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一扒反派洗白攻略[重生]_醉又何妨【完结】(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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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寻意低声道:“快走,咱们找个人少的地方去等他,太现眼了。”

  云歇从人群中挤出来,却是面无表qíng,并没有说话时表现出的那样愉快,直到看见远处等着他的江寻意,脸色才稍稍一缓,大步走了过去。

  江寻意道:“看清楚了吗?到底是怎么搞的,很棘手吗?”

  云歇笑了笑,低头看见江寻意袍子的下摆上沾了些许尘土,于是躬身给他拍了拍,这才道:“没什么棘手的,我就是有点生气。”

  余弘:“……”

  云师叔生气的时候看起来也像高兴似的,旁人根本感觉不到啊……

  江寻意道:“看出来了。说说吧,这件事是有什么隐qíng?”

  云歇道:“走走走,找个地方坐下说,不要在这街边喝风嘛。一会我找人来给咱们付账。”

  四人在云歇的带领下,七拐八拐找了一家酒楼坐了下来。云歇也不看菜单,随口报了一串菜名,又要了一小壶酒。

  江寻意道:“余弘、马斌,你们两个吃饭。”他又随手给云歇斟了一杯酒:“那女子含冤而死,是杨家害的,还是李家害的?”

  马斌忍不住道:“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女子一定是含冤而死了?”

  云歇笑吟吟地啜了口酒:“咱们江公子的聪明才智,又岂止于dòng察秋毫一项,以后你就知道了。前辈说话小辈不要cha嘴,吃你的吧。”

  他放下酒杯顿了顿,想起刚才的事,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向江寻意道:“阿寻,你眼力一向好,既然这样问我,刚才肯定也是看见了,那个女的没死多久身上就出现了尸斑,而且还是暗紫红色的,这分明是窒息而死。而且我攥住她手的时候……”

  “等等,”江寻意忽然道:“你洗手了吗?”

  “……”

  云歇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净化咒吗?”

  江寻意这才反应过来,他毕竟来自现在,根深蒂固的观念里还总是觉得没有水洗一洗就不会gān净,云歇却由江寻意可怕的洁癖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日后那没有保障的幸福生活,顿时觉得有点发愁。

  江寻意看见他表qíng忧郁,有些会错了意,抬臂将云歇的酒杯再次斟满,推了他的手一下,笑道:“行了云大哥,不嫌弃你,这下可以讲了吗?”

  云歇回过神来,只觉得江寻意的指尖拂过他的手背,明明是最简单的接触,却教他心中一dàng,gān咳一声连忙继续道:“哦……我攥住她手的时候,发现她的指甲fèng里有类似于尘土或者木屑一类的东西,时机不对没办法仔细查看,但我想那应该是抓挠棺木时留下的罢。”

  云歇说到这里,面色发沉:“要是照我来看,这事和李家没有关系,他家有的是钱,儿子死了哪里还买不到一具好看点的女尸?多半李家放出风声需要结冥婚,杨大郎为了换钱,活生生闷死了自己的妹子。”

  江寻意的指关节敲着桌子,若有所思道:“那我就明白那女尸为什么会bào起了,她本来就是含冤而死,身上带有戾气,再一穿那身全红的嫁衣,红色平时虽辟邪,但这种时候最容易招惹血煞,肯定会激发……”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同云歇对视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道:“红色的嫁衣!”

  余弘在一旁听着云歇讲述,本来一开始心中也很是恼怒,只是他出身大派,教养比马斌好得多,只在一旁听着,并不中途cha嘴,这时候却没有反应过来,见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忍不住问道:“师叔,那嫁衣怎么了,是有什么古怪吗?”

  江寻意道:“你还记得咱们是为了什么事qíng来的吗?新郎在成亲当日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死亡!先前我以为无非是狐妖等物作祟,可后来一想还是有古怪――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居然就死了这么多的人,普通的狐妖不过是想采集元气而已,又何必弄得这样大张旗鼓?现在看来,成亲当日他们均是要穿红色的喜袍,说不定也是因此冲撞了什么东西,以致于丧命。”

  他一口气说完,云歇在旁边赞同地点了点头,显然两个人虽然没有商量,见解却是一致的。

  江寻意道:“而且还有两件事我很想知道,那就是新郎的死状是什么样的,以及,同他们成亲的女子现在如何了。”

  云歇笑眯眯地道:“我去给你问。”

  江寻意道:“要我说其实这事也不用太费劲,成一次亲试试不就知道了。”

  云歇的表qíng看上去又是古怪又是期待:“成……亲……?”

  江寻意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在想什么,也能看出来这人好像没安什么好心,白了云歇一眼刚要说话,身后就有一个人走上前来,搬了把凳子就挤在了他们这一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捕获一只赔礼道歉的温柔小江^_^,其实你云大哥可舍不得怪你呀。

  第73章 调戏

  余弘正在喝水,被挤的呛了一下,放下茶杯怒道:“嘿,你这人……”

  云歇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微笑道:“余师侄,人家是给咱们结账来了,你多少也客气着点呀。”

  余弘一愣,再看看旁边的人,这才认出来是那个卖死妹妹的杨大郎,果然看起来愁眉苦脸的,看着云歇直哆嗦。

  江寻意道:“你云师叔在他身上贴了引路符。”

  云歇亲自给杨大郎倒了杯酒推过去,笑道:“尝一尝吧,这是我要的最上好的女儿红,原本令妹今日成亲,你也的确应该喝点。”

  杨大郎手一抖,水顿时洒了,云歇啧了一声,他却突然跪了下去:“好汉、好汉你放过小人吧!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

  云歇的手指在桌面上“嗒”地轻敲了一下,桌上那片洒出的酒迹顿时变成了一块平滑的镜子,他起身直接抓住杨大郎的后衣领将他提了起来按到桌前,慢悠悠地道:“少给我装傻,来照照你自己,不知道的也能想起来了。”

  杨大郎不解其意,但被云歇按着,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却发现一个女鬼吐着舌头,竟像是一条围脖那样盘在自己的脖子上面,满口尖牙正对着咽喉,作势yù咬。

  他还没来得及尖叫,已经被江寻意眼疾手快地抄起一块抹布堵住了嘴,好在几人的座位在一处屏风后面,并没有人注意,江寻意喝道:“你快给我说!不然就让那女鬼咬死你。”

  余弘在这一瞬间似乎有些理解了为什么以前云歇看见江寻意的时候,总是把“你这个粗人”挂在嘴边。

  杨大郎呜呜了两声,云歇把抹布从他嘴里拿出来,慢条斯理地道:“你为什么要害死你妹妹?”

  杨大郎身体一僵,支支吾吾道:“我、我没……”

  江寻意立刻一拍桌子,云歇无声地抿去唇边的一抹笑意,杨大郎被他俩一软一硬吓得半死,也不敢不开口了:“两位好汉、大王,我、我也是家穷的没有办法啊,再说,再说这么gān的也不止我一个,那家里面没钱,丫头又多的人家,不都是这样嘛……这最近没人敢当新郎官,嫁个闺女都嫁不出去,卖具尸体却能挣一百两银子,死人可比活人值钱多了……”

  马斌愤怒道:“你真不是个东西!”

  滕格特冥婚的风俗由来已久,云歇之前已经料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可惊讶的,继续问道:“你刚才说没人敢当新郎官……那么之前成亲的那些,新婚当夜新郎死了,新娘子难道就不知道?那新郎是怎么死的,你见过?”

  杨大郎松了一口气,眼珠子转了转道:“原来好汉是想问这个啊,那也没什么特殊的。新郎就是在新婚当晚死在chuáng上,全身上下啥伤都看不出来,就跟睡着了似的,谁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新娘子嘛,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说入了dòng房就莫名其妙睡着了,我、啊不,是小人听过好几回。”

  这人真是给点阳光就灿烂,刚稍微给他个好口气,立刻就油嘴滑舌起来,云歇微微笑着,不置可否,杨大郎看看他的表qíng,又贼眉鼠眼地偷着瞄了桌面上的镜子一眼,发现自己脖子上的女鬼果然不见了,不由长长出了口气。

  江寻意看了云歇一眼,转向杨大郎道:“你走罢。”

  马斌道:“不行,你不能让他走,他gān下了如此猪狗不如的事,你怎么能这样?”

  江寻意之所以这样做,只因冥冥之中自有因果,他们修仙之人素来以斩妖除魔为己任,却很少gān预凡人的恩怨qíng仇,更因为刚才杨大郎看见女鬼不见了,仅仅是云歇的一个障眼法而已,其实他坏事gān得多了怨气缠身,已经没几日好活了。

  只不过江寻意自然是懒得解释,反倒云歇诧异地看了马斌一眼,余弘趁机告状:“云师叔,你之前是没看见,好几次了,这个小子总是顶撞我师叔。”

  云歇看杨大郎停住了脚步,于是拎起他直接扔到了门外:“好走不送,记得把账付了。”

  他转过身来看了马斌一眼,什么都没说,却从那神qíng中感到一股森寒之意,结结巴巴地道:“我、我……”

  “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江寻意突然cha/进来道:“云歇,走罢。”

  云歇面无表qíng地收回目光,冲江寻意笑了笑道:“都听你的。”

  大概是由于太熟悉了,他们两个即便是确定了关系,相处模式也没有改变多少,更何况身边还带着两个闪闪发亮的电灯泡,直到各自进了客栈的房间,才算是暂时获得了安静。江寻意只是进门放了个东西的功夫,一个转身间,云歇已经出现在了房间中。

  江寻意估计着他就要来,转头笑道:“你跑的倒是快……”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云歇突然上前一把抱住,江寻意一怔,云歇已经按着他的肩膀,低头将唇凑了上来,狠狠吻住他。

  他在这个时候表qíng总是显得格外认真,这个吻又虔诚又热烈,好像倾注了所有的思念与不安。

  江寻意一开始有些抗拒,但渐渐地似乎也感觉到了云歇的心qíng,双手慢慢抬起,按住了他的背。

  云歇一震,抱的更加紧了。

  良久,两人才慢慢分开,云歇恋恋不舍地松开手,眼睛却亮晶晶的:“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能说服自己,那天发生的事都是真的,你是真的愿意和我在一起。”

  江寻意似乎没听见他说什么,顿了一下,才伸手在两人之间比了比,震惊而又纠结地道:“你居然比我高?”

  如果忽略他有点发红的耳根的话,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的。

  “……”云歇终于失笑,摇头道:“你居然才发现,要不要我以后跟你一起站着的时候都曲一曲膝盖呀?”

  “……你不如跪着好了。”江寻意嗤地一笑,却见云歇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只是静静笑看着自己,满眼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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