖叫的人们沉默了下来,有几个姑娘默默地捂上了眼睛。刘波举起了拳头又放下,退后一步道:“你认输罢,我不打了。”

  齐十九哑着嗓子道:“不行!”

  刘波大声道:“你绝对打不过我,而且我不会让着你!你知不知道,你身为奴籍,我就算打死了你,可是也不用被押送到官府去的!”

  齐十九不说话,又冲了上去。

  他不知道被刘波摔出去了多少次,可每一次,他又毫不犹豫地爬起来冲了上去。

  挨的打多了,身上渐渐麻木,疼痛反倒不那么的明显,只是力气也渐渐用光了。

  这个时候,齐十九眼前浮现的,是父母临死前不舍的眼神,是多年来的唾骂与鄙夷,是黑暗,是鲜血,是羡慕的阳光,以及刚刚那一个隐藏在面具下面的微笑……

  有人把他当人看,他也要像人一样活着!

  终于,刘波的身上也开始出现血迹,当他的小腹上再次挨了一拳之后,刘波摇摇晃晃后退一步坐在了地上,苦笑道:“这小子真是条疯狗,我输了。”

  齐十九沉默地站着,鲜血混杂着汗水落在泥土上,他似乎是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赢了,猛地回头看向了高少爷。

  周围的喝彩声响了起来。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人很坏,又或者是人xing的本能中就有着渴望bào力与鲜血的一面,可是也有更多更多的好人,会为了他人的胜利而感到喜悦,只因那种永远不肯放弃希望的热qíng,原本就是这个世上最能够感染人心的qíng绪。看着他的成功,似乎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也战胜了什么生活中最艰难,最难以挑战的困难一样。

  有人喜气洋洋地道:“高少爷,你是不是可以和你爹说,放他自由了?”

  高少爷盯着面前之人期冀中又有几分凶悍的眼神,目光中闪过几分兴味。他慢慢地解开了长衫上的纽扣,微笑着回答:“当然。不过前提是,他还要赢了我。”

  问话的人愕然:“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我只说了,‘赢了就给他自由’,却没有说要赢多少场,不是吗?”高少爷把自己华美的外衣扔给下人:“啊,不过这一次我可以说清楚,他要是再能赢了我,我绝对会放了他。”

  比起周围人的义愤填膺,云、江二人倒是都还十分平静。江寻意的目光掠过高少爷,发现他中衣下面是隆起的肌ròu:“没想到他看起来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派头,还是个练家子。”

  他说了这一句,自己也已经跟着踏出一步,刚要说话就冷不防被云歇一把拽了回去,拉住江寻意的右手qiáng行按在自己胸口,委屈道:“你摸一摸,难道他的身材还能有我好吗?”

  云歇看着瘦,实际上毕竟是练武出身,江寻意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服贴在他胸口,能够清晰地感觉到结实的肌ròu,只不过对方有的自己也有,他丝毫没感觉到有什么可稀罕的。

  “你别闹了。”江寻意火大道:“我要……”

  “你要gān什么?”云歇毫不客气地截口打断了他:“你要帮那个齐十九吗?若你代他出战,收拾那个姓高的的确不是问题,但假如这样的话,那不如第一场就不要让他比,还费那个力气押注gān什么?无论我们是买下他还是qiáng行带他走,都是举手之劳,可是以后呢?你总不能一直养着他防止他被别人欺负罢。阿寻,不是我说你,这个世间不公平的事多了,倒霉蛋满地乱跑,你见到了都要这样管一管吗?”

  云歇说的的确有道理,他永远都是那个最清醒最冷静的人。齐十九一开始之所以吸引了江寻意,就是他那种对于命运摧折的忍耐和蛰伏,是那种无论怎么样都不肯认输的凶狠,让江寻意仿佛看到了另一个在茫无头绪的命运中挣扎的自己。可如果他帮了齐十九,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或许说不定反而是毁了他。

  “好了,我知道了。”江寻意在他胸口轻轻捣了一拳抽回手来:“算你说的有道理。”

  云歇说完之后似乎又有些怕江寻意生气,补充道:“其实你高兴就好,他怎么样我都无所谓,只不过我看你似乎挺希望那小子能赢的。既然如此,那就不妨给他个机会。”

  他已经察觉出,在江寻意的内心深处似乎还有一个不能解开的结,虽然自己无法触碰,但却能够隐隐感觉到他好像在挣扎和探寻着某种东西,并期望在齐十九的身上得到验证。

  齐十九似乎对于高少爷这种出尔反尔的无赖行径十分气愤,他的拳头捏的紧紧的,目露凶光,但一种疲惫又从心里忠实地反应到身体上,体力的透支使他全身的肌ròu都有些颤抖。

  高少爷笑道:“怎么,生气了?我这个人不爱勉qiáng别人的,你也可以不打呀,回去当你的小奴隶也不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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