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一扒反派洗白攻略[重生]_醉又何妨【完结】(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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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寻意长笑一声,猛然面色沉下,拂袖一甩,喝道:“滚开!”

  二人尚未近身,便已被一股qiáng大的灵波反震出去,滚了个头昏脑涨,半晌爬不起身。

  这两人只不过是上来敲边鼓的修真小派,并不属阳羡宗门下,挨了教训也是咎由自取,云歇并不看他们,反而急急上前两步,一双眼睛只看着江寻意,沉声道:“你――是谁?”

  他神色间一片肃然,唯有语音中的颤意是说什么都掩饰不了的了。

  江漠楼看着云歇的反应一怔,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也猛地转头来,紧紧盯向江寻意的脸。

  江寻意负手而立,仰头看天,并不搭理二人,这时,刚刚归队的小天使薛颖之善解人意地凑了过来,低声向云歇道:“师兄,这位是杜家的大公子杜黎兄,据闻这几日突发重症,头脑有些不大清醒,这才,那个,举止略有失常。”

  薛颖之生平不打诳语,云歇也是十分清楚,眼中的光彩一黯,略带了几分自嘲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心中一片凄恻,一时眼前发花,索xing拄着剑直接坐在了地上。

  他这几日内息便不稳,此时心qíng激dàng之下,胸口滞涩yù呕,隐隐有走火入魔之兆,加之心灰意懒,只恨不得就此死了,可又碍着自己这条命留着还有点用处,只得立刻盘膝闭目调理灵力,顿时再也感觉不到外界的争斗。

  江寻意似笑非笑,神色轻慢,这原本是他的招牌表qíng,若是放在过去那张清俊无伦的面庞上,怕是此山上有大半刚刚还斥责于他的女修都要转身投敌,只可惜现在这幅尊荣太有创意,一般人的审美无法欣赏,因此也就觉得万分诡异,方才有几个冲出来声讨的人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两个兄弟,迈出的脚步又不由往回缩了缩。

  江寻意现在有了自知之明,心里也有数自己目前是个什么德xing,忍了又忍,好歹没有把脸上的易容弄下来――若是这个杜衡的真实面目比他易容的这个大哥还要丑,那可该当如可是好?

  他心生惆怅,微微垂首,叹了口气,漫声吟道:“一年又过一年chūn,百岁曾无百岁人――昔日此山之巅三圣何等风流,今朝杜某却要问一句天下英雄安在了。”

  说罢摇头,回手将噬魂万魄囊揣进了怀里。

  这东西再yīn再邪,那也是灵隐派世代相传的宝物,焉能容得他人染指,江漠楼剑势bào起,喝一声“放下!”整个人已携风雷之势冲到江寻意身前。

  与此同时,本来就心qíng不佳的宣离也同样挥掌打来,同时冷笑:“哪来的疯子,口气倒是挺大!”

  两个人都是当时大能,一剑一掌,bī人灵力尚且未至江寻意身侧便已将周围的糙木山石激的四处飞扬,劈头盖脸打在旁边一群修士的身上,几乎已把江寻意周身所有的退路封死。

  江寻意足尖轻点,百忙之中狠狠白了江漠楼一眼,心道这个二愣子,自个拼着内伤qiáng提修为也就罢了,这拼了老命还是跟个大魔头合伙对付自己师兄,要是让他做买卖,裤子都得当出去。

  他也顾不得想自己这番埋怨来的有没有道理,身形一斜,凌空出指点向江漠楼眉心。

  眉心正是江漠楼的练门所在,他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侧身一躲,身边顿时出现了一道fèng隙。

  江寻意急速回身,和身后的宣离对了一掌,整个人就借着这股力道飞花浮叶一般顺着那道fèng隙倒飞了出去,衣袖一拂,稳稳落地。

  他们三人过这几招之间,旁边围观群众的惊呼之声已然迭起,有人喊:“他不是杜大公子!他使的那一招分明是阳羡宗的流阳指!”

  亦有人反驳:“呸!你瞎了吗?这疯子倒掠出去的身法分明就是杜家的拂柳诀!”

  再一人急急道:“别吵别吵,你们快看呐!他和江掌门过这几招,用的像不像月华寺的须弥掌法?”

  顷刻之间,江寻意已使出了数样功法,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认都认不清了,他一边招架着江漠楼看过来的剑,一面抽空轻飘飘用眼角鄙视了一番围观群众,颇有一种“尔等凡人真是愚昧无知”的优越感。

  他是谁?江寻意!那可是这本书的读者!虽说没看完,但好歹有些上帝视角,加上一向对书里面的各种招式十分之感兴趣,因此在看的的时候就仔细考据过,直到穿越进了这本书里从小修炼有了底子,各门各派的功夫自然是信手拈来,分分钟跨越七八个门派,他们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一帮蠢货。

  第6章 对手戏

  手指轻弹dàng开江漠楼一剑,江寻意的半边手臂也有些发麻――江漠楼本事不在他之下,要不是之前受了伤,自个又仗着了解他的招式,只怕也没这么好对付,更何况这还有个疯狗一样的宣离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个劲死咬着他不放,他这一遭出手本来是想“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没想到他们还团结上了,这下无名英雄当不成,眼看着还要把自个赔进去。

  江寻意心念急转,眼看着宣离又是一掌劈过来,心中暗骂,也上来了火气,右手握拳硬碰硬地就挥了过去,拳风劲急,却一瞬间打了个空。

  江寻意愕然回首,见宣离那一掌竟直直冲着坐在地上调息的云歇去了!

  原来宣离魔君表面上和江寻意相斗,内里却是因为刚才听说的事qíng对云歇恨得咬牙切齿,一心想着弄死他算完,这回看见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江寻意也不知道云歇伤的哪门子qíng,调的个什么息,眼见这小子竟跟不想活了一样不闪不避,顿时急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个急是不是因为按剧qíng帮了主角多年形成了条件反she,反正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经冲出,一把抱住云歇就地一滚,避开了宣离这开山裂石的一掌,只不过到底被他掌风扫了一下,这一滚就没收住劲,直接滚到了山崖下面。

  然而谁都清楚区区一处山崖万摔不死两名大能,因此宣离又不依不饶凌空起身挥出一掌,江寻意一声“我靠”还没来得及出口,只能苦bī地蓄力相接,没想到被他提着的云歇忽然不再装死,猛一翻身用后背替江寻意挡了这一下,两个人便一同携着这股重力加速度坠入了云雾缭绕的半空之中。

  崖上惊呼声、斥骂声、大笑声响成一团,眼见着囚魔谷近在咫尺,江寻意条件反she地将云歇腰间灭华剑摘下,就要御剑而起,转念一想却又拔剑出鞘,顿时间紫光大盛,灵波流转,凌厉无匹的剑气将囚魔谷之上的封印劈开了一道小小的fèng隙,江寻意紧紧抓住受伤昏迷的云歇,带着他顺fèng隙一闪而入。

  结界转瞬之间又自动闭合了。

  人人都道囚魔谷之内险恶无比,数千年来有进无出,然而在江寻意的眼中,天底下就没有能困住他的地方,反倒是崖上有敌有友,形势复杂,烦得要命,他想要暂时避一避。

  至于云歇,这是主角,牵扯到回家大事,得随身带着,以便研究。

  云歇双目紧闭,江寻意随便一搭他手腕,觉得伤势虽然不轻,但也死不了人,索xing就不管了,自己跑到河边去洗脸。

  一点点洗gān净脸上的尘土和血污,湖面的倒影上是一张英俊温雅的面庞,那应该是属于这具身体的大哥杜黎的容貌,江寻意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其实是带着一张面具。

  没想到这个杜黎长得还当真不错,只是既然已经易容成他的样子,杜衡之前又是从什么地方沾了这许多污迹?看着……倒像是在有意遮掩什么一般。

  江寻意蹙了蹙眉,回头看了一眼仍没有醒过来的云歇,小心翼翼地开始将脸上的面具往下揭。

  他在这之前就曾经听说过,杜黎的母亲程丹是个难得的易容高手,如此看来这面具应该是出自她的手笔,简直是做的巧夺天工,若非是带在江寻意自己身上,他决计发现不了。

  费了半天力气才将面具完好无损地取下来,江寻意低头一照,顿时懵了。

  水中之人修眉俊目,顾盼神飞,如玉一般的肌肤上五官jīng致绝伦,俊美无匹而又不失英气――这分明是他自己的脸!

  杜衡竟和江寻意长的一模一样?那为何之前他从未听闻?又是不是因为如此,他才会重生在这个人身上?

  这一切,到底是yīn谋还是巧合?

  江寻意百思不得其解,悻悻地又把面具戴在了脸上,恢复原状之后还嫌不够,又从地上抓了点土在脸上抹了一把,变回了刚才那副怪样子。

  云歇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全身剧痛,茫然了片刻,他很快记起,之前在宣离掌下,自己受了伤。

  闭目感受片刻,伤势并没有得到处理,四下张望一番,自己躺在一块冷冰冰的山石上,左右寻找一下,之前那个面目模糊的傻子正叼着根糙靠在一边睡大觉。

  他自己的那片地方却是gān燥又舒适,温暖有阳光。脸上依然是花花绿绿看不清表qíng,却让人能通过他的坐姿感受到这个人此刻的惬意。

  这样子,倒是有点像……

  他心头一酸,陡然打住了念头,慢慢捂着胸口站起身来,走到江寻意身侧,一脚踢在了他的小腿上。

  江寻意睁开眼睛:“……”

  他自然能听见云歇走过来的脚步声,只不过料想他是要问东问西,懒得理会,因此闭目故作不知,完全没有想到会挨这一脚。

  江寻意和云歇两个人从小相识,一向齐名,在他叛变之前感qíng深厚,凭良心讲,云歇除了最后捅他那一剑,素日里对着江寻意连恶语相向的时候都寻不出来,以致于江寻意竟忘了这个主角的人设是――看起来温文如玉,实则xingqíng狠辣,腹黑心冷,为人极为恶劣。

  云歇淡淡道:“怎么杜大公子所患的离魂症还没有治好吗?云某之前便曾经听闻,你这病时好时坏,只不过刚才在山上说起话来还像个人样,这么快就又疯回去了?”

  自己都半死不活了,还有心qíng在这里讨人厌!要是换了其他人,江寻意必然亲身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可是云歇……不行,他还得隐姓埋名盯紧主角。

  两人对视片刻,云歇暗暗戒备,江寻意却突然嘻嘻一笑,伸出一只手来大喊道:“给钱!给钱!”

  云歇:“……你说什么?”

  江寻意振振有词:“我刚才救了你的命,你应该给我钱才是。过去我救了阿呼的命,王大叔就给了我好多铜板哪!你把钱给我,我要回家!”

  云歇满腹狐疑地打量他,心道:这人半疯不疯,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他跟着我,心里又是打的什么主意?若有恶意,趁我方才昏迷之时杀了我岂不更好?

  他一向心思甚多,从来不肯轻信于人,绝不是什么容易被蒙蔽的人。幸亏方才在崖上云歇满心伤痛,浑浑噩噩之下根本没有注意过外界喧嚣,后来江寻意向着江漠楼出手时云歇自然也未曾看见他的招式举动,不然怕是早就要心存疑虑了。

  他心中转眼间已设想了数种可能,脸上却不动声色,接着江寻意的话试探道:“阿呼?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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